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老顾。顶 点 x 23 u s”沈悠瘪着嘴,目光在路边的馆子里流连忘返。
“钱都在车子里……”顾北陌将衣兜翻了出来,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
丁修朝周围望去,看到街上多了些穿着皮坎肩的骷髅会成员,这些人大多都是天黑后出来的,他们有的在路上闲逛,有的则朝东边而去。
顾北陌把沈悠从馆子门口拖走,“走了走了,咱们先去搞点钱。”
“他们这是去哪?”丁修指着那些人问道。
“应该是行唐镇的东区,这里的夜生活要开始了。”顾北陌望着灯火通明的方向,想了想说道:“走,咱们也去那。”
“老顾,你要逛窑子?”沈悠用鄙视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可别带坏了丁修。”
“嘿嘿,我倒是想啊,奈何囊中羞涩。”顾北陌笑道:“好了,不开玩笑。我是说咱们去那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搞点钱用。”
行唐镇的东区汇聚了这里几乎所有的娱乐场所,是镇上名副其实的销金窟。这些娱乐场是骷髅会收入的重要来源之一,也是镇上的矿工们下工之后花钱解乏的首选。
赌场、酒吧、红灯区甚至地下笼斗等场所在东区应有尽有,顾北陌瞄上了那边的赌场,所以才打算去那里搞钱。
“老顾,你说去赌场?可是咱们也没本金啊。”听他道明想法,沈悠黑着脸道:“刚才咱们吃饭都没钱,你可别告诉我你留了钱去赌。”
“我什么时候身上有钱还让你饿肚子过?哼。”顾北陌白了她一眼,“不是还有地下笼斗吗?我上去打一两场,拿了钱就去赌场滴干活。”
“这个主意好像不错耶,丁修,你也可以上,肯定比老顾赚得多。”沈悠眼睛一亮,朝丁修望去。
“地下笼斗是什么?”丁修问道。
“就是两个人关在一个八角形围笼里进行格斗的赌博游戏。这种格斗没有任何打斗招式上的限制,直到一方认输或死亡才结束。”顾北陌向他解释了一下,又说道:“上场的选手在战胜对方之后可以拿到赏金,而场外观众下注定胜负之后,也能赢钱。”
“那我也上。”听到能赚钱,丁修点了点。
他对顾北陌和沈悠仍有些愧疚,因为白天里的大意导致三人现在仍饿着肚子,而且车子和货物也下落不明,所以能有补救的机会自然义不容辞。
行唐镇的东区和西北角的集贸市场大不一样,白天里集贸市场人声鼎沸,夜里东区这边则灯火通明。东区的街道旁到处都是闪烁着霓虹灯光的牌子,有的用灯光勾勒出性感女郎的样子,有的则是酒杯或者扑克等图案。
三人站在街上就能听到一些门店里喧闹的声音,重金属风格的音乐穿透力很强,这种声音穿墙而出,给人一种歇斯底里的狂躁感。
“这里好吵!”沈悠揉了揉耳朵,对附近的环境有些不适。
“东区的确不适合未成年人。”顾北陌笑了笑,“要不要借你两团棉花把耳朵塞上。”
“哼,不要。”沈悠知道顾北陌在打趣自己,气呼呼地哼了一
声。她挨到丁修身旁,把丁修的胳膊挽住,又朝顾北陌翻了个白眼,“臭老顾,最讨厌了。”
女孩和丁修都是孤儿,两人同病相怜,加之今天丁修赶过去救了她,所以她对丁修又多了几分依赖感。
和顾北陌闹口角的时候,沈悠不自觉地就会向丁修靠拢。
行唐镇打地下笼斗的地方对于几个外乡人来说不太好找,好在顾北陌走南闯北去过的地方多,所以几经周折倒也找到了入口。
地下笼斗场所的入口是一条短巷,巷口处有三四名壮汉把守,这些壮汉看到丁修三人是生面孔,于是挡在前面将他们拦了下来。
“干嘛的?”其中一名壮汉问道。
“求财。”顾北陌对上他们的目光一点都不慌。
几名壮汉对视了一眼,脸上都带着轻蔑的笑容,他们侧身让出一条小道,放丁修三人进去。
“哈哈哈哈哈,求财,怕不是来找死的。”等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短巷中,那几名壮汉捧腹大笑了起来。
顾北陌的这句“求财”是行唐镇打地下笼斗的黑话,意思就是自己要过来打拳赚赏金。如果是观众和赌客,则会说“压钱”。他去年来过行唐镇,虽然没到过地下笼斗场所,但从熟人莫小坤那学到了不少这里的规矩。
短巷里很暗,但走到底的时候,推开那里的一扇门,眼前便豁然开朗。
里面空间很大,丁修他们推门而入,一股声浪便扑面而来。观众的欢呼声和笼中选手的叫嚣声此起彼伏,惊得沈悠捂住了嘴巴。
“这就是地下笼斗?!”丁修望着前方,只见被观众围在高台上的八角笼子里,一名拳手正被对手打得鲜血横飞。
顾北陌点了点头,目光开始打量着里面周围的状况。
这样的八角笼子在里面还有好几处,每一个笼子下面都围满了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笼中殊死相搏的拳手身上,并不时地为占据上风的人加油。
“打死他!打死他!”
“孬种,站起来啊,给老子还击啊,你的拳头呢?”
“哈哈,看到没,老甘,我压对了。”
“唉!他娘的真晦气,老子这个月下矿的工钱就这么没了。”
离丁修最近的台子上,两名拳手之间的较量正进入了尾声。其中一人用双腿从背后将对手腰部缠住,右手勒住他的脖子,左手握拳猛击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