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情自然会影响到赛凤凰,恃宠而骄那是必须的。
所以,方才那一脚还真就不算什么。
“你就是个怂货。”
赛凤凰指着江阿丑骂了一句后,到底没再编排秦王爷。
“对,也不对。”
周游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秦王爷之于他,从前是个需要仰望的存在,至于现在么,周游其实是越发看不懂秦王的种种举止了。
小时候对他不闻不问,更是由着秦王妃凌虐他。一度,周游以为自己不是秦王爷的亲生子。更有人说,这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无论是民间还是京城,男人的劣根性到底都是一样的。
有了这样的领悟,周游也就不再渴望父王能够庇护他,更是早早就学会了事事时时自己为自己筹谋。
但是,就在他觉得所有人都抛弃了他时,有人给了他帮助。那个小小的玉雪聪明救过他命的萧谣自然不必说,可有就是从那次他险些丧命处境艰难时,居然遇到了一个文武兼修的方外之人。
那人教他习武,教会了他谋略,让他一步步成长起来。
想着从前的事情,周游呼出一口浊气,这世上除却萧谣这个小傻瓜傻乎乎救下他,谁还会没有目的的帮着他?从前他还以为是母妃的娘家人在暗处帮他,后来才查出根本就不是。自从母妃没了之后,那些人不仅对他弃之如敝履,更是早早跟蒋氏勾结在一起,更在他成为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号上立下过汗马功劳。
几经查证,这个幕后之人隐隐指向秦王爷。周游将前后事情捋了一遍后,也从起初的震惊及至后头开始有些迷茫起来。
若果真是秦王,那他这样所为是何?他一个堂堂秦王,梁惠帝看重的人,莫非还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萧谣静静地看着周游,只见面色时而阴沉时而惆怅萧谣看着他那双深邃乌沉沉的眼眸渐渐露出些许的迷惘就知道这里头定然还有他们不知道的隐情。
周游萧谣的印象中是腼腆的、是冷静自持的、是睿智的、就是没有过这么迷惘的时候。
见他这样,萧谣也就不想在这上头多做纠缠。
至于秦王爷派来的这个二狗子,萧谣觉得小惩大诫也就是了。毕竟冤有头债有主的!
“虽然你是奉人之命,但还是得罪了我。我这个人一向都是报仇不过夜。所以么,请受一脚。”
萧谣说着飞起一脚踢向二狗子,可怜二狗子一句:“饶命”哽在喉头人就已经高高飞起尔后越过了小树林落在了青草地。
“哎呦!”
“扑通!”
尔后,耳根子便清净了。
赛凤凰看了眼远处那个蜷缩着龇牙咧嘴的二狗子,觉得她家谣妹子还是心软了。
“就这么轻轻放过了他?”
赛凤凰还是有些不甘心。她看向江阿丑:“你手里头才得的药拿出来试试药吧。”
江阿丑看出了端倪,搓着手让赛土匪手下留点儿情。
“给她吧。”
半天没出声的周游说道。他看向萧谣:“没事儿,不用顾忌我,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也不管他有什么苦衷都不应该惹到你。”
龙有逆鳞,触者杀之。萧谣就他周游的逆鳞!
“诶,好嘞。”
给人下药看药效,这是江阿丑最爱干的事情。他喜滋滋拿着笔墨跑去了前头的青草地。
一大早上就碰到这么些事情,萧谣也没了闲逛的心情跟着周游一道去研究那个虎符。
翻来覆去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周游也不说话,只推了一盘子香气四溢的绿豆百合糕在萧谣的面前,嘴角含着笑看着萧谣折腾。
“算了,再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道道儿来,还是你找人看吧。”
美食当前,还看这死物作甚。
才想伸手,就被人轻轻地握住。
萧谣笑出一对酒靥看向周游:“干嘛?”下头的话她没说,看在他亲手做的份儿上,原谅他扰人吃东西这个恶习。
“洗手吧。”
周游对上萧谣,出了温声细语就是温声细语。毕竟任谁曾经抱着心爱的人渐渐发软又慢慢变石更的身体,绝望地看着她死在自己的怀里,再看到她重新活过来,对着自己言笑晏晏,除了欣喜还能怎样?
“我自己能洗。”
萧谣推拒着周游,这人是借着洗手之名借机动手动脚么!这回周游没有听她的话,只是低着头仔仔细细地给她细细地洗完,擦拭,尔后,又将她揽在怀中。
久久无言。
萧谣觉得,这样的周游定是想起了秦王爷心里不得劲儿。
这样一想,萧谣的心就越发的和软了起来,也不再抗拒只是由着周游慢慢地将头放在她的肩头。任凭自己被一股淡淡的银丹草香包裹。
这个银丹草还是萧谣亲自采摘细细炮制的。现在闻起来,好像更加丰富也更让人心驰
周游慢慢地搂紧了萧谣,很想将心里头的秘密同她分享,但是一切还没有最后的定论,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让萧谣为他担忧。
无论如何,护住萧谣让她平安喜乐比什么都强。
二人就这么静静地相拥着,有一瞬间,萧谣甚至忘了自己咕咕叫腹中空空了。
“饿了?”
周游忍着笑,怜惜地给萧谣又倒了一杯花草茶,看着她慢慢地吃起了糕点,眼眸中起了一丝担忧。
从萧安然语焉不详的话语中,周游听出了些端倪。好似萧谣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