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谣:....
这是怎么了?
萧谣彻底愣住。平阳公主这是拿谁同她对比?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还用说么,能给给平阳公主气受的,整个大梁不会都超过一只手。
所以说...
萧谣打了个冷颤,跟谁比也不能跟那些人比,她忙摆着手,劝着平阳公主:“不敢不敢。”
是真的不敢啊,这话若是传出去,她头上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呀,虽然那个梁惠帝却是有些过分。就为了自己看得舒坦,吃得多些,看把好好一个平阳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还有那个皇后...
呸,呸!
萧谣忙刹住不再往下想,可是难免会心疼傻平阳。
周游一看萧谣两只眼珠子转来转去,脸上的神情翻来覆去,就知道她想些什么。他有些郁闷地扒拉了下汤碗里的咸肉,觉得没有期待中的那么好吃。
他喜欢看着萧谣吃,自己也跟着吃。周游觉得萧谣,鼓着腮帮子、瞪圆了双眼,嘴巴一动一动的样子,简直比松子还要惹人喜爱。
一旁正捧着松子吃得欢的松子,不禁停了下来冲着冲他瞥了一眼的周世子“咕咕”两声以示范不满。
萧谣嫌弃地接过了阿左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到底没忍住,“下回你进宫就吃慢一点。”
一口嚼它个天昏地暗的,老皇帝再喜欢也失了胃口吧?至于皇后娘娘,生气就气呗,这都出宫成亲的公主,能耐她何?
萧谣的话,说得周游直点头,只有滚滚公公苦着一张脸,满腹的苦水无处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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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平阳公主心里的苦,也就只有滚滚公公能懂。这一件件一桩桩,一个身不由己都不足以形容。
从前还不觉得,自从萧姑奶奶可着劲地看着不让平阳公主日日吃肉,更是晚上裁了整只整只的牛腿肉,只让她吃些清淡好克化的以后,平阳公主身上的肉就开始蹭蹭往下掉,就连滚滚这个日日待在平阳公主身边的人,都觉得平阳如今这样真的很好。
可这才好了几天啊?皇后娘娘就等不迭传了公主进宫,一进去就还是老一套的陪天子用膳。梁惠帝是真的喜欢看平阳下饭,这几日也多歇在皇后处。
如此,帝后二人算是皆大欢喜了,只是苦了他家公主。许是已经适应了早晚清淡,中午菜蔬加上肉的膳食,如今再这样日日吃牛腿肉,天天大肥羊的吃,公主是吃完了吐,可是吐完了却还得要吃...
唉!
滚滚叹了口气,喝了口水,不一留神,居然就说了出来。
如若平日,滚滚公公断然不敢将这些说出来。今日许是因为平阳许他在下头弄个小桌子咬春吃饼,许是就着咬春饼喝着腌笃鲜听着萧谣叨叨叨的埋怨声太过家常温馨?总之滚滚一个没忍住,就将这么多年来的苦恼尽数倾诉了出来。
待他将这几日的种种说完,待看到萧姑奶奶一双葡萄目晶亮地吓人,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可是再一见周世子一脸的淡然,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滚滚莫名就心安了下来。
“要你多嘴。”
平阳公主意思意思地责怪一句,就眼巴巴地看向萧谣。虽然她从前跟萧谣提过,但是经过滚滚公公的口中说出来,就显得有些心酸了。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父皇不疼,母后不爱了。需要人安慰,需要萧谣抚慰了。
周游:...这个爱装的肥公主!
“谣谣?”
平阳看向萧谣,自己受苦了,求抱求安慰。
“好了,吃吧,往后咱们少进宫,”还是那话儿,出嫁的公主,没事少进宫。民间还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一说呢。
不过,
萧谣眉头一皱,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她不由问起滚滚公公:“不是说好了,只要宫里有人来请公主就说公主病了么?”
公主这样日日不能安睡,可不就是身子抱恙?
“原本是这样的,可是翠云那个贱蹄子,畏畏缩缩没回好话。”
滚滚公公一句话说得是咬牙切齿。
说起翠云,萧谣就想起了那个狐假虎威的宫女,决定当一回奸佞小人进个谗言:“这人莫不是故意的吧,留着干什么,寻个错处让她哪儿去哪儿来呗。”
平阳却不以为意地摆手:“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毕竟连我都怕母后。”重点是,若是将她退回去,只怕她就要死路一条了。
“啧啧,听听听听,这话可一点不像是从暴虐成性的平阳口中说出来的。”周游有些听不下去了。可着平阳当好人,让他家萧谣作恶人。
周游斜睨向滚滚,有些瞧他不起:“你们公主府到底被人安插了多少个眼线,你可知道?”
滚滚一愣,再没了方才的口若悬河。他每日只顾忧愁着平阳公主越来越庞大的身躯,哪里会想到府上有什么不对?
周游索性多找点事儿给这一对不识相的主仆做做:“还有你家牛郎,可真是将平阳你当成了七仙女儿了。”
“你这个周纨绔,下回不要来找我萧谣妹子。”平阳十分的护短,即便她也不太喜欢那个许久未见的刘驸马,却也是不许旁人说的。
见萧谣也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分明是很赞成周纨绔的意思,平阳不禁急了:“他是替我尽孝,为我去平安寺给母后抄佛经去了.”
“哦?是么?还真是好孝顺!”
周游懒懒地说完,就捧着一碗汤无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