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以天剑宗为首的三派五阁得到您不在的消息,将于六月十八攻打我魔教!望教主速速回归来!”取下信鸽上的字条,打开后叹息一声,六月十八,不就是十日后。
自己自然可以赶回去,只是,想到若安,脸上忍不住挂上一抹遗憾,回想这将近一月余间的相处,不得不说,红衣是真的把若安当做朋友来看待。
而且还是唯一的朋友。
只是……或许她天生就适合孤独吧,想想她或许很快就能见到若安,到时候的画面,想想,心里就忍不住高兴呢,心里这么想着,扬起的唇角却似乎带着悲哀。
五天后,“恭迎教主归来!祝教主一统江湖,千秋万代。”
回到魔教的当天,看着两边整齐划一,单膝下跪的众人,红衣没有任何表情,若是上若安看到红衣此时的模样,一定会分外吃惊。
毕竟,她所认识的红衣,是一个不论如何面上都永远带笑的人。
或许这才是现实吧,所有人都带着面具,背负着自己的包袱。想要无所顾忌,只能强大,不断的强大。
走到大殿,对着上首的由黄金制造的椅子坐下,一挥衣袖,整理好袖口,右手放在椅子把手上撑着脑袋,半眯着眸子,“说说吧。”
似乎对着身下的众人,又似乎不过随意的一句,在空气中飞速扩散。
还是站在最前面的四个人之中的一身全黑的男子,依旧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回教主!我们的探子于半月之前无意间打探的消息,而且,此事已经传遍,消息绝对可信!”
“暗一……你,在魔教多久了?”
听着红衣平淡的声音,暗一只觉得心里一颤:“回教主!已经二十三年了!”
“嗯……我还没出生你就已经在了,是老人了。那你还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要听的是这?”
眉头一挑,声音依旧温和,只是垂着眸光,手却把腰间的配剑拿下,在手中把玩。
“回教主!属下有罪,请教主责罚!”直接磕头,对着坚硬的石板地面落在,额头瞬间红肿,还有血迹露出!
“哦~你有罪?什么罪?”依旧是半眯着眸子,没有看一眼。
但原本严肃的大殿却更加安静可怕,每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似乎怕稍微重一些,就会被红衣听到,从而发现。
只是,暗一却不得不说,他跟了老教主的时间不短,也知道老教主的真实秉性,可哪怕心机如此深的老狐狸最终还不是被他打算养肥的猎物给反杀了!
一直看似是白痴的兔子,才是潜伏着等待机会的猛虎,狐狸再狡猾,可同样从小伪装成兔子待在狐狸身边,真实的猛虎又怎么可能傻!
老虎狐狸的较量,除了狡猾还有实力。
对于红衣,暗一自然是忌惮的,只是对于她的天赋,实力,却又敬畏!
以他之前十多年对她的表面理解,最近三年对她露出爪牙的观察,他其实心里有所猜测。
“回教主,都是属下监管不力!让教中的一些人惹事生非,给教中惹来麻烦!”
“是谁?”
“……是暗三和一些手下!”本来还想隐瞒,只是对上红衣突然转来的眸光,入赘寒冰,刺骨生疼!
红衣移开视线:“他做了什么?”
“暗一!我问你话呢~”明明娇媚的尾音,由红衣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种感觉。
“回教主,暗三违反第一条纪律:抢上民女……和第二条纪律:没我利益的冲突下杀无辜之人。”
“呵呵呵……”红衣笑出声来,大殿众人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额头上的点点细汗渗出,心里一颤一颤的。
“他们惹上了什么人?”
“是洛阳派的一名外门女弟子……和杀了一名内门男弟子。”
洛阳派是天剑宗的直属门下,出了这种事,自然要为之出头,不然天下间不得沦为笑柄!
红衣听着,摸着剑身,起身下来,来到暗三的身前,看着单膝下跪,身体不断轻颤的人,笑的娇艳欲滴:“怎么,你之前不是挺欢的吗?现在是怎么了?冷?”
“求教主恕罪!属下真的得知道错了!求教主恕罪!……”双手放在地上,额头使劲的往地面落下,嘭嘭嘭!
地面已经染上鲜红,红衣依旧波澜不惊,手中的佩剑似乎出鞘,没有人看见踪影,只觉得眼前一道寒光闪过,过后就是喷涌的鲜红洒落,一声巨吼冲破天际!
动作不急不缓,却无人看清她的动作,等他们能看到的时候,眼前的画面就是红衣居高临下的睥睨众生的景象。
她冰冷的目光下,暗三躺在地上不断哀嚎出声,狰狞的面容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身体打滚,可四肢却动弹不得,鲜红缓缓流出,还有双腿之间落下的一块肉和被割破的衣衫,看的人胆战心惊,下意识的并拢双腿,心里发寒。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教主,三年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
不过,也是暗三自找的!
教主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自己作死怪的了谁!
对于红衣的行为众人心里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毕竟,有反抗念头的都死在三年前了!
剩下的这些人都是见识过地狱修罗场的人,对于红衣,只有敬畏!惧!
而红衣自然也明白他们对自己之所以这么恭敬,不过是因为打不过自己罢了。
若是有一个人比自己强,相信现在的自己不是一具尸体就是一个被废了武功的妓?
她不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