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一个阴牌还需要供奉?这又不是神佛像,咋还要香火啊?”大板牙那副震惊的表情,也让我知道他最近为什么会遭遇不详了。
正牌是不需要供奉的。而阴牌是需要供奉的。对于不同时间和不同的阴灵有不同的讲究。
“当时从外面将阴牌带进家,你怎么处理?”我问。
“挂床头啊!”大板牙显出一副“天真”的表情,又说类似装饰品的东西,挂在床头,不是能提升风水吗?他听别人都是那般说法。
“你妹的!”
“阴牌!”
“不能靠近人的头颅和心脏,否则必有祸患!”
……
我没好气说了几句,又问大板牙几个问题,据大板牙描述,那块阴牌上有一个异常狰狞的婴儿像,灰黑色泽,两个小眼睛点缀赤红光斑。
拍婴?
阴牌上附着的形很多,拍婴,掩面佛、红女、魂魄勇、大鬼头、老尸等等,形不同,灵有异,效果也不一样。
“小哥,这次真会要了我的命,或者我家人的命,你不去我家走一趟解决吗?”大板牙直勾勾望着我,眼神透着万分希冀。
“不去!”我很干脆。
那种东西,其实我也怕啊!
“小哥,那……那我咋办?”大板牙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教你供奉的办法,回去照做,应该无恙。”我说道。
其实,对阴牌供奉能不能解决问题,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怎么供奉?”大板牙带着质疑问。
“你去买一些白酒和牛血,晚上的时候,把拍婴放在妇女经期时用过的卫生纸里面包起来,放在楼梯口,楼梯口的窗一定要开着,让外面月光照到,拍婴前摆放两个碗,天亮后,如果白酒少了,不能添加,如果牛血少了,一定要加满,反复七天,你遭遇的诡事能化散。”
“七天后,待一切正常。”
“你还需要另外的供奉方法。”
“到时要用到供奉拍婴的供品,可以用7枝香7枝黄立足和7枝香烟,7枝红花和一樽冷问镇油一同放置在碟子上供奉。”
……
坐在桌前,我几乎是照着陈长生所写“笔记”上的信息读出来。
究竟有没有作用,只能看大板牙接下来的经历了。
“小哥,如果没用怎么办?”大板牙追问。
“七天后你再来!”我回道。
等那时,外出购买特殊药品的老板陈长生也该回来了,即便天大的事,相信陈长生能摆平,我现在的做法,只能是不砸了三阴店铺的招牌。
大板牙离开后,我快速查找有关“拍婴”的信息。
笔记上写有,拍婴也叫柏罂、婆罂、咩罂,泛指所有法相多为红眼头上有一只角的阴神,古老传说,拍婴的本灵为山魅类的阴神地灵,阴神拍婴最根本的法相可以考究至大城时代,因当地的巫术文化和人为歪曲,经过一个个不同时代洗礼改变,慢慢已经转化成为现今阴神山魅的容器。
在泰国拍婴是一般用于正道,一般供奉其为挡降,反噬降头,以及防小人之用而已,而在柬埔寨,当地人即将拍婴供奉为邪神,尤其偏远村落,更加如是,其效果一般是增加人缘,增加财运(尤其偏财),保护主人,劈邪,挡降,反噬降头,防小人。虽说邪神,不过他的效果却比正神更加多变化。
不到七天。
大板牙就提前来了。
这一次,他来得更加匆忙,简直是与死神赛跑一般的火急场面。
披头散发的大板牙,浑浊的眼睛里,瞳孔密布血丝,表情比三天前更加狰狞凶恶了,完全一副血腥屠夫的神态,不用想,我给他的方法失效了。
等他走入店铺,灯光阴沉下,大板牙的面容吓得我差点站立不稳。
现在的大板牙,几乎没有活人的形象了。
他的脸、脖子、胸口上的皮肤,一条条青筋暴涨,凸出外层皮肤,细看之下,犹如一条条青绿蠕虫在他的血管内钻裂,而且他呼吸时,低头喘重气,呼吸困难的表情,脖子那里也不时发出咔咔的鬼怪音符。
一眼望去,大板牙就是被鬼上身的光景。
冥冥中,他的后背似乎爬着一个鬼魂,冷冰冰的手,从后面扼住大板牙的脖子,让他呼吸困难,直至无法吞吐空气后,趋于死亡。
“大板牙,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了?”我震惊说道。
“咳咳!”
大板牙咳嗽,呼吸变得越发艰难,没吞吐一口气,都要耗尽全身气力,“小哥,我按照你的方法做了,昨夜,楼梯口传来声音,我好奇出去看了看,谁知道,黑漆漆的楼梯台阶上,竟然飘着一个红眼恶物,我眼前一黑,当场没了知觉,醒来后,就觉得呼吸困难,感觉自己要死了。”
红眼恶物?
不是附在“阴牌”上的“灵”吧?这世上,真有那种邪异的东西?
只是,大板牙照我说的方法去供奉,为什么还会出问题?
“大板牙,这三天你杀生了吗?”我问。
“有!”大板牙迷茫回道,在注意到我凝重的表情,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供奉期间,不能杀生吗?可你没跟我说啊?”
“你干了大半辈子屠夫,每日杀猪杀狗,身上血气、戾气、因果、障业很重,本来也不适合阴牌这种类似佛系的东西。”我摇摇头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早在三天前我就该想到了。
“呃……”
突然间,大板牙倒地抽搐,嘴里不断喷出白沫,眼睛翻着,挣扎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