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月中,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已是悄悄到来,一天到晚街上的人们是络绎不绝,没有几个人是愿意回家的,宁肯在闲暇之余在树下铺上一层凉席,歇上半天也不愿回到家中,平民百姓只能如此,大户人家则早早的搬到了帝京郊外的深山中,那里早已是建好了各家的纳凉庄园。顶 点 x 23 u s
而今年秦皇李俊不知为何到现在也没有去自己的避暑山庄,只是往纳凉殿跑的勤快了些,再者也和往常并无二样,此刻秦皇李俊正在纳凉殿满脸心事的躺在锦榻上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手中的奏折,身旁的太监跪在一旁不停的摇着扇子,而皇后杨春漾则是坐在李俊身边,不停的喂着他那盘中冰镇的梅子。
好一会后皇后杨氏这才停了下来,看着李俊紧皱的眉头,不禁轻轻为他揉捏了起来,随口道:“陛下今儿是怎的了?愁眉不展的,说出来给臣妾听听,也好解解闷啊!”
半响后,李俊才叹口气道:“前些日子接到密探来报,说是发现了大夏的余孽,寡人正为此事烦恼呢!”
“臣妾记得十年前,皇城司不就通报过已将大夏和西吴的最后余孽已清剿干净了么?怎么今儿又窜了出来?”皇后疑惑道。
“哪有那么容易,当时只不过是被他们销声匿迹了起来,敬淳他们四下搜寻无果,寡人只好让他们如此说,好平一平天下人的人心。”
“既然又发现了他们的行踪,让薛太师和袁都督联手把他们都抓起来不就是了?”
“太上皇当年剿灭大夏,父皇登基后也是在第五年剿灭西吴,在此之前两国存在了近三百年之久,底蕴比起我大秦来也是之多不少,贸然出手又怕是打草惊蛇啊!”
随后又轻吐了口浊气道:“更何况那些余孽好像还和南平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让寡人如何不头痛?南极谷光是号称一品高手就有三百人之多,更别提还有那连天人境都迈出去了的老怪物,最起码在这老怪物离世之前,任何与他敌对的人都乃是不智的。
“传说难道是真的?”皇后玉口一掩道。
......
此刻与西凉的战事已是逐渐熄了下来,毕竟再强大的国度也不会任由毫无结果的战事发展下去,更何况十万大军光是每天人吃马嚼的就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后勤辎重那更是不用说,定远将军李高此刻站在朔城的城墙上,望着每日都离朔城越来越远的西凉军大营,不知想着什么,久久不曾言语。
“将军,看样子应该不到三日,西凉人马便会尽数撤回去,您看我们是不是写份报告交上去?”李高的副将拱手道。
“先不急,让斥候紧紧跟上,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玩什么花招。”
“喏!”
宣城此时已被西凉占了去,如同一颗钉子镶在了大秦的版图上,让李高进退两难,若不是宣城被占,李高有充足的信心击溃西凉,可如今敌方有了宣城做依托,以李高目前的兵力只得死守朔城,叹了口气后就对着身旁的传令兵道:“把督察府韩统领请来。”
没一会一名身着褐色紧身官服的男子便走进了中堂,抱了抱拳道:“不知李将军有何事召唤属下?”
“韩统领不必多礼,本将只是想问问韩统领前些时日说的细作如何处置了?不把这些问题解决了,我是寝食难安啊!”
“可疑的那几人已被我派人全天候盯了起来,但我怀疑他们并不是核心人员,所以并没有敢轻举妄动。”
“无论如何,朔城是万万不能有失啊,否则西凉再犯,那时就如入无人之境了,不知韩统领对其余细作有何好的办法?”
“只要咱们在城门守将,和值夜的武候处多加派些精锐人手,想来也不会翻起多大的浪来。”
“好,就依韩统领说的办,你我各自安排些人手,
定不能让这些细作得手!”
整个大秦最阴暗的角落,仿佛隐藏着一团巨大的阴云,普通百姓的生活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但在那些生活在最上层的人们,却是感受的清晰无比,做起事来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受到牵连。
时间一晃,玄承十八年的冬夏转眼便已过去,每个人每天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但每天却都又忙碌个不停,秦瀚也如同他们一样,此刻身处在盐城与广平的一处深山中,身穿一身破皮袄,活生生似个野人一般,盯着不远处那正低着头觅食的獐子,随后悄无声息的取下了背后背着的一把一石弓。
竹筒中的利箭也是被他拿了出来,轻轻上在了弓上,眯着一只眼瞄了瞄准头,下一息便听到那头獐子惨叫的声音,野外的动物生命力总是要顽强很多,看似一头不大的獐子也是如此,身带着已没入了两寸有余的箭矢就开始疯狂奔跑起来,秦瀚见此不禁暗骂一声,就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秦瀚的速度虽说也是极快,但以目前的脚力比起这四条腿来的还是不知慢了多少,不消一时半刻那头獐子就没了踪影,秦瀚只得耐着性子顺着那隐约的血迹一步步追寻了过去。
不知追赶了多久,空气中渐渐传来如有若无的血腥味,秦瀚脸色一喜,想来那头獐子已是失血过多,无法再继续奔跑下去了,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也是快了许多,不到十息的工夫,秦瀚就顺着血腥味跑出了近百丈之远,但眼前的场景却是惊得秦瀚一身冷汗,只见十数具死尸此刻正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每个尸体上都是血迹斑斑,看那些人脸上僵硬的样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