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悍卒身旁还有近十位督察
府的校事,也是准备就绪,由一名不知是何组的镇抚使带队,没过多久一名头戴斗笠,身着督察府官府,面带黄铜色面具的中年人就缓缓走了出来。
说来也奇怪,这人明明只是身着督察府校事的官服,但那名镇抚使以及所有校事见到他后都是齐齐地单膝跪地,不敢抬头道:“见过大人!”
面前那人仿若视若无睹,只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好似在等什么人一样,跪在地上的众人,不禁额头直冒冷汗,但在无心没有说话之前,却没有一人敢挪移分毫。
好半响后,只见远处缓缓走来数人,中间压着一名神情有些萎靡的老年人,除了那王崇古还能有何人?中年人见此面色古怪的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回去,看来这老小子的份量不轻么!”
“起来吧!”
众人闻此纷纷松了口气,在这位面前跪着还真是份体力活,当年面圣时也不过如此,待王崇古被押解进特质的马车后,祁蒙大营的副将刘彦这才走了过来道:“这一路上可就要多多拜托无心老兄了啊!”
在人家的地头上无心自然不好摆太多脸子,但也只是拱了拱手,没有再多说什么,刘彦也是不以为意,随后朝着身旁玄铁甲的领队交代了几句,马车便出了大营,缓缓驶向了南方。
这是唐顺之等人近半年多以来最舒坦的几天日子,原因自然是代表着大秦以及身负皇命的他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至于能如此顺利的完成谈判,最大的功臣他们自然也是心里有数,不过这种事也就只有这一次或许能行得通了,再往后别说是一位兵部尚书,就是把宰相擒来也未必管用。
唐顺之一边抿了口杯中的香茶,一边喃喃道:“这在南地待的久了,到甚是想念我帝京的冬日雪景。”
户部左侍郎秦旭朝轻笑道:“说来也是,要是不下上那么几场鹅毛大雪,总感觉这年和没过一样。”
“听说户部的包大人给陛下上了份奏疏,让陛下龙颜大悦,光是银子就奖了五千两之多,商律也因此改了不少,若是能因此收到奇效,那秦兄可就要小心些了啊!”唐顺之意有所指道。
“谁说不是呢,不过包大人这人确是一位干才,某些方面秦某也是自愧不如,说不得以后就要到鸿胪寺跟着唐兄混了!”
“哈哈,秦兄这份度量唐某佩服,不过若说是来鸿胪寺那可不就大材小用了,再说有平国公他老人家照抚,以后还不是平步青云?就是入阁也是很有可能啊!”
秦旭朝闻此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说:“前些日子听督察府的人说两州那边又闹了起来,这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自我大秦开朝以来,两州那片鬼地方就闹了不下十次之多,弘正十年那一次甚至都快打到了盐湖,我看啊,不把那帮土人杀干净,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哎,谁说不是呢,能杀干净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