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谋咂嘴:「这样不好吧?」洪宣娇笑:「不要你动手,到时由我们来,就叫周秀英和苏三娘两个下手,雁翎刀砍下人头的滋味最爽了!」陆景松感觉不妙,暗暗叫苦,低声道:「棉花、老齐,果刻几的事不对阵仗,一刻几我们六个千万不要分开,以防万一!」同来的湖南佬铲子低笑:「陆老三!你多少年没得下地喽?怎么胆子越来越小,前年老子跟吴家的小三爷到新疆,十几辆大卡车人叫马嘶,公然挖疙瘩,那叫个浩荡,那个叫爽利,只是这票鸟人算得什么?真到地下,这伙哈性全得死,能上来的那叫祖宗积德!」黑狗插话:「小棉花!你能肯定这里有大墓?」小棉花道:「错不了,卓凤黛的航空图上,明显是一个太师椅形的龙眠宝地,说是东晋南北朝时的哪个皇帝的也有可能,幸好这一程子霍秀秀不在,要不然哪轮得着我们动手?」「秀秀要在,以她在南京的人脉,一定知道我们的动静,肯定是要插上一手的,那时分的人就更了多了,要是卓老七走了眼,弄半天挖个空膛子就炸煳了!」齐生振接话。
孟铁板亦在和兄弟们嘀咕:「老子自小出生在铁心桥,不想脚底下就是宝,倒是便宜了丁棍这条狗!」手下兄弟毛强道:「大哥!这是在我们地盘上动土,不如下山多调兄弟,把丁棍他们这票人废掉?」孟铁板低骂:「你妈!蠢猪啊?这时废掉他们,你能找着道儿?滚!操你妈的--!」三拨人各怀鬼胎。
两名精瘦如猴的中年人出现在山口,其中一个叫道:「你们哪位是楚效文楚老八?」楚效文出声道:「是我!你是卓家的?」出声询问的人道:「不错!我是卓家的腿子陈三,他是许四!准备好了今天晚上就上山!」赵无谋咧嘴,什么陈三、许四?全是假名。
车队停的地方,后面是三山夹着的山口,前面是一个百十亩的大湖,大湖再前面,就是外秦淮河。
赵无谋夹在人群中走,贼眼不停的四处乱转,这条三山夹着的路,明显有开辟过的痕迹,只是岁月太久,平日绝没有人来,沿途也有倒在败草中的石马、石像。
孟铁板骂道:「那个前面领路的!老子问你,为什么要挑这天寒地冻的天气,不如我们明年春暖花开时再来?」陈三嘿嘿道:「春暖花开?那时你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就这条神道,你都不容易进来!」孟铁板叫道:「那是为什么?」陈三笑道:「听你口音当地人,告诉你,这里养是百毒之虫,但具体是什么,知道的人都死了,选在大冬天动手,是因为这些东西要冬眠!」陆景松道:「要是这墓在大山肚子里就麻烦了!」小棉花笑:「就是在山肚子里,要不然老子早得手了,八十年代时,我家老头在这里转了三年,愣是没找到入口,但也不是没有收获,现在人多,我们六个各带三个人下铲子,只要探到石阶什么的就有门!」孟铁板骂:「老子操--!原来你个蛮子也不知道怎么进去?」小棉花笑:「只要知道金刚墙的位置,我自然知道怎么进去!」丁棍洪宣娇翻眼:「呆b卵子,老子要是知道金刚墙,也知道怎么进去,拿炸药炸就是了!」陆景松摇头:「那要看这里墓的规模,若是个帝王的墓,那入口处的金刚墙可不是一块石板,而是整条的青石或是花岗岩的石条,用糯米、蛋青、铁汁浇死,纵深可达十多米,你们怎么炸?」齐生振插嘴:「好了!别吵吵了,这山虽说只得七、八十米高,比不得我们湖南,但就凭我们这几十号人,想找到入口还是难!」陆景松拿着个罗盘,测着方位,忽然笑道:「是这里了!跟我走!」一群人冒着寒风,骂骂咧咧的跟着老陆,向面前的大山走了半个小时,前面的陆老三停了下来,拍手笑道:「你们看,这里原来就是龙楼宝殿!」孟铁板看四周是一片的荒芜,寒风夹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没有一个建筑影子,更是破口大骂。
附在混混虎头身体里的史红婕低声道:「爷--!您看!」赵无谋也看到了,被白雪盖了蒲薄一层的败草丛中,入眼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基,直径达到一米五、六的样子,再往前看,二十米处,又是一个,都是石刻的莲花,镂以几不可辨的神兽,想想若是这些个石基上面的建筑没毁,这间大殿定然非常的宏伟。
赵无谋把嘴一撇,南京四郊这样的石刻非常的多,散在各处,全是东晋、南北朝的东西,石头值个吊钱,要是值钱,早给人挖走了,关键是这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洪宣娇靠过来:「爷--!以我们太平军掘地先锋的经验判断,下面要是有斗的话,绝对是王、候级别的,东西可能非常的多,但不见得有大量的金、银!」那边陆景松已经开始分派了,六个长沙的蛮子,指挥着一众混混,散开在四周,开始用洛阳铲探地。
胡九妹披嘴:「爷--!如不出所料,这大冢是在山膛子里的,他们的铲子打下去,碰到的全是山石,绝不可能带出三合土来,这是白费力气!」赵无谋深以为然,低声道:「你们几个在这里盯着,陈雪梅、杨洛丹我们三个四处转转!」附身在戴军刚、李凤翔身体里的陈、杨两个罗煞一点头,跟在了赵无谋的身后,洪宣娇道:「爷不带件兵器?」赵无谋把手一张,掌心出现几粒南京特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