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镇场总结,大家一下子起哄了,开啤酒的开啤酒,分筷子的分筷子,场面变得热闹起来。
张声隆也停止了抽泣,拿着筷子大口大口的加菜。
“我们的吹灯会还要继续下去,但凡排里谁的对象吹了,咱们就得慰问慰问,只是我们一排的优良传统,要保持下去。”杨大喜一边吃,一边说。
罗兴道:“排长,如果都吹了,咋办?”
“都吹了,咱们就改名。”杨大喜说:“改名叫光棍大会!”
“哈哈哈哈!”
“好,光棍好!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无牵无挂!”
一排的官兵在那里聊得热火朝天,草丛里的庄严却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他已经不打算出去现身了。
之前想跟着吃点占点的那些小心思,也早就抛到九霄云外,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耻。
排雷兵的性质决定了对象本来就难处。
其实换个角度,站在张声隆的对象位置去看问题,也许也是值得理解的。
排雷啊!
那是拿命在执行任务。
这些年,新闻报道的排雷英雄,有几个是手脚齐全的?
作为一个年轻的姑娘,谁真的又想自己的未婚夫是坐着轮椅杵着拐杖来举行婚礼?
庄严忽然明白了,那些排雷兵白天看起来笑嘻嘻一个个无忧无虑的样子,可是私下谁都有自己的痛。
吹灯会的意义,庄严也似乎体会到了。
分手后停止执行任务一天,不去雷场,其实也是对其本人负责。
如果情绪不稳,在雷区里面稍有一点点分神,那分分钟会抱憾终身。
庄严小心翼翼地从草丛里退出来,沿着路边悄悄回到了营地。
进了帐篷,闫冠军醒了,在床上抬起头看了一眼庄严,说:“干啥去了?”
“没啥,上厕所去了。”庄严没再说话,脱了迷彩服外套上了床,轻轻盖上被子。
他仰面盯着帐篷的顶部,那里黑乎乎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庄严觉得,今晚也许自己会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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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下了一共24更,书友们起哄说,按照九出十三归,那就34更……
我想,我一定是认识了一帮大耳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