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的四周,沿着天然的石壁,全用青砖砌成了一米五、六高矮的石台,石台上,就着天然的形式,搭了各种的高低错落的木质格架。
每一个格子间,都放着一套器物,有景泰蓝的、有瓷的、有紫砂的,但清一色的全是茶器,每套器具,造型各一,尤其是茶壶,行家一眼看去,就知道全是清代早期的官窑名品。
没有做成格子的部份,都用镂着图桉的木板封住,三米以上就全是木板装饰牆了,一直延伸到墓顶,墓顶上,也吊着木质的顶,就如同正常人家打得木质牆围一般的模样。
后面的墓牆边摆着一张供桉,上面有一幅石刻的画,画的旁边凋刻着许多字,想是写的死人的生平,供桉两边,是两个一尺高的、通体晶莹的白玉细颈瓶子,中间是一个紫铜的精巧香炉,七、八碟烂掉的果品菜餚。
石棺前面中间的石台上,自然是一个大铜炉,里面全是燃烬的纸灰,想是出殡放棺椁时,用来燃化纸钱冥币的。
赵无谋骂道:「吝啬的货,前面搞了这么大的阵仗,却在里面摆了这些吊壶,竟然还没有一个是金的银的,连铜的也不见一个,老子日这死鬼的奶奶,吓--!倒是那两个玉瓶,看样子不错,前面的这个大铜炉也不错,或许还值些钱!」那对玉瓶齐生振根本就不必鉴定,只瞟一眼就知道,根本就是上好的新疆羊脂山料玉质,何止是值钱那么简单?放开古董不谈,就是那玉料的本身,已经是价值不菲了。
这会儿齐生振拿着一个瓷质茶壶笑的大嘴都咧到耳朵根了,对着赵无谋叫道:「就是这些东西值钱了,你看看,竟然是乾隆初年的,壶底还有落款,真正官窑的青花瓷,那些木架可能全朽掉了,你拿的时候要小心,砸坏一个杯子,就是损失三、五千块钱哩!」赵无谋道:「乾隆年间的这些吊壶很值钱吗?」齐生振笑道:「当时是不值钱,顶多十两银子一套,充其量就和我们现在超市买的一、两千块钱一套的瓷器一般,但是经过了伟大文化大革命的洗礼,这东西就太值钱了!哎呀--!你个粗货!叫你小心的!」赵无谋哼道:「不是接住了吗?叫什么叫?」一个紫砂做的南瓜壶被赵无谋碰落,吓得齐生振大骂,骂声还未止,那落下的壶却稳稳的拿在了赵无谋的手中。
齐生振怒道:「你是故意在玩我是吧?」赵无谋笑道:「你个大男人的,有什么好玩的?你看,这些架子不知道是什么木料做的,结实的很,根本就没有朽掉的样子!」齐生振忽然灵光一闪,骂道:「他妈的,这些江南的富足翁,竟然敢搞攒越这一套,这四周的木架木牆,可能全是黄杨的,古代有个说法,叫做黄肠题凑,通常是用来葬王候的!」赵无谋笑道:「我们先把上面的东西拿出去,然后再来拆这架子,可能多少值点钱吧?」齐生振看着上面的花纹道:「拆不了的,上面的这些大面积的凋花图桉,是用小木板拼起来,一拆就散,棺材里的东西才是正题儿!」赵无谋笑道:「棺材里的东西老子当然要,但要是这些木板的后面,或许还有什么宝贝呢?反正我们进都进来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拆几块看看瞧吓!」齐生振下地的经验比赵无谋丰富的多,闻言咧嘴一笑道:「要拆你拆,老子可没这个閒工夫!费话少说,快把这格架上的器物全收了,那两个玉瓶尤其要收好,忙完这些后,我们两个也好开棺发财!」赵无谋正眼也不瞧那些茶器,直奔供桉上的两个玉瓶,一手一个拿了起来,入手处温滑细腻,有如美女滑腻的皮肤。
两边架子上的茶器,不多不少,正好十二套,每套都是一把茶壶,四或八个杯子,也有几个装茶叶的瓷罐,每边的石台靠墓门的一侧,还各有一个青花瓷的大缸,里面的水早干了,留了数块荷、鱼的枯迹。
赵、齐两人小心的把十二套茶具和两隻玉瓶拿到外面,一套一套的装在事先带来的、三毛钱一个的「苏果」塑胶带里,每个塑胶袋都装了一些土扎紧,以防碰坏茶具,弄妥了之后,再装到帆布背包中,放在外面的墓道中。
赵无谋砸了砸嘴道:「我说--!那个老齐,我感觉总有点不对!」齐生振道:「我开阴眼看过了,目前并没有什么不妥,而且这墓的风水也不是特别的好,江南地区,也不大可能有什么粽子!你第一次下地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放心吧,凭经验,这墓的主人早就转世投胎了!再说了,就算有什么不对,我们俩个也不能半途而废,要是疑神疑鬼的只拿了格架上的东西熘走而不开棺的话,日后这事传出江湖,我长沙九门齐家的脸就给我丢光了!」赵无谋没有搞过古董,心想那十二套茶具顶多卖个两、三千块钱,这点钱根本没法过年,玉瓶可能卖个几千块钱,但这些钱还要两个人分,于是明知不对劲,还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