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静心托着下巴十分好奇地问道“你们找到了起死回生的方法了吗?”
“不曾。”二道长淡淡地说“但我们找到了天机推演之法。”
“何谓天机推演?”
二道长饮了口茶又说:“这常春城的一切便是天机推演的结果!”
静心愣愣不发一语,过了半晌又说:“这世间当真有此法?真是鬼斧神工。”
“不过,以臭桃树的灵力又以自己本体魂魄作为阵眼,即使他燃烧千年寿元也难以为继,这常春城世界崩塌,便是他寿元和灵力耗尽的结果。”忽地听到房外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坠地。“偷听这么久了,进来喝杯茶吧。”二道长不以为意。
房门被缓缓推开,随着嘎吱的开门声,一道月光照进房内,开门之人正是灼华。
“我还是不太习惯你这化形不全的样子。”二道长叹了口气想到他为花心做的这些不禁心有感慨。
“道长,你当真能救我们?”灼华听了这么多,即使创建常春城磨灭了他神魂里的记忆,但仍给他许多震撼。
“说了救你们就是救你们,我自有我的办法。”二道长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简笔画,递给灼华。
灼华打开一看,“这是什么?”二道长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爆栗敲在了他的脑门,“当年寻得天机推演之法,你不辞而别,只让飞鸽托信寄来这么个玩意,说是二十年后来寻!”说着又给了他一记爆栗“你瞧瞧这是什么,这是人找得到的地方吗?”
“哎哟,你这不是找到了吗。”灼华摸摸脑门,他又看了看那幅简笔画,微微一笑,心下暗道,没想到我画工如此拙劣…
经过打闹之后,便各自睡下了。
隔日,四人在灼华之前化为人形的地方相见。“小娘子可想好了?”二道长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开口询问。
“你说这常春城自成世界,再过不久便还能与他相遇,此话当真?”花心不安地问。
“当真。只是你们之后还能否相爱,便不得而知。”二道长答道。
“这样便可…这样便可…”花心不停安慰自己。
“那便开始了。”二道长说完,便走到花心面前手掐法诀,竟生生从她体内勾出了一魂三魄。静心在一旁看的心惊,暗自想着这世间竟有这样的法术吗?二道长抽出一魂三魄之后于掌心不断为其凝形,渐渐地化为一把匕首。
“拿着。”二道长将匕首给了花心又说“你剜了他的心让他重化阵眼便可,之后的事我自有妙计。”
花心又问道:“为何一定要剜心才可化为本体?”
二道长答道:“桃木化形之后本无心,遇见你之后他才有了心。不信你可听听。”
花心立时往灼华边走去,靠在他的胸膛,侧耳一听,只听砰砰!砰砰!心跳之声与常人无异。
二道长又说:“这是他对你的相思之心。有这颗心他便无法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阵眼,但没有这颗心,也没有这座常春城了。只待你将他的心剜下,他的心便可在化作花府的传承之戒,至于后世的你会否再为他种心便不得而知。”
花心似是下定决定,缓缓向灼华走去。她提起刀,对准灼华长出桃木的心口。
灼华亦是闭上眼满脸笑意“前世我没能保护你,今生我定要护你周全。只是陪你朝朝暮暮,可能办不到了。”灼华闭上眼良久,发现心口没有任何感觉。只闻丝丝啜泣传到耳畔。
花心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双手提着匕首颤抖不止。
灼华握着她的手说道:“别怕,又不是永别了,就一下我不会喊疼的。”
灼华目光如水般清澈看着她。庭中簌簌风卷落叶之声又起,一时间庭中无一人言语,似乎只有这二人心神交流。
“我…我怎知,后世能否与你相遇…”她又哭了起来,“若是不能…若是不能…这一切不就白费了…”她自顾自的说着“何况后世的我又真的是我吗…我不知道…”
灼华握着她的手“你看,这一世我们不就做到了吗?下一世依然可以,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永不分离。”
“不…不要…”她将手从灼华手里抽出,“我不要拿这些未知的未来去赌,我爱你,我只要你!”她边退便说“我们…我们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去做个草房定居,你耕田我织布,不好吗?我们别管这常春城了,他们的生死于我何干!”她的声音不住颤抖,似乎在做很难以取舍的决定。
灼华一把搂过花心,那把匕首也生生地刺入了他的心口。“不要。”灼华靠在花心的耳边说“你好不容易回来,我们啊…哪儿也不去。”
花心听着这句话似乎回想起什么,不知如何言语又大哭起来一个劲的点头“好…我们哪儿也不去…”
灼华松开花心,看着她眼眶通红的样子又强挤出笑容。他刮了刮她的鼻梁,“真是世间绝色。”话音刚落他便渐渐化成了一颗参天桃树,其上桃花盛放,扑面的香气使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那把匕首随着灼华化木叮当落地,不时便烟消云散,化作一缕青烟朝天外飘去。
花心跌坐在地泪流不止,忽地有一朵花瓣飘到了她的手心,花心仔细一瞧上面写着两个字“等我”。
“好…我等你…一世不行就生生世世等你…”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
过了几日,常春城里便盛传着神木守护常春城的消息,天边的裂缝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