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铁手匆忙来到车阵前时,并没有想象中的喊杀声震天,而是死一般的寂静,见此铁手大着胆子站在车阵上向下看去,只见不到百米处,星星点点的火光围成了个圈,正好把自己这些人围在其中,而粗略一数竟有五六百之众,不等铁手心悸,远处便传来破空声。x23u
“快躲起来!”
说着便一马当先的藏在了车阵下方,随后利箭如同下饺子一般从天而降,一轮齐射便让己方伤亡了十余人之多,随后丘陵下就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铁手正欲督促众人反击,便又是一波箭雨洒落,不得不再次当起了缩头乌龟,此刻喊杀声已然近在咫尺,想来已不足三十米,众人纷纷提起兵刃怒喝着想要反击,却不想坡下的敌人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己方这里的人一露头又是一片箭雨向下洒落,顿时十余人便应声而倒。
此时山下的敌人借着这点时间已然是冲到了车阵前沿,仅仅三波箭雨便让督察府众人伤亡了三四十人之多,虽说死的多是军中悍卒,但这也杀死了相当一部分有生力量。
此刻督察府众人心里也是明白,若是在不反击就只能让人家把刀架脖子上了,于是近百手持劲弩的汉子,找准了敌人便纷纷拉弓,可下一秒那最前排的敌人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便消失无踪,只剩下凄厉的惨叫回响在山谷之中,不用想这些人都是中了之前早已准备好的陷阱,在又是一波急射后,那些手持劲弩的汉子也是纷纷提起了冷兵,怪叫着向前方冲去。
若是单对单那些军中悍卒自然不是武林中人的对手,若是遇到身手好些的,便是四五个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但这些常年混迹在军中的悍卒们自然有对敌的法门,只见他们要么三人一组,要么六人一队,更甚者还有十二人为一队,组成了三才阵,蝴蝶阵,以及鸳鸯阵。
而督察府众人由于工作性质不同,则大多是单对单,双对双的厮杀,从树上到溪边到处都是大小战团,最为亮眼的则是其中由两队悍卒配合出的鸳鸯阵,最前方之人手持盾牌,盾牌处还有一不大不小的孔洞,乃是方便观察敌人所设,领头之人为队长,负责指挥众人,身后又是四名手持藤牌之人负责守卫众人的安全,中间四人则两人手持狼筅,两人手持长枪,剩余诸人则有人手持长盾,有人手持长刃,以防不备之患。
随着狼筅的四处横扫,等闲之辈不敢近身,就是近了身一方面要防备狼筅,一方面还要防备猛然突袭的长枪,就这样短短半炷香的时间,在两对鸳鸯阵下已有十余条亡魂。
铁手此时寸步不离战阵,他知道对方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这些人,而是马车里的管家,定有人乘着混乱之际刺杀他,虽说在马车旁已安排了不少的人手,但自己也只能抵挡一面之敌,肯定有漏网之鱼前去刺杀,想到这里铁手戾气横生,势大力沉的一刀把面前这个混球劈成两半,便欲前往马车处。
但下一息只见一个身穿青袍之人横在自己面前,以自己以往的经验来看这家伙不是善与之辈,铁手此刻沉住气来眯眼打量着他,只见此人身材修长,一袭青袍穿在他身上有着与旁人不同的出尘之意,唯一有些怪异的则是此人竟带着一张鬼脸面具,下一息便听见一道沙哑无比的声音传来,很明显是变过声了。
“铁手兄,别来无恙啊!”
铁手下意识地一惊“这家伙竟然认识自己?”可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此人是谁,于是冷哼道:“敢劫我督察府,胆子不小嘛!”
“嘿嘿,只要有人给的报酬能打动我,别说是小小督察府,便是皇帝老儿我也劫得!”
铁手闻此差点气个半死,除了当初在宫里听那姓黄的辱没过督察府,再没从任何人嘴里听过,人家是天字级高手,说出这话也没人觉得有何不妥,你一个和我差不多的一品高手,便敢口出狂言,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下一息便又回过了味来,要是真不把督察府
放在眼里至于戴个面具来此么?还不是怕我识破了他,事后追杀的他上天无门下地无路么,想到着便不由得鄙夷道:“鼠头蛇尾之辈,戴了个破面具就在老子这装大侠!”
那人听闻,刷的一下抽出腰中佩剑便欲前来与铁手拼命,但下一息不知为何却又停了下来道:“嘿嘿,铁手兄何来那些自傲,不过是皇帝手下一条听话的忠犬而已。”
铁手听到这并没有生气,而是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两眼,下一秒便大怒道:“宵小之辈,敢拖延时间,拿命来!”
说罢便提起自己比别人大了几号,足有五十斤重的青花燕羽刀向前杀去,带着势如破竹之势,若是这一刀砍下去,别说是个人,就是头狗熊也能劈成两半,那面具青年自不会硬抗,只见他双脚一抹,脚下如同按了弹簧一般便侧着身子飞了出去,剑走轻灵,刀走厚重,二者可谓是针尖对麦芒。
见那青年躲开了自己势大力沉的一击,铁手想也不想的便横着把刀甩出去,虽是刀背,但若结结实实挨一下,凭着五十斤的份量,估计也能吐出不少血来,而那青年显然没有说谎,对于铁手的路子已然是极为了解,而铁手对于此人的招式也是有了一丝熟悉之感,二者的实力也如同他最初预料的一般,在伯仲之间。
下一刻那青年如同泥鳅一般,便弯着身子躲过了这一击,而手中的剑也是直取铁手要害,铁手心中焦急如焚,马车那里此刻喊杀声整天,哪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