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围观的人群,谁也没走,都想留下来继续看热闹。
云姗姗彻底清醒已经接近夜里十二点,万珍哭得心疼:“宝贝你终于醒了,认得妈妈吗?身体怎么样?”
云姗姗迷迷糊糊睁眼,看清自己泡在浴缸里,里面的水冰得跟冰窖似得,她打了一个冷颤,整个牙咯咯作响,口齿不清开口:“妈妈,我怎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万珍听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顿时心底就高兴起来,她的女儿果然是被那个司机祸害,她怎么可能跟他那样一个人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她喜极而泣:“没事,醒了就好,快穿好衣服,别着凉了。”
万珍帮着云姗姗穿衣,擦着身上的水,又帮她把头发扎起来。
她才走出卫生间,就被站满房间的人群吓呆,她侧头询问父亲云庭:“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
云姗姗不知道的是,容飞给她的这种药,吃过之后,会让人短暂失忆,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
因为她的头脑被这种夹杂兴奋成分的药品侵蚀,一时半会根本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这也是那些有心做坏事的人喜欢用的药。
云庭见云姗姗清醒过来,反手又是一耳光甩过去:“你还有脸问我?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这畜生喂你吃了什么药?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云庭这一巴掌的力道非同寻常,云姗姗被彻底打蒙了!
她刚才脸色的红肿还没完全消退,右脸火辣辣的疼,她捂着脸怒问:“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打我?”
“你还不知错?你....要气死我?快说,刚才到底怎么回事?这畜生是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爸,你怎么了?小陈...怎么伤成这样?他怎么也在这里?”云姗姗根本搞不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但转念一想父亲的话,还有浑身是伤的小陈跪在地上,她终于明白了!
难道自己被小陈占便宜了?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记得?
她稍微一用脑子思考回忆,就疼得要炸裂一般....
“你说还是不说?”云庭又急又怒,这么多人等着看他的笑话,他就是要逼着云姗姗亲口说出是小陈逼她吃药,她是受害者,而不是她主动做这件事,这样尚能保存云家的一点颜面。
“你要我说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到底被小陈怎么了?”云姗姗慌了!
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什么都不记得,看见小陈伤得这样重,她约莫猜测自己多半是被他给强迫...
可为什么自己想不起来?
“孽障!”云庭抬手又是一耳光狠狠甩在云姗姗脸上,她这是要护着这个畜生吗?
“行了,女儿多半是被吓得,肯定是被这畜生胁迫,你还是问那畜生吧!”
万珍听见云姗姗什么都说不出来,疑心她被吓傻,再刺激她,要是她精神崩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这么办?
她要怎么活下去?
云庭怒骂了一句:“荒唐!看你教的好女儿!遇见这种事连个屁都不敢放!简直窝囊!”
说完,也不再与云姗姗说话,顺势摆手,气呼呼地往一旁骂着:“畜生,你说!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小陈现在意识稍微清醒,自知自己做错事,一直跪着不敢吭气,听到云庭问他,他疼得龇牙咧嘴,门牙也被打掉了两颗,透着风的嘴,结结巴巴说着:“刚才....我在楼下替客人倒酒,温小姐...说小姐让我给小姐送卫生棉上去,我就去小姐的房间找到拿给她,我一进来,小姐就光着身子扑向我,不断缠着我求我跟她做....事情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会这样。”
对于云姗姗交代他往温阳和容山河的酒里下药的事,他可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
万珍几乎是愤怒站起身,眼睛扫向人群,寻找温阳的踪迹。
几经不见,又暴怒地吼道:“温阳呢?她在哪里?叫她出来对质!”
俨然一副审判者的姿态,把温阳当成陷害云姗姗的凶手。
万珍前几天听云姗姗说起温阳推她一把,差点从容家的楼顶摔下去,本来这件事她一直记着,没找到机会质问温阳。
今晚虽然看见她,但碍于是重要场合,她并没有发作,现在听到小陈指认温阳和这件事有关,心底九成九断定这件事是温阳在背后搞鬼!
她多厉害啊!哄的容家的老太太将她许给容许,今晚还害的云家赔了近一半家产跟霍家母女赔罪,又得到陆晚静的邀请,还得到了她买给女儿的珠宝...
她仔细一想,气就不打一处来!
温阳站在门口,根本就没进进来,听到万珍的怒吼,她施施然走进去,淡然自若地问:“万阿姨,你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你做的好事!你说为什么和这个畜生一起陷害我的女儿?我们云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姗姗,已经把容许让给你了,她把你当好姐妹,你呢?
你怎么这么狠心?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害她?你的人心是肉长的吗?我看跟那些畜生一个德行,山里来的人就是黑心肝,不把人当人!”
万珍已经认定这件事就是温阳教唆小陈做的,从她嘴里当然听不到什么好话。
“阿姨,说话要有证据?骂人也要有凭据,我有没有害人,我自己清楚。我刚才是和姗姗说了几句话,她求我原谅她今晚对我和秋迪做的事,我也没放在心上。
之后这个小陈上楼找她,我总不能死乞白赖的偷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