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父亲因为亲人的去世,心情很糟,对突然出现的疾控人员提问有些不想回答。
南翰飞出现,以警察身份对,“疾控人员正在调查一起血吸虫疫情,你的亲戚生前就感染了血吸虫,不排除他把这病传染给别人的可能,她问你一些问题,你如实回答,这对大家都好。”
小男孩爸爸一听有传染病,立刻非常配合,回答谷雅南刚才的问题,“我儿子大约一个星期前,身上就开始出现这些红点,我买了药膏给他涂也不见好。”
“最近你有没有去过荷塘村?有没有接触过荷塘里的水?”
“没有,我儿子平时都上学,周末也都在家帮忙干活,没有去过荷塘村。”
小男孩爸爸代替小男孩回答。
小男孩眼神闪烁,盯着父亲,又看了谷雅南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问的是您儿子,请您不要代替他回答。”
谷雅南阻止了小男孩的父亲,再次问小男孩,“你最近真的没有去过荷塘村吗?要说实话,因为这事关人命,不要担心你爸爸,说实话他不会责怪你的。”
小男孩爸爸也急了,压着火气,对少男孩低声说,“说实话,你舅舅就有传染病,你最近有没有跟他接触过?就可关乎我们一家人性命啊。”
小男孩终于怯怯地回答,“上个星期周末,我去舅舅家,舅舅带我去荷花塘里游泳了。”
小男孩父亲“啥?上个周末你不是去同学家玩的么?咋去舅舅家了?他还带你去游泳?多危险啊,每年夏天都有淹死小孩的,你还敢去荷塘村游泳,这下好了,你舅舅自己淹死了,还有啥传染病……”
谷雅南出声制止小男孩父亲的抱怨,“我怀疑您儿子得了尾蚴性皮炎,是血吸虫病的一种早期表现,不及时治疗后果会很严重,你尽快带着他去连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感染科就诊,越快越好。”
小男孩父亲坐不住了,虽然抱怨儿子,但心里更心疼儿子,几乎快等不及老婆从停尸房里认尸出来,就准备带着儿子去医院。
谷雅南这边跟小男孩父亲交代完,手机又响起。
来电显示陆离。
陆离在电话里的声音颇为兴奋,“雅南姐,实验室的检测结果出来了,今天上午我们在荷塘村采集的水样和水泡螺中检测到埃及血吸虫的尾蚴,证实荷塘村是新出现的埃及血吸虫疫区,这可是一个重大发现呀,国内第1次发现埃及血吸虫的自然疫源地。”
听着陆离兴奋的声音,谷雅南心里却很沉重,头脑里想着对策。
埃及血吸虫只在非洲流行,国内偶尔有病例报道都是输入性病例,如今连海市的荷塘村出现多名埃及血吸虫病人,而且在荷塘村的周围环境中检测到埃及血吸虫的中间宿主,这已经满足自然疫源地的构成要素。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谷雅南在电话中吩咐陆离,“你先制作几个简易的血吸虫疫区警示牌,放在荷塘村张大爷家的荷塘周围,警示附近的人不要接触疫水,如今天色晚了,你先把牌子放过去,等明天我们再带着化学药物去做环境灭螺处理。”
“好,我马上做。”
从警局出来,天色已暗。
陆离按照谷雅南的吩咐,连夜做好了警示牌,放到荷塘村张大爷承包的荷塘周围。
谷雅南想起顾青岑曾经掉进荷花塘里,也接触过疫水,很可能被水中的血吸虫尾蚴感染,顾青岑也需要治疗。
出了警局,谷雅南给哥哥谷嘉树打电话。
“哥,你们医院正在治疗血吸虫病人,应该有特效药吡喹酮储备吧?”
“嗯,有,也是刚从药厂调来的,你问这个干嘛?”
“给我拿一个疗程的,我有急用。”
“你也被感染了?”哥哥谷嘉树语气着急,很担心妹妹。
“不是我,是青岑哥。”
谷雅南将今天顾青岑为了救她,掉进荷花塘里,接触了疫水的事情说了一遍。
谷嘉树答应的很痛快,“我这边有点忙,我让人把药送到你的单身公寓。”
“好,谢谢哥。”
——
当天晚上7点。
谷雅南的单身公寓。
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之后,换完衣服的谷雅南去开门,心想一定是哥哥让人送药来了。
打开门一看,却发现老妈站在门口。
“妈,你怎么过来了?”
谷妈妈右手拎着一个瓦罐,左手拿着药盒,站在门口抱怨说,“自个女儿的家我怎么不能来了,赶快接着,这是给你的鸡汤和你哥带给你的药。”
谷雅南接过谷妈妈手里的瓦罐和药盒,让谷妈妈进屋。
“哥怎么让你来送药了?”
“你哥最近总加班,连换洗的衣服都不够了,打电话让我给他去送,刚好他又接到你的电话说你这边需要药,就让我给你送过来。
你哥还说,顾青岑因为救你落水,还因此感染了血吸虫病,所以才需要药。
我想着光吃药怎么行呢,生病的人一定要多补充营养,所以就炖了点鸡汤过来,你们两个一人一半,你不要全吃了,给他留一点送过去。”
谷雅南知道老妈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虽然埋怨顾青岑当年的不告而别,但如今他病了,还是很热心的跑过来送鸡汤。
“我知道,我一定不会偷吃的,一定把你的心意带到。妈,你这是原谅了青岑哥了吧?”
谷妈妈被女儿看穿心思,但嘴上不承认,“事情一码归一码,他因为救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