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
数天后,庄严和崔伟楠、魏舒平坐着使馆派来的车,和boss高一起去机场。
由于这次来t国集训的10个人分属不同的集训学校,因此回去的时间也不一样。
有些早走了,庄严这些事时间最长的,所以是最后离开t国的一批人。
走之前,毕业典礼那天,哈吉少尉和那些曾经跟庄严他们打架的同学主动上前打招呼,并且交换毕业礼物。
这种举动很显然是要冰释前嫌的节凑。
打架不过是一时怒火遮眼,实际上谁跟谁也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仇恨。
打完了,想清楚了,也就过去了。
庄严拿了最佳学员奖,因为他的成绩的确非常优异。
在r岛的时候,艾哈迈德在射击和游泳的科目上经常让庄严当助教,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毕业交换礼物是一个重要的程序。
每个人都在对方提供的t恤上签名,留下祝福的话语。
卡西姆在庄严的体能t恤上写下的是——庄,和林姑娘生一支足球队吧!
庄严哭笑不得。
卡西姆也许不知道,在中国千万别说你孩子是国足的,那是骂人的话。
说人是国足,就是骂人太监。
不射,不射,反正就是不能射。
还一支足球队?
断子绝孙啊?
这又是典型的文化差异啊……
其他交换的礼物也是形形色色,有送银饰戒指的,有送军用水壶的,有用s胸徽的……
林林种种,各式各样。
阿奇姆教官送了庄严一盒tt,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无论在这里吃过什么苦,又或者受过什么罪,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在毕业即将离别的时候,作为堂堂男人,也不再去计较什么。
一个有力的拥抱,一句“有空来我的国家玩啊”,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隔十一个月零十二天,庄严再次走进了特别通道,等上了国际航班,空姐还没那么漂亮,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飞机餐一如既往的差强人意。
望着窗外的白云朵朵,庄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飞机是在首都机场降落,没有盛大的欢迎仪式,没有鲜花和掌声,没有女兵上来献花,一切都是默默地来,默默的走。
过来接庄严等人的还是刘参谋。
一路上,有说有笑,然后说车票什么已经预定好了,由于是年底,车票还是很紧张的。庄严和崔伟楠是一个大队的,所以俩人是同一趟列车南下。
老魏是最简单的,他的大队驻地不远,随便坐个汽车就回去了。
所以,按照时间安排,老魏是最早走的。
剩下只有庄严和崔伟楠,俩人在来时的基地招待所里还有三天的等待时间,吃饭可以拿着临时饭卡去基地的食堂吃,伙食关系不需要转过来也可以。
在t国的时候,大家说好了回国后要好好搓一顿,因此魏舒平暂时在这里留一晚上,睡在庄严的房间里,明天在回部队报到。
一切安排停当,刘参谋匆匆走了。
三人换上便服,脚步匆匆地往县城赶。
这三天是上级批准的假期,难得的假期,在t国辛苦了将近一年,早就想笼子里的鸟儿一样想展翅高飞任我翱翔了。
到了县城,老魏忽然问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嗳,我说你们的女朋友都在这里对吧?咋不喊出来一起坐坐?”
崔伟楠说:“早喊了,还这用你提醒?”
只有庄严傻眼了。
“我没喊。”他说。
其他俩人愣了,崔文楠一脸嫌弃道:“我怎么说你才好?庄严你这人有时候是忒聪明,可是有时候又蠢得可爱。这女人你还不了解?”
他一副恋爱专家的口吻指点庄严:“你就应该从刚下飞机就得给他打个电话,然后告诉她你已经到了,然后说点儿甜蜜的话,什么想死你了小宝贝之类,保准别人甜到心底里去。”
庄严听着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肉麻,说是断断说不出口了。
“你给你对象打了电话了?”
“不用,我对象老家就在这里,我待会儿直接打给她就好,现在虽然暂时还没放假,不过今天星期六,她准在家。”
他觉得自己这兵是越当,在某些方面越是胆小了。
从前高中年代,随便怎么不觉得过分,强行跳上任单车后座要联络方式和班级名字也不觉得丢脸。
这当了几年兵,好像流氓不起来了,说点儿甜蜜情话都觉得会脸红。
这可邪性了!
不过电话还是打了。
那头林清影听说庄严回家了,开心的不行。
过了年,林清影在莫大的课程也完成了,最近这半年的课程并不多,都在准备论文。
年底了,也快放假了,她正好回国在京城。
“你等我,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林清影只说了三句短话,但思念之情溢于言辞。
“我在上次咱们第一次认识的县城,在xx路,和崔伟楠还有魏舒平他俩一起打算吃点东西,这一年都没吃过咱们国家的菜了,都快想疯了。”
“只想菜?不想我?”
林清影的话,永远具备一定的进攻性。
庄严脸色蓦地一红,只能嗫嗫嚅嚅小声道:“想。”
“你等着我,我马上来。”林清影听了心里甜,总算是饶过了庄严。
庄严回到小吃店的桌旁坐下,崔伟楠问:“打了没有?”
“打了。”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