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飞的感知中,他分明在这名胖子的身上,感到了深深的恶意。顶 点 x 23 u s
果然,万金良一见到胖子,便阴下脸来,身上的醉意也退去了几分,沉声道:“姑苏魔,我早说过那件事情,绝无可能,你别痴心妄想了。”
“好大的火气,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姑苏魔阴阴笑着。
他的脸太胖,眼太小,这一笑,圆滚滚的脸上便只看到肉球抖动,已然找不到眼睛在哪里了。
“万金良,我也是一番好意,需知这世界上,有些东西,本就不该是你这等卑贱之人所能拥有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该不会不懂吧?”
万金良怒道:“我自家生养的女儿,谁也抢不走。”
姑苏魔桀桀地笑了起来,道:“你的女儿,我看中了,那便我的。就如农夫家里有一块玉,甭管是祖传的还是地里捡的,那都不是他的,而是我这等贵人的。他要是识趣,自己乖乖献上来,我心情高兴了,也许还会赏他几个铜板,甚或几两碎银子,那也是可能的。若是不识趣,爷动动手指头,他便死无葬身之地,那块玉还是我的。万金良,枉你活了这么年,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本少爷来教你。你记着,不管是你的命,还是你女儿的命和她的身子,都是我的。”
他抬手扬了扬拳头,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拳头比你大,实力比你强。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拳头大就是一切。我拳头比你大,我便能做你的主,我说要你女儿,那便要了,你愿也好,不愿也好,我都会抢走,你以为由得了你吗?”
万金良顿时气得浑身发抖,青筋暴起,怒目圆睁,直欲将眼前这团胖球一口吃下。
姑苏魔见到万金良这般模样,反而越发得意起来,又走到万金良面前,压低声音说道:“除了你那宝贝女儿之外,还有一件什物,你知道是什么的。记得将它作为陪嫁之物,一起送到我府中来。”
万金良的神色顿时再次大变,惊恐无比,自从他得到那件东西之后,一直严守秘密,外人一个也不知道,姑苏魔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他的目光移向于允潇,怔怔道:“二弟,你出卖了我?”
这一刻,他的心中惊惧不已,那件东西与他的女儿藏在一起,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原本姑苏魔说要抢他女儿,他虽然气愤至极,却是不怎么害怕的,他早做了准备,将女儿藏起来了。
但如果姑苏魔连那件东西都知道的话,必定也能找到女儿的藏身之所。
迎着万金良的目光,于允潇的神色泰然自若,淡然说道:“大哥言重了,说什么出卖不出卖的,只不过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虽然一直念着兄弟情谊,但姑苏少爷这等人物,我却实在是得罪不起,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了。你那女儿,我早就说过是个祸根,早点许配人家才是正道。你偏生不肯,总想着要给女儿找一个好一点的婆家,攀上高枝儿,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地位,如今这世道,大人们看上你女儿,抢去就是了,你以为会和你讲客气吗?至于那件东西,你更是藏得比什么都紧,那又何必呢?咱们是兄弟,好东西就该一起分享。”
万金良怒极而笑,指着于允潇,状似疯癫,道:“畜生,亏你还有脸叫我大哥,我一直视你如兄弟,自认待你不薄。你可还记得那年我们一起行商,在路上遭遇劫匪,我让你先跑,自己留下与劫匪独战,身上挨了三刀,至今背上还有疤痕。”
他一边说,一边脱下衣服,后背上果然有三道清淅可见的疤痕。
“那年你做生意亏了本,我宁可与老婆孩子整日喝粥,挖野菜充饥,还是将自己将仅剩的一点钱借给了你,让你翻身。”
“还有一年下大雪,你生病发烧,我一人独自背着你在雪地里走了三十几里路,为你找到医生诊治,才将你这条命,从鬼门关抢救回来,要不然,你焉能活到今日?”
……
万金良越说越悲愤,这个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此刻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于允潇的神情仍然冷淡,全然不为所动。
“你我兄弟一场,但你却只愿与我同艰苦,而不愿共富贵。”于允潇冷笑道:“你得到那件东西,可曾想过要与我一起分享?”
万金良悲愤道:“我若不愿与你共享,又何必告之于你,平白招来今日祸端,你想过吗?”
于允潇怔了一下,随即又说道:“即令如此,还有你那女儿,有闭月羞花之色,真真是个绝色美人儿,我看着就喜欢,夜夜只盼着与她欢好一场,你可曾想过将她许我为妾?”
万金良顿时呆住了,愣愣望着于允潇,说不出话来,唯有眼中杀气直透而出。
“一年之前,我乔装打扮,悄悄潜入你家,想与你那女儿做些好事,不料,竟被你发现,你一路追杀,差点便一刀将我杀死。”
“qín_shòu不如的家伙,原来一年前那个人是你!”万金良目眦欲裂,嘴中喷出一口鲜血。
“你口口声声说好兄弟,什么都可以一起分享,却不愿将女儿与我分享。这一年来,你唯恐外人骚扰到你女儿,将她悄悄藏于深谷之中,却连进入之法也不愿告诉我这个兄弟。要不然,我早就潜入谷中,与她成了好事,你也该抱上孙子了。”
于允潇气愤道:“你宁愿将如花似玉的女儿送入任家为妾,整日独守空房,也不愿将她给兄弟我玩玩,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