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晃给他略微一讲之后,便明白了许多,只要他们搜出有夹带的学子,当场便是奖银十两,一些普通的兵丁一年的俸禄也没有这么多,搜起来自然是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恨不得栽赃陷害给这些学子,自然不会有什么手下留情之说。
一进贡院,便看到面前那硕大的墙壁上写着八个大字,“青云直上,为国解忧
!”秦瀚不知为何看着这几个字,却是撇了撇嘴,跟着领头的官员向里走去,只见处处都是忙碌的官员,以及一丝不苟的兵卒,气氛显得压抑异常。
在这个时代会选择工科的考生则是少之又少,不过是同科的十之一二,虽然从先皇开始就无比重视此门,但奈何在这圣人言教天下的时代,能起到的作用似乎是微乎其微。
随着安定楼那悠远无比的钟声响起,早已待命的各级监考,则纷纷发下了手中的答卷,一切就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安定楼上,杨浦以及马暨高坐于此,马暨轻声道:“恩师,不妨先回屋舍休息一会,等完了阅卷时还免不了您老人家劳心费力呢!”
任贤安摆了摆手道:“无妨,坐在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休息呢?”
马暨随后就道:“今天从各地府上,选上来的一些卷子来看,质量倒比往常高出了不少,可见这一届的学子们,不乏日后在朝惊才艳艳之辈啊!”
“那是自然,否则陛下不是白费了这番工夫,此试过后,你一定要留心些,定要把那些人才尽数揽于麾下,这样方才可不负圣意啊!”
马暨闻此却赶忙道:“恩师,您这是?”
“我老了,在干不了几年了,日后就是你们这一辈的天下了,还是早做打算为妙!”
“老师何故如此?今年也不过才到花甲之年,以老师的身体,在干个十年八年也不成问题。”
对于马暨的那些花花肠子,任贤安哪里会不知道?自从马暨踏入官场,可以说是自己一步步看着过来的,这孩子什么都好,唯独功利心有些重,否则那日朝会也不会站出来了,但到底是福还是祸也是不好说啊。
于是道:“早点撒手未必不是件好事,李成安已是年逾古稀,现在还赖在那里不走,真不知道这老贼有何图谋?惹得年轻后生嫌弃了,也是毫不在意,我可学不来他这作风。”
马暨听闻点点头道:“平国公如今已是位极人臣,按理说应该主动请退,也能落一个好名声,更何况还有国公这个头衔,足以保他三代荣华富贵,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
“我们啊要是想看懂老贼,那现在朝廷也就不是如今这个局面了。”
说到这马暨却是话题一转道:“杨阁老最近却是低调的紧啊!”
任贤安闻此噗嗤一声笑道:“出了太子那档子事,他能不低调吗?不过依我看啊,这帮老家伙一个个人老成精,都是扮猪吃虎的好手,别看一个个现在不言语,不过是在等着对手犯错,一但出错就会紧咬不放,哪怕是饶得一命,怕是也得掉下几两肉来!”
马暨闻此点头道:“不过现在还好,起码陛下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我们这位皇帝啊,就好比打地鼠一般,手持棒槌,哪个漏头打那个,若是我们有一天漏了那个头,打起我们来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