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霖道:“不过说是说,这次对平国公一党也算是不小的打击了,兵部很可能就要易主了。”
鲍方闻此顿了顿道:“这不正合了任阁老的意?说不定这
前前后后的一切都是任阁老一手安排的呢!”
严霖听后轻叹了一声道:“恩师之算无遗漏岂是我敢猜测,虽说恩师对李党一直有些看法,但我觉得这次怕不是恩师所为,而是另有其人,也许真的只是一名敢说敢言的御史所引起,不过怕也只是一个楔子而已,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就是这个?”
三人以后毕竟也是要游离与官场之上的,此时发生的一切谁敢说以后就不会发生了呢?官场的明争暗斗丝毫不弱于战场之上,最底层的小官吏也是如此,就像周添一般,稀里糊涂就被人利用到如此地步。
可就在此时,秦瀚的身后却无声无息的来了几名带刀官差,等到秦瀚发现时,几人已是立于他的身后,秦瀚如今已是有了近七品的实力,能无声无息做到这一切,可想而知两者之间的差距,更别提对方一身官袍,一瞬间他便想到了徐晃大哥告诉他的皇城司。
还不等秦瀚开口,其中一人就直接道:“乖乖的和我们走一趟吧。”
直到此刻鲍方和严霖二人才察觉到眼前的存在,二人不禁面面相觑,秦瀚瞥了一眼为首那人后,没有去理会而是对着两位好友道:“怕是有麻烦了,还是改日再聚吧。”
说罢后就转过头直接向楼下走去,而那三名皇城司密探也是紧随其后,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严霖鲍方二人,好半响后严霖喃喃自语道:“这,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如同潭韵一样,皇城司的人带着秦瀚出了酒楼后,便上了一辆他从未见过的马车,但其上的花纹以及马匹和车套的装饰,无一不显示出乃是皇家禁卫,马车徐徐穿过了闹市,穿过了临近皇宫各个衙门的驻地,悄无声息的便来到了平泾门,这是秦瀚第一次离皇宫如此之近。
不知是面前这座皇宫的威严,还是对不久后未知的境况感到恐惧,他的心绪逐渐不安起来,嘴唇也是干枯无比,时不时便要伸出舌头润一下,不过想来多半是后者。
为一行人打开宫门的乃是一名宦官,看模样应该正值壮年,对方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些,自然而然的便把秦瀚忽略了过去,待一行人进去后,便轻轻的关上了这扇门,对方虽说忽略了秦瀚,可秦瀚却并不如同他一般。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宦官,哪怕是身在如此处境,也不由眯眼打量了起来,此人皮肤细腻,身躯不知是因为长年卑躬屈膝者,哪怕是此刻依然有些微微的弯曲,双眸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让他不经想起了前世一句形容阉人的话语。
“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似人面,听之不似人声,察之不近人情。”
而对方似乎也是差距到了秦瀚的目光,竟是抬起头了冲着秦瀚微微一笑,就是这一笑前者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与之再对视,身后的皇城司密探对此好似已是见怪不怪,没有言语上的催促,只是轻轻推了他一把,三人就继续朝宫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