沷怖頁2u2u2u、c0m“敌人有多少?”
“看得到的,三十再多一些。我们可以从三个方向……”
还是让我来吧──这般说道并唤醒全身装甲后,我得到了两道不稳定的目光。
揉合期待与恐惧的不安感形成再普通不过的担忧之情,彷彿刚从枝头飘落的嫩绿若叶。我对一同藏身于森林间的蕾娜与伊朵竖起大姆指,而后索然无味地靠近教堂。
无需伪装。
只管让身体顺从于心。
就这样……“站住!妳是哪支部队的!身分查明前不许再踏出一步!”
我,毫无感觉地来到了教堂大门前。
眼前是五名迅速备战的轻装士兵,屋子两侧有三名慌慌张张地赶至的哨兵,残留窗户痕迹的牆壁坑洞内也有两名慢条斯理地搭起弓的守卫。
十条性命,能够撼动我吗?
不试试看是不会知道的。
我轻放握着黑剑的右臂,扬起左臂,对八步外的持剑士兵张开手掌。
“妳要做什么!我劝妳最好别轻举──”
“究极治癒术。”
“呃咯……!”
问话的士兵额头先是一胀,五官立刻流出鲜血,紧接着整颗头像是被压烂的水果般迸裂并溅射出脑浆与血水。他身旁的同伴见状,比外围五个看好戏的士兵更快反应过来,当下即在惊恐中达成后撤求援的共识。这四个士兵还没转过身,我已蹬向地面、动起轻如鸿毛的右臂,挥动巨大的黑剑将四人拦腰击斩。
血肉脏器之于随军神官乃家常便饭,用过度的暴力轻易夺走人命尚且过分了点。换成以前的我,或许会悄悄在内心唠叨着“又不是野蛮的战士或粗暴的魔法师”吧。
此时此刻,就连那样的馀裕也失去了。
试验结束。
排除吧。
敌人。
“──呜哇……真的超有效率耶。”
“那还用说?因为是我的姊姊啊!”
一分钟后,保持警戒态势跟上来的蕾娜与伊朵开始搜索生还者。虽然那只是白费力气,思及这么做能让她们感到安心些,我并未开口道破。
在这之后,由蕾娜带来的两名武装村民留守此处,我们留下适量的粮食,继续往下一座教堂前进。
即将抵达第二座教堂的路上,蕾娜用拳头敲打掌心,一副想起好点子似地说道:“姊姊!这次行动交给我们吧……!我也想好好表现给……”
无论是替我担忧,还是想抚平不安的内心,这两个孩子都决定用代替我的方式来转换心情。
我……并没有为此感动。
但是,保护这两人还是做得到的。
“别担心,马上就会结束的。”
“等、等一下啦……!姊姊……!”
只需竖起大姆指、面露浅浅的微笑,就能压制蕾娜的意志。
“妳要照顾好蕾娜,回头再给妳奖赏。”
“蛤?什么奖赏……说清楚啦!”
对于伊朵,用上恶作剧般的魅力展示便可使之屈服。
之后就是不断地顺水推舟,让她们充分享受被指引与守护的氛围,直到三座教堂镇压完毕、彻底排除附近敌军。
和迅速了结的战斗相比,后续处理显得漫长且无趣。在蕾娜调度民兵团完成佈署的这段时间,唯一有趣的是用手端起伊朵的下巴、作势要亲吻她而激发的羞怯反应。
“果果果果然是这样吗……!奖赏又是亲、亲亲吗……!”
既是惊讶又是料中,既是拒绝又是伫足。
看着矛盾又暧昧的伊朵,我发现一件事。
要是我再强硬一点──“不、不行啦!接吻什么的……呜呜!”
──就能破坏掉这个女孩子。
“小黛也这样……莉菲也这样……现在连蕾拉也这样!”
将瑟瑟发抖又放弃逃跑的对象关在牆角,我隐约感觉到自己的“什么”正在渗入对方的身体。
好比用万用钥匙打开一扇又一扇的心门,渗入其中的某物使相处没多久的人们对我产生了信任感。
连目睹桐真死状、差点被我杀死的伊朵也是这样。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跟着补给队一同到来的mī_mī卡是最好的例子。
“小伊朵这裡有麵包……呜喵啊啊啊!”
眼看满嘴麵包屑的mī_mī卡自个儿靠过来,我顺势放开双颊泛红的伊朵,转身望向瞬间四脚着地并伸直尾巴、一脸恐惧地保护怀中麵包的mī_mī卡。
“嘶──!嘶──!”
mī_mī卡维持令她冷汗直流的警戒动作,直到伊朵拿走那些东缺一角、西少一块的麵包,她才夹着尾巴飞奔离去。
“给……给我记住!下次一定会打败妳熘哦哦哦……!”
我,从头到尾都站在原地。
捉弄伊朵、试着与mī_mī卡打好关係,这两种举动带来的情绪波动虽然为零,用来打发时间倒是不错。相较于在谈话间饰演过去的自己,这么做也能收集到更多的碎末。
如果一直维持下去,或许就能拼凑出另一块碎片。
当累积到足够的碎片,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像具模彷着人类的人偶、怀抱飘淼的希望度过黑夜与白昼,也只换来纯粹的空虚。
我就这么毫无悬念地,迎来桐真复活之日。
我做了场奇妙的梦。
比睡意更加浓厚的拉扯感,将意识捲入记忆深处,使我透过不属于自己的双眸窥伺着梦中世界。
无数幅稍纵即逝的风景化为刺耳的声音,鑽入耳朵的同时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