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有种用雷劈我啊!我唐文凯不怕!”
说完,发疯一样伸手抓起地上的烂泥甩向天空。
不断地甩,直至全身都是黄澄澄的泥水。
……
直到天亮了,唐文凯还是没有回来。
营房里的人已经起床了。
今天休息,大家都在房间里不紧不慢地叠着被子,整理内务,有些人干脆把枪取出来,用防水布扑在地板上,开始擦枪。
快到早餐时间,庄严不禁有些担心,想出去找找唐文凯。
刚下楼,却看到唐文凯一个人背着背囊,浑身落汤鸡一样慢慢在营房前的水泥路上朝这边走来。
庄严愣住了。
站在一楼的走廊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文凯勾着头,也不说话,仿佛没看到庄严。
直至到了楼梯口,他才停住脚步,突然转头对庄严说:“上午还是继续吧,我想去练练伤员搬运科目,咱们琢磨下,看看什么动作会更快。”
“啊?”庄严没料到唐文凯出去跑了一个早上的步,回来的时候突然没头没脑跟自己来了这么一句。
不过,他能这么说倒是令庄严十分惊喜。
这说明唐文凯不打算退训。
他打算继续坚持下去。
“好,吃安早饭,我陪你去练。”
那天的雨好大,一直没停过。
早饭过后,庄严背起背囊和枪,然后跟着唐文凯离开排房。
房间里的人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两人。
能聚集在这房间里的人都不是一般的士兵和军官,都是尖子,顶尖的人物,在自己的单位都是顶呱呱的存在。
所以,不乏训练上的狠人。
因为军事素质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都是用血汗浇灌出来的。
可是现在外面大风大雨,现在有事休息日,是一周里唯一的休息日。
这种时候到一楼健身房推推杠铃做做负重深蹲什么的练练力量还比较正常,去爬战术搞运送伤员科目?
有必要吗?
4师的兵看到自己的两个主官都去训练了,一个个也不说话,默默把原本拿出来的手机放回储物柜里,麻利地背起了所有装备,一个个排队下楼,走进了风雨中。
庄严和唐文凯带队离开,最坐不住的是徐兴国。
坐在排房的板凳上,外面的雨哗哗地下着。
在小板凳上坐着,徐兴国总觉得不舒服,仿佛谁在他的屁股上放了几颗图钉。
最后,他烦躁的将书一扔。
“红箭大队的,拿好背囊,去抢,我们去训练!”
教导大队的训练场上,4师的兵每人拖着一个一百斤重的弹药箱,在地上侧身匍匐,来来回回爬25米。
必须适应负重爬行的感觉,首先把战术爬行的力量提升上去。
“庄严。”
徐兴国突然出现在场边。
庄严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他面前。
“老徐,你也来了啊?怎么?坐不住了?怕我的人超过你?”
每次见到徐兴国,庄严就忍不住调侃他。
徐兴国立马一脸不屑:“切!我怕你?我什么时候怕过你?”
他的目光越过庄严,朝不远处在地上爬行的4师侦察兵看了一眼。
“切,就他们?就你们那个唐营长?”
眼中都是鄙夷。
也难怪。
4师侦察兵目前在全队的成绩并不算特别好。
如果不将庄严这个异类计算在内,除了一个敖勒跑越野还可以,一个牛世林打枪还行,还有一个牛二格斗不错之外,其他还真的全在下游,大部分都在5班后面的班里。
而红箭和c集团军特种大队大部分都在前三班之内,水准非常稳定而且平均。
也难怪徐兴国会有这种看法。
“否认就是心虚嘛!”庄严挺无赖地说道:“别小看我这些侦察兵,他们虽然接受正经的特种部队训练时间不长,但是我觉得很有潜质。搞不好……会成黑马哦。”
徐兴国又“切”了一声:“得了吧,去炊事班搞点煤渣,涂在身上是真黑,那就可以当黑马了。”
庄严不想跟他继续扯犊子,便问:“咋了,你红箭大队的堂堂副连长找我干嘛?”
徐兴国说:“你以为我想找你啊,我想跟你说,能不能周一的时候,咱们去找教员说说,换个拍档算了,咱俩搭档,老是火星撞地球,尿不到一壶里去。”
庄严忽然笑了:“我说老徐啊,你他娘的好歹也是一个副连长了,咋就没点儿成熟的味道,去找教员调搭档?你也不怕人笑话!丢人不丢人啊?”
徐兴国被他这么一说,脸一下子有些微微发烫。
庄严见状便道:“不如这样吧,今天咱们一块琢磨琢磨,弄出一个最有效率的动作,好歹咱们俩也是老红箭了,总不能连一个这种科目到最后需要别的单位的人解决,再让我们向他们学习,我们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徐兴国没想到庄严还会有这么样的提议。
想了想,感觉还行。
庄严的脑瓜子一向灵活,他是知道的。
就像庄严说的,找教员换搭档,那是小孩子做的事。就像小时候读书跟同桌闹矛盾了,哭嘤嘤去找老师说我不跟他坐了。
想想其实还真是挺丢人不是?
“行,咱们今天精诚合作,就一起琢磨琢磨,我就不信了,凭咱们俩双剑合璧,还搞不定他一个运送伤员的动作。”
说干就干。
那天,红箭大队的兵在徐兴国的带领下,4师的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