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上车人数的增加,车里的空间明显减少。幸亏这倒数第二排座位是装在升高了的地板上,依然可以看清楚前面的人。
坐稳后的司徒帼英开始留意着前门,每一个上车的人她都争取看一眼。
尤其是几位身穿西装的人,她更是一看再看。
在车子开动的时候,车厢前部都已站满了人,更别说坐的地方了。司徒帼英身旁的座位也挤进来一个胖胖的老伯,像座大山似的压了下来。
这老伯也不管司徒帼英坐得舒不舒服,坐下来后一身的肥肉就往旁边撑,人也靠在窗台边闭上了眼睛。司徒帼英暗地里摇了摇头,把身体稍微的向外挪了一些避免和那些肥肉贴在一起,一条长腿也只好放在车厢的通道中。
到了第一个站,又有一大群人涌了上车,车厢后部也很快站满了人。但是司机仍在喊着往后退往后退,往后挤挤往后挤挤,人群像一个巨型波浪那样向后方压过来。
一位戴着帽子的背包客挤到了司徒帼英面前,身体移动的过程中还触碰了一下司徒帼英伸在外面的腿。还没等司徒帼英有所反应,那背包客已像是触电般退后了一些,然后用双手死死撑着座位的扶手,任凭后面怎么拥挤也没有再向司徒帼英身上靠。
司徒帼英其实也想让出一些空间,只是旁边的老伯实在让她有些为难。
看到背包客那么自觉,司徒帼英也就没有移动,而且她的注意力也不在这背包客上。因为此时在后门那站着一位穿着整齐的西装男让司徒帼英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定格了似的。
是这个吗?好像不是吧?都那么久了,我可真的记得只是西装客而已,那人的脸庞可能要近距离仔细看看才分辨得出来。
司徒帼英一直盯着眼前的这个穿西装的男子,一举一动都不放过。不过看样子那人也没有什么特别,一手拎着公文包,另一手扶着扶手努力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不知道司徒帼英到底是要干什么。
可能是仍然有些尴尬,或是身后的背囊太大占据了车厢的空间,利用停站的机会那背包客就把背囊背在身前,将自己和司徒帼英隔开。
这样一来那鼓胀的背囊等于是紧贴着司徒帼英的头部,让她稍微觉得有些不自然。不过这只是背囊,还起了隔开的效果,司徒帼英就没那么在意了。
也不知过了几个站,那西装男终于下了车。松了一口气的司徒帼英突然感到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转头一看才发现旁边的背包那好像有一个香囊似的东西正对着自己。
司徒帼英并没有太在意这东西,因为那香味其实并不强烈,也没有给她恶心的感觉,而且她的目光很快又转移到另一位穿西装的男士身上。
因为人多的关系,车厢里的空气也变得浑浊起来。司徒帼英之前不是没有体会过这种混杂着各种气味的空气,不过今天有香囊在旁,让她不禁加大了呼吸的力度。
随着车子的行进,除了熟睡的老伯和背包客以外,司徒帼英周边的人也换了几拨了。不过她好像仍是兴致勃勃地观察,没有下车的意思,也不知道想去哪里。
但是司徒帼英渐渐觉得今天自己好像状态不佳,头有些昏昏沉沉地,身子也开始放软。难道是空气太差了?不会吧,之前也不会的!幸亏身旁还有个香囊,司徒帼英情不自禁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不过情况变得越来越糟,司徒帼英甚至觉得眼前的景象好像变得模糊。
这样子不行啊,算了,还是下车吧!可能是肚子饿了,下去吹吹风吃些东西应该就清醒了。
于是司徒帼英转过身子,对着背包客道麻烦让一让,我下车了!,然后就准备站起来走到后门那。
正当背包客好像要让开的时候,车子一个颠簸,让他反而压往司徒帼英那。幸亏两人之间还有个背囊,司徒帼英只是被那个背囊压到了脸上,没有和背包客直接接触。
不过背包上的香囊不偏不倚地正好盖住了司徒帼英的鼻子,随着她惊慌之中用力地吸了口气,一股浓烈的味道顿时散布在她的身体里。当司徒帼英站直了身体后,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地好像要摔倒的感觉。
幸亏背包客在一旁扶着司徒帼英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我也下车了,我扶一扶你吧!
司徒帼英只想赶紧下车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那还顾得那么多,于是就在背包客的搀扶下下了车。
这个站似乎已是在郊区,而且天色已晚,下车后的司徒帼英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东南西北。背包客没再说话,竟然一下子背起了司徒帼英往前走。
司徒帼英感到浑身无力,头也就靠在背包客的肩膀上。而那香囊此时是被背包客移到肩带那,正好还是对着司徒帼英的鼻子。
司徒帼英觉得头越来越重,嘴唇也渐渐干涸。于是她断断续续地道:水渴死了水
背包客好像早有准备似的,真的从背囊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背包客也不管司徒帼英能喝多少,一手扶着她身子,一手举着瓶子往她嘴里送。只见瓶里的水哗哗涌出,可能只有一半到了司徒帼英嘴里,其它的都流到两人身上。
背包客也不在乎身子湿了,只管背着司徒帼英往前走。他好像非常熟悉附近的道路,左拐右拐地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后,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背包客放下司徒帼英,接着竟然从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