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死,诅咒他被异教徒卖为奴隶。
相比之下,自己这些人跟着康斯坦察的军队北上,实在是一个非常英明的举措。
法兰西众贵族,以前对法兰西王菲利普很是轻视,不过现在他们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国王在这种关键时刻,居然用一个看似愚蠢的决定,拯救了整个法兰西的军队。
这是运气吗?
不,自己所知道的国王陛下,虽然才能很平庸,但却并不昏聩,怎么会做出跟康斯坦察军队北上,这种自杀式的决定。
一定是有内幕的,难道国王陛下平时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权力全部下放给了我们,实际上却把所有东西,都掌控在手了?
内心戏,只会越加越多。
这些法兰西人的贵族商量着,越想越不对劲,以前国王陛下那看似有些无能的笑容,此刻在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国王陛下,原来只会在是生死存亡之际,站出来领导法兰西啊。
于是法兰西王菲利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现那些平时飞扬跋扈的贵族们,一下对自己恭谨了很多。
这种法兰西人内部的事情,希什曼没有空去管了。
现在,康斯坦察得为那些即将到来的溃军们,准备一下安身之所了。
顺便还得思考一下,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夺得联军的指挥权呢?
那些十字军诸王虽然失败了,但应该还是放不下国王的架子的,如果他们不把指挥权交出来的话,即使合兵了,那也是一堆的害群之马。
说害群之马都抬举他们了,那就是一群不听管教的驽马。
得好好抽几鞭子才行。
希什曼立刻派人,将法兰西人和康斯坦察的军队,全部迎到了北营中,把中营和南营全部空了出来,并且用栅栏隔开。
伊德里斯估计也得到了萨拉丁击溃十字军的消息,他应该会等着萨拉丁带援兵过来,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攻击。
所以希什曼干脆,将中营和南和木栅栏全部移开。
十字军的溃兵,你们要进来的话,就直接进中营和南营吧,别来祸害我们了。
南营靠近阿曼山脉,隔异教徒较远,中营有着康斯坦察垒起的土城,最为坚固。
北营最为突出,这几天交战中,也是异教徒最为重点进攻的对象。
这样安排,那些既贪生怕死,又好面子的国王陛下们,应该是满意了吧?
“北营迅速修建炮兵阵地,抢修工事,马上就会有恶仗了。”
希什曼坐在中军大帐,在这种战略规划上的东西,还得他自己来。
因为整个大营中,就只有希什曼一个人知道萨拉丁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所以他必须接管过军队的指挥权。
“小亚历山大!”
“在!”
“马上派人,去把中营和南营的东西都给我搬空,帐篷都给我撤了,什么东西都不要留下来。”
“是!”
“伯爵大人……”
二营长马克疑惑道:“为什么您这么笃定,那些溃军会北上与我们汇合?”
希什曼心想,因为萨拉丁告诉我了。
当然这话不能对外说,希什曼只能反问道:“不往北走去哪里?往南吗?那都是异教徒的地盘。”
“不,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十字军诸王不撤退到海边,乘舰队撤退呢?”
二营长马克问道:“那样不是更安全吗?”
“因为他们的舰队已经回塞浦路斯岛了,如果指望舰队,他们还得在海边等好几天,已经被萨拉丁杀破胆的他们,是不敢那么做的。”
希什曼侃侃而谈:“而且我已经派人去通知溃军了,我们的哨骑,会将这些溃军引到我们的营地中来,所以不用担心。”
二营长马克担忧道:“伯爵大人,那些溃兵到来的话,异教徒们会不会顺势杀入军营,我们是不是该早做准备?”
“可以啊,马克将军。”
希什曼笑道:“去跟小亚历山大商量一下,怎么迎接这些溃军吧,另外,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把指挥权夺过来。”
“是!”
二营长马克退出军帐。
希什曼掐着指头算着,明天那些十字军诸王们,也该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