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海市东城区,民国路,南翰飞家的老宅。
谷雅南将车停在院子外,拎着沙锅鸡汤给南翰飞打电话。
很快,南翰飞穿着一双拖鞋跑进院子里打开院门。
南翰飞的表情又惊又喜,“雅南,真没想到你会给我送宵夜。”
“怎么不高兴吗?如果不想要,那我带回去了。”
谷雅南故作转身。
“等等!”南翰飞拉住谷雅南的胳膊,“你能来我是太开心了,快进屋。”
南翰飞家的老宅是典型的民国建筑,独栋两层的小楼,跟隔壁葛大爷的房子一样,有一个方方正正的院子,里面种着一些花草树木。
穿过院子,进门是客厅,里面的家具古色古香。
这还是谷雅南第1次来南翰飞家里,以前一直知道,民国路这边的房子都是历史保留建筑,没想到里面的家具也像民国那个年代流传下来的一样,置身其中仿佛进入那个年代。
谷雅南将手里的鸡汤交给南翰飞,环顾四周,感叹,“很有历史气息的房子,这么大的房子,只你一个人住吗?”
“嗯,这是我爷爷从太爷爷那里继承来的房子,自从他去了国外定居,这里一直由亲戚代为打理,两年前我回来之后,我就接手住在这里,虽然我一个人住,但平时会有负责清扫的阿姨定时过来打扫。”
客厅的墙上挂了一个老式挂钟,清脆的钟声响起,已经晚上9点。
宵夜鸡汤送到,谷雅南决定离开。
“先别走,陪我喝完鸡汤,要胖的话两个人一起胖。”
南翰飞从厨房找来两只碗,打开砂锅鸡汤,一人装了一碗。
谷雅南也没推辞,坐在餐桌旁看着南翰飞先喝了一口,才自顾喝起来。
“味道怎么样?”
“人间美味。”南翰飞赞叹了一句,接着又感叹,“当初舍命救你一命,值了!”
谷雅南咬文嚼字,“什么舍命?当初发在跨海大桥的车祸事故,你刚好从桥下路过,你救我应该只是顺便而已。”
南翰飞笑了笑,“那次啊……你说是顺便,那就是顺便吧。”
鸡汤喝完,谷雅南要收拾砂锅和碗筷,南翰飞按住她的手,“不用,一会我来收拾,等砂锅洗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南翰飞寻找一切增加两人互动的机会。
“刚喝完宵夜鸡汤,想减肥吗?”南翰飞问。
“减肥?你是想出去散步?时间有点晚。”谷雅南有些犹豫,喝完鸡汤的确很晚了,她可不想真像老妈说的那样,给南翰飞某种错觉。
南翰飞笑的很有深意,“今天下午我看了你发的朋友圈推文,还有你们疾控中心公众号上的那篇文章也是你写的吧?”
“哪篇?”
“关于接吻的那篇。”
“文字是我写的,图片是陆离配的。”
“接吻真的会减肥吗?”
“真的,今天文章上我列举了科学依据。”
“现在你想减肥吗?”南翰飞敛去笑意,脸色有些严肃认真。
谷雅南立刻反应过来,脸红到耳朵后,摇头,“不想!”
然后,谷雅南红着脸逃一般从南翰飞家的老宅离开。
——
第2天一大早,谷雅南单身公寓楼下。
南翰飞拎着洗好的砂锅,等在那里。
谷雅南跟往常一样,早起要去小区旁边的花园里跑步,一下楼与南翰飞遇到个正着。
南翰飞像是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正准备跟谷雅南搭话。
谷雅南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哥哥谷嘉树。
“小妹,最近我们医院收治了多名患者,都有周围神经炎症状,而且患者都集中居住在相邻的村落,我怀疑是中毒,但具体毒物还没有检测出,你们疾控中心帮忙做一下理化检测。”
“集体中毒事件?有多少人?”
“我们医院的病例都是从县医院转院过来的,已经转过来的有12名病人,都是灌云乡李家村及其附近的几个村的人。据灌云乡人民医院反映,他们医院还收治了40多名病人,这样算起来应该有60多名病人。”
“60多人?这是非常大的疫情了,好,我马上带人过去处理。”
跟哥哥谷嘉树结束通话,谷雅南跟身旁的南翰飞说,“有疫情,我现在就要去医院,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只是来还你的砂锅,还想约你一起吃早饭,既然你有事,那就改天,今天需不需要我帮忙?”
“目前不需要。”
——
连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神经科病房外。
谷雅南作为疾控应急小组的一员先来医院查看情况。
神经科病房外的走廊,医院的几名医生刚做完专家会诊,见到疾控的人过来,又聚拢在病房外的走廊。
因为工作关系,谷雅南是人民医院的常客,跟很多医生都熟识。
感染科主任谷嘉树,神经科主任张建忠都在其中。
转院过来的病人因为都有周围神经炎症状,所以被暂时安排在神经科。
谷雅南问神经科主任张建忠,“现在情况怎么样?”
“转院过来的12名患者中,年龄最小的5岁,最大的81岁,而且集中以家庭为单位发病,患者临床症状是四肢对称性感觉、运动、营养障碍,远端重于近端,发病初期下肢运动神经损害表现为脚趾麻木、小腿发凉、肌肉胀痛,患者自称有手套、袜套感觉。
每位患者轻重程度不同,症状轻的表现为行走无力,站立不稳,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