突然,教室里发出一个女生微弱的声音,“老师,没来的同学都生病了。”
不解释还好,老师听了这个解释的理由,更生气。
“都生病了?什么病?我看是懒汉病吧?是不是都在宿舍里赖床呢?”
女生微弱的声音继续,“他们是真的病了,病的起不了床,而且都跟辅导员请了假。”
解释的声音来自教室前排座位,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正是前几天参加宿舍间聚餐的李欣然。
英语老师指着李欣然,问:“你确定他们都跟辅导员请了假?”
李欣然从座位上站起身,点头,“嗯,确定,早晨来上课之前,我们宿舍舍长张瑶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我亲耳听到的。”
“你们宿舍几个人?”
“六个。”
“那剩下缺课的人呢?你怎么知道他们也是生病?”
“来的教室的路上,我碰到班长高鹏,他正要去学校的医务室,还让我带了请假条过来。”
“请假条?”
“嗯,就放在讲台桌上面。”
英语老师再次看向讲台桌面,在桌子一角粉笔盒下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写密密麻麻的小字。
拿起纸条细细一看,果然是请假条。
请假条上有十多个名字,是两个男生宿舍集体请假。
再看请假理由——重感冒。
老师明显不相信这个理由。
英语老师拨通经贸学院大一新生辅导员的电话,他要确认情况。
手机里传来年轻女辅导员焦急的声音,“是真的,我现在就在学校医务室,几个症状比较严重的男生也在这里,校医说可能是流感,给学生们开了药,还嘱咐说要避免传染其他同学。”
挂断电话,既然不是学生故意逃课,英语老师面色缓和。
“最近可能有流感爆发,大家注意个人卫生,好了,现在开始上课。”
——
大学城,女生宿舍。
李欣然上完一天的课,回到宿舍。
宿舍六个人,除了李欣然,其他五个人都病倒。
李欣然带着六个人的晚饭回到宿舍,舍长张瑶从床上爬起来,“欣然,我不想吃东西,你把饭菜给其他人吧。”
宿舍里其他床上也传来声音,“我也不想吃。”
“我也不想吃,难受,恶心。”
“我也不想吃,浑身没劲儿。”
“我也不想吃,一直流汗,就想躺在床上,不想动。”
李欣然把几个饭盒放在宿舍桌上,“知道你们胃口不好,所以我买的粥,你们多少吃点,不吃饭怎么有能量恢复?”
张瑶看着桌上的粥,实在提不起精神吃,又躺回床上,侧着头看李欣然,“欣然,我们都是病了,只有你还好好的,为了避免我们宿舍全军覆没,避免被我们传染,明天周末你还是去你市里表姐家住两天吧。”
李欣然犹豫,“可是如果我走了,谁来照顾你们?”
张瑶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们还能照顾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每天的课堂笔记,我们宿舍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能去上课,记笔记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所以,你不能被我们传染。”
李欣然斟酌一番,点头答应,“好,周末我去表姐家。”
——
周六清晨。
大学城,男生宿舍。
经贸学院大一新生宿舍,阳光透过玻璃窗和窗帘缝隙斜照进宿舍的大理石地面上。
班长高鹏躺在自己的床上,头晕脑胀,汗流不止。
“班长,你觉得怎么样?”邻铺的一个男生问。
“不怎么样,浑身难受的厉害。”
“我也是。”
“我也是。”
班长高鹏的舍友们纷纷附和。
“班长,我们这次感冒症状咋这么严重,跟以前感冒都不一样啊,会不会不是感冒?”
“可昨天去校医务室,校医说是感冒。”
“就我们学校校医的水平,什么病到他那里都是感冒,开的药几乎也都一样。”
“是啊,校医水平不咋地,昨天吃了他开的药,今天早晨起来感觉更难受了。”
宿舍里的人议论纷纷。
突然,一直沉默的班长高鹏大喊:“啊……好疼!”
邻铺的男生忙坐起身,“班长,你咋了?”
“头疼!疼!脑袋好像要炸了……”
话未说完,一团黄色液体从高鹏口鼻pēn_shè而出。
黄色黏糊液体散落地面,一股酸臭气味儿在宿舍中弥漫开来。
班长竟然吐了,还是pēn_shè性呕吐。
呕吐出来的液体一部分落在对面床铺。
舍友们没见过这种呕吐场面,纷纷从床上爬起来。
所有人看向班长高鹏,只见他嘴角挂着黄色呕吐物颗粒,躺在床上不停抽搐。
邻铺男生忙凑到高鹏跟前,“班长?!”
没有回应,高鹏依然抽搐。
“班长?!”邻铺男生又喊了一声,并推了高鹏一把。
依然没有回应。
“糟了,班长已经病的没了感觉。”
舍友们都慌了神。
“快,送医院啊。”
“班长已经不能自己走,谁能抬得动,叫救护车!”
很快,救护车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大学校园寂静的上空,高鹏被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抬上救护车。
——
连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
高鹏躺在救护床上被推进急诊室,两个陪同来的舍友也跟了进去。
医生开始给高鹏做检查。
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