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茵,蝶雨这一嫁人,这国色馆的台柱子就只剩下你一人了,你有什么打算?对了,你和魏国公府的徐天琪徐公子相处得如何了?”紫苏问道。
“他呀!”诗茵不屑地嗤了一声:“她要有宋公子的一半,我也就嫁给她了。在他眼里,我这等青楼女子只是一个稀罕的玩物......算了,不说他了。”说罢意兴索然。看着紫苏和杨牧云手牵着手,幽幽道:“姑娘,如果我一辈子嫁不出去,我可以一直留在这国色馆么?”
“当然,你看,有的姐妹嫁人后过得不如意,又回到国色馆,这里还是像从前一样待她们......”紫苏话锋一转:“诗茵,你不要这样想,你怎么会嫁不出去呢?但你也不要太固执了,蝶雨这姻缘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遇见一个大户人家的老爷爱你怜你疼你,给人家做小也不见得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好了,姑娘,不说这个了,”诗茵强堆起一副笑脸,“蝶雨走了,舞师这个位置就空了,能顶替她的就只有絮儿了。姑娘什么时候让絮儿过来?”
“你说絮儿?”紫苏的脸色有些奇怪,她看了杨牧云一眼:“恐怕她来不了了,她还有人需要侍候。”
“我明白了。”诗茵眼波流转,轻轻一叹:“姑娘的心胸真宽,我是做不到的......”说着微微福了一礼:“姑娘,公子,你们万安,诗茵去了。”裙袂轻摆,窈窕的身影隐入了茫茫夜色中。
紫苏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眼中现出迷离之色。
“我就不如蝶雨,敢想敢干,和心爱的人穿着一身礼服,坐着花船,畅游秦淮河,让全南都的人都为他们的婚礼作见证。那是多么的浪漫!”美眸睥睨了一下身旁的杨牧云:“夫君,我们补一个婚礼吧!我也要像蝶雨一样,穿着一身婚礼服和你同坐在一艘花船上,漫游秦淮河,迎接全南都的人为我们的婚礼祝祷......”紫苏说着缓缓闭上了双眼,脸上露出一副安详的笑容。
“夫人你说怎样便怎样吧!”杨牧云不禁心中苦笑,这些做女人的真是异想天开,将婚礼办在一艘花船上,还要全城的人跟着你们疯,还为你们祝祷?他们不往船上扔烂菜帮子臭鸡蛋就不错了。
“姑娘”夏红玉的呼声打破了紫苏的遐想。
“怎么了?红姐。”紫苏睁开眼,从思绪中又回到了现实。
“姑娘,老六从江北又买了一批雏儿来,还请姑娘过去看看。”夏红玉手摇团扇,走起路来腰肢一扭一扭的。
“你自己不会去安排么?还要过来问我。”紫苏脸现不悦之色。
“寻常的雏儿老身自然不会来打搅姑娘,
可这里边有几个质素非常不错的,还请姑娘过目一下。”夏红玉脸上堆满了笑。
“那好吧!”紫苏看向杨牧云:“夫君,你也来帮我看看。”
国色馆第五进院落的一间精致的雅厅里,站着高高低低十几个小女孩,她们中大的十一二岁,小的只有**岁。
紫苏慵懒地坐在一张黄梨木太师椅中,扫了一眼这群未及豆蔻的冲龄女孩儿。伸手指了一下:“你,你留下,其她人下去吧。”
杨牧云见留下的两个小女孩都是十一二岁,长得明眸皓齿,容颜秀丽,都是十足的绝色美人胚子。
“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都会些什么?”紫苏问其中的一个女孩。
“我叫二丫,十二岁了,扬州人,我家是打鱼的,我会吹笛子。”小女孩语音清脆流利,吐字清晰,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二丫,这也叫名字么?”紫苏轻笑了一下:“从现在起你叫瑾萱,明白了么?”
“还不快谢谢小姐。”夏红玉提醒道。
“瑾萱谢谢小姐。”小女孩身份转换得还挺快。
“你呢?”紫苏目光看向另外一个女孩子。
“我叫怜儿,十二岁,凤阳人,我们家是种地的,我......我只会做一些缝缝补补的活儿。”这个小女孩性格素净,说不了几句话脸上就微微泛红。
“这么小就被家里人卖了,是挺可怜的,”紫苏微微叹息一声,“这个名字不要叫了,你就改称熙雯吧。”
“怜儿......不,熙雯谢谢小姐。”小女孩怯怯的说道。
“姑娘,这两个丫头都还挺伶俐的,相貌也说得过去,留在你身边侍候,你看......”夏红玉陪笑着说道。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紫苏瞥了夏红玉一眼,“蝶雨就要嫁人了,国色馆不能没有一名舞师作为台柱子压阵,这个位置,论姿色,论才艺,现在只有絮儿能顶上去,是不是?”
“姑娘说得极是!”夏红玉连忙附和。
“可这事我说了不算呀!你问问我夫君吧!”紫苏悠悠一叹。
“公子......”夏红玉愕然。
“你身边的人,问我做什么?”杨牧云苦笑:“絮儿一身才艺,让她身处闺中,岂不可惜!”
“你真舍得?”紫苏眼神中露出一抹戏虐之色。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杨牧云佯装恚怒。
“那好!”紫苏脸色一肃,对着夏红玉说道:“等蝶雨一出嫁,我就让絮儿过来住到她那里去。瑾萱”眼角微微一瞥,“你就跟着我吧!”
“是,小姐!”小女孩响亮的回答道,声音中掩饰不住一丝喜悦之色。
“至于熙雯,红姐,你把她带到诗茵姑娘处,让诗茵姑娘好好调教一下她,看她适不适合做一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