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与我说说,这座庄园之前可发生过什么凶案?”萧如玉问向齐东流。顶 点 x 23 u s
齐东流一听,陡然吃了一惊,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我也是后来才到这来,来了之后……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凶案。之前的事……却是不知晓了。”
“当真?”青又问道。
“当真。”他言之凿凿一口否定。
萧如玉起身推开门,“带我们在这庄园里转转吧。如今这里也就我们三人,若是那鬼再出来,我也能护着你。”说着走出了门,此时月亮早已爬上树梢,庭内牡丹飘香随风舞动,惬意非凡。
三人在这座大庄园内赏玩,穿梭在层叠的墙洞中,也未发现任何不妥。逛到后院,那里有着一间偏僻柴房,一个无水枯井,几个破陋家居,与这豪华的庄园格格不入。凉风凄凄直往三人心头钻,鸟叫虫鸣也在这一刻沉寂,唯剩月光冷渗,照得人背脊发凉。
“这地方好生阴森,我们还是快走吧。”青耸了耸肩,双手交叉着搓着手臂,双腿不停打颤。
“我们此行便是为了降鬼,若是怕了,岂不正中那鬼下怀?”萧如玉风轻云淡地回答道,“一起去那柴房看看吧。”
齐东流连忙摆手,“那柴房已经许久未用过了……我……我……”
萧如玉瞪了一眼齐东流,“你若是怕了,就在这自己待着,我与青进去。”
“好……我在这儿等你们,你们可得快些出来……”齐东流抿着嘴缓缓退后,直到远离了那间柴房,靠在墙壁上才停下脚步。望着二人走进柴房不见了身形,又朝里头喊了一声,“快些出来!”
青捂着嘴噗嗤一笑,“没瞧出来,这人如此胆小。”
萧如玉却没理他,手头法诀变幻,指尖点起一缕火光,照亮了整个柴房。只见此处蛛网密布,柴火多被湿气浸漫,黑斑点点层叠,抬头看向房梁,个个虫蛀小洞密集可怕,仿佛轻轻一推便会倒下一般。他轻轻伸手将屋内油灯点上,吹了一口气,将手头火苗熄灭。
忽地“嘶”一声响起,萧如玉急忙回头手头掐着符篆,只见眼前朦胧,却是无事发生。
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只是梁上积灰抖落,你太警惕了。”
萧如玉松了一口气,“还是警惕些好,听他方才的描述,这鬼应是怨气无法消除,普通鬼差无法将其引渡,故在人间停留,只待报仇消除怨气才能投胎。想来应是不好对付。”说着又在旁边柴堆中摸索起来,柴房里只有着呼吸声和木柴错动之声,甚为静谧。
“我看你满不情愿的样子,这是为何?”青在一旁看着无聊,便与他聊起天来。
“唉……”萧如玉叹了口气,“方才与你说了,这鬼应是怨气未消才会做出害人之举。既有怨,须报怨。鬼怪也讲道理,不会害无辜之人。一报还一报乃是天理循环,我本不该管的……你却一口应下,现在不得不管了。”
“下山前师父还嘱咐我,让我不得沾染过多凡尘因果,因果相扣,环环不休……还要我不要随意施展法力人前显圣……”萧如玉抱怨着。
青却是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别怕!除恶鬼乃是善举,肯定是积功德的!”
“可是……”萧如玉还未说完,门外响起了一声尖叫,“啊!”震得柴房上的灰尘又抖落了几许。
萧如玉夺门而出,也不管这柴房多么脆弱,“怎么了!”他急切地四处张望,却是没发现任何鬼魅痕迹,只有齐东流一个人坐在地上,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他挠着脑袋笑笑,“见你们进去那么久,我站得累了,便想在这坐一会儿,没想到……这椅子已经坏了……”
青也赶了出来,正巧看到这一幕,正哭笑不得。萧如玉叹了口气,“罢了,我们回屋吧,既然寻他不得,便让他来寻我们。”
齐东流也点头应道:“这样好,这里阴森森的让人害怕。”
三人回到房内,萧如玉便忙活起来,摆上砚台磨好朱砂,飞速地画起符篆,只见其手起笔落,瞬间四张符篆写就。他运气一拍桌子,四张符篆腾空而起,双手并指作剑轻点符背,“嗖嗖”风声几响,四张符篆稳固的贴在房内四角,渐渐隐没了身形。
萧如玉拿上一张椅子摆在门前数步处,坐在其上闭上双眼,打坐调息起来。
青和齐东流皆不敢多言,只看他坐在门前,宛若门神一般,心头就踏实了许多。
时光倏忽而过,转眼已至半夜,萧如玉依旧毫无反应,只是在门前打坐。青与齐东流却是无聊至极,二人打着哈欠却不敢闭眼,寒风透过窗门缝隙渐渐吹来,直令人汗毛倒立。
“呼”一阵风轻轻吹过,齐东流双眼迷离,只是轻轻说了声:“我撑不住了……我先睡会儿,青兄弟……有情况再叫……”只听那我字还没出口,已然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啪!啪!啪!”窗外狂风吹动,屋内门窗尽皆被一齐吹开。月光透过门窗照了进来。
萧如玉顿时睁开双眼,双手掐起法诀,“啪!啪!啪!”门窗再度紧闭。他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观望四周却是什么也看不见。他警惕地在房内缓步走着,手头提着几张火雷符,随时准备打出。
“嘶”一阵阴风吹动,屋内的烛火抖动几下,抵抗不住最终熄灭。屋内一片昏暗,唯有月光浅浅映出几人身影,一时间再度沉寂下来。
萧如玉咬破食指,将符纸在空中一抛,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