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地张晨觉得面首的两个眼孔下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他。
张晨心中甚是大骇,这是哪里来的面首,邪乎!还来不及容张晨多想,更加让张晨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青铜面首忽地飞到张晨脸上,犹如有思想与智慧的生物一样,自觉地戴到了张晨的面上。
如此奇异一幕发生在自己身上,张晨虽然历经无数异象与磨难,但是,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脸上的肌肉与身子抖动了两下。
面首紧贴在张晨的面上,只一会儿面首表面就升起了一股雾气。
而出现在张晨眼前的却是一个须发飘逸,皓发白须白衣的老者站在他面前。
老者一脸严肃地问张晨说:“你这个小子,学了我易仲着的医书,却没有应用,难道我所写的都是江湖膏药?”
“我什么时候学了你的医书?”张晨一头雾水。
“若不是见你有仁心、慧根,那轮到你这小子来读我的医书!”老者对张晨说道。
白发老者抬起右手指向张晨,张晨脑子里立刻就出现了许多文字在跳动,这正是老妪所赠那本医书。
哦,这本书笃定是眼前这个老人所着了。自己对医书的内容早已熟悉在胸呀。
忽然地,张晨发现,自己脑海里的文字在自动地组合成不同的单方,对症治疗的疾病一一在脑海里闪现。这是以前从没有出现过的现象,自己所看到过的,未接触过的痛症都有对应的方子在于胸。
“你小子记住,你是我易家医钵新的传人,为医者,一定要仁德、仁心,悬壶济世,普惠众生相!切不可有贪念,一贪即损,一损俱灭!切记,切记!”
白发老者厉声地对张太更新喝道。白发老者在厉喝的同时,身体已飘向空中,逐渐远去。
张晨伸手欲拉老者一把,手却感觉到没有力气,也没能抬起来,心内却有一个声音在向自己耳语:“我在你心里,我在你心里。”
张晨一愣,眼前那里有什么老者,一个赤黄色的铜面首正躺在蛇皮袋里。自己的脸上也没有什么附着物。
自己刚才明明有和一个老人对话,但是人呢?张晨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
自我感觉到与刚才的自己相比,身上有一股力量在体内流窜,许多以前没学过,也不接触过的医术与单方,不知不觉地自己就会了。
张晨原来不知道眼前这个面首的根源,现在却知道,它是西汉时期一个名叫易仲的太医的随葬品,原为皇上对他的恩赐。
尼科诺斯从另一节车厢洗面回来,看到张晨正在望着地上的蛇皮袋发呆,蛇皮袋里露出了一个铜面首。
“你把袋子打开了?就是这个东西?”尼科诺斯问张晨。
张晨转过头来,看到尼科诺斯那一刻,又是大吃一惊:眼前的尼科诺斯居然是一个蝼蛄,一个骨架子吊着一个扑扑跳动的心脏在向自己走来。
张晨使劲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没错,一个头骨上下颌正在一动一动的骨架子走了过来,同时传来了尼科诺斯的声音入耳鼓中。
张晨晃动了一下头颅,再看尼科诺斯时,发现尼科诺斯又恢愎了原来的样子。自己透过尼科诺斯的衣服与肌肉看到他内脏的功能消失了。
莫不是自己神情专注于一点时就会能透视别人?张晨心里暗想。
想到这一点后,张晨也不理会尼科诺斯的说话,马上闭目凝神,张眼再看尼科诺斯时,发现自己的身边就站着一架骨蝼蛄,心脏下吊着的肠子在缓慢地蠕动着。
张晨散开元神,精神不再专注于一处。看到眼前的尼科诺斯又如原样后,也不声张。
自己的所有神力全赖于机缘,就是对尼科诺斯说了,他也不会相信,或者,弄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出来就不好办了。
为了不必要的节外生枝,还是不说为好。张晨心里默默地想着。
不过,从内心来说,张晨是满心喜悦的,自个出国以来,一路上不断地因祸得福,自己的超能力越来越强,医术越来越高。
想到这里,张晨就兴奋不已。
“我们估计得不错,眼前这个青铜面首确是一件文物,这是一件西汉时期一个叫易仲的太医的陪葬品,原是皇上所赐给他的敕封,象征他的身份。”
“你是怎么知道的?”尼科诺斯问张晨。
这个问题倒是把张晨问住了,自己不可能说出刚才的灵异的一幕,也怕吓着尼科诺斯。
“这个我就说不好了,我也说不上什么原因,但是,我直觉告诉我,这是件古老的东西,并且我知道它的出处。”张晨半真半假地对尼科诺斯说。
“这个?”尼科诺斯也语咭了。
“这是谁放到这趟货运列车上的?”尼科诺斯不愧是当惯小偷,在与警察进行猫捉老鼠的游戏中,也学到了警察那套侦察技能。能追根寻源!
“这是我大中国的文物,现在出现在这里,毫物出境。”张晨忧心忡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