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幕,或亲身参与yín_luàn。祁俊又该如何处置,玄武卫已经死了许多人,祁俊杀得
手软了。面对那群武夫,他还能狠下心来诛除,可内宅中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
人,让祁俊实在不忍下手。
祁俊不忍,季菲灵却绝不愿她不堪往事败露,但她并未向祁俊直言,只是隐
约道:「内宅中有些人知道的太多了。」季菲灵为了祁俊可以放过钟含真,但她
的名节岂可被为一群下人所知。
祁俊在救他性命助他掌权,将全身全心都托付给她的爱妻和那些道德礼义之
间,他必须作出选择。他知道怎么做了,他唤来了五运斋的十八名死士,多日的
相处,这些死士已成亲卫。面对一群手无寸铁的女人,这些人足够了。
在发下「格杀勿论」号令之前,白雅忽然道:「且慢……」走到季菲灵面前,
她拉住了季菲灵的手,轻声道:「姐姐,我们聊几句好么?」
人都是自私的,季菲灵也很痛苦,她也不忍大开杀戒。可一面是她再难承一
点伤害的脆弱心灵,另一面是许多无辜甚至同是受害者的生命,她选择了前者。
白雅及时喊了停,让她既松一口气,又心有不甘。
季菲灵随着白雅去了,两姐妹在房中密谈许久。等再出来时,两个佳人面上
都挂着泪痕。白雅在祁俊身旁耳语一番后,十八名亲卫受命散开,将内宅的仆妇
们一一唤出,聚在堂下。
祁俊没有上台,甚至没有出现。季菲灵也只在白雅身边,并不发声。白雅站
到了众人面前,她扫视一圈许多都在瑟瑟发抖的老幼仆妇,面色冷峻,缓缓开口:
「昨夜庄中变故,你们都知道了。此时山庄之中谁是主人你们也该清楚。庄主已
经娶我与季菲灵姐姐为妻,从此以后,我们二人就是山庄主母。我和姐姐不想为
难你们,但你们也要晓得分寸,不该讲的话若是被我听到了,我绝不饶你们。懂
么?」
「是,奴婢不敢。」堂下众仆妇唯唯诺诺散乱应道。
「好,你们懂得就好。」白雅点点头,忽地面色一变,目光阴寒,冷冷道:
「不过此时我不得不再给你们提个醒,已经查实投向叛贼也有几人,我想你们谁
也不愿意落得她们那般下场吧……拿出来,给她们瞧瞧……」白雅一声令下,十
八名亲卫端出几个蒙着红布的条盘,站到众仆妇面前掀开红布,几颗血淋淋女子
人头赫然入目。
这些女子何尝见过这般血腥场面,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抖如筛糠,更有十
几人直接惊得昏死过去。
被处死的女子并非入白雅所说倒向冯百川,她们亦是无辜,只不过这几人都
是曾参与内宅yín_luàn者,不得不杀一儆百,以堵悠悠众口。用几条人命换得过百人
生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这时,无论白雅又或季菲灵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堂下
每一名仆妇面色。
白雅阴冷目光忽然停在了一名专司打扫的中年妇人身上,与此同时季菲灵也
将此人锁定。两人几乎同时出手,飞身扑向那妇人。两柄长剑爆出精芒,分取咽
喉胸口要害。那妇人本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此时竟然身形暴涨,一个
起落跃出数丈。可还没等她身形落定,就觉耳旁一道劲风袭来,回目一看,赫然
是庄主祁俊。她甚至连闪避时机都没有,就被祁俊轰天一拳砸在太阳穴上,脑中
一阵眩晕几欲昏迷。祁俊出手如电,又是一拳重击,终是将她击晕。
妇人刚一软倒,祁俊一步上前踩在她脸上,俯身掰开口唇,在她口中一阵抠
挖,等再把手拿出,二指之间竟然多了个小小蜡丸。祁俊一脸骇然,道:「果然
还有细作,竟然是她。」
白雅将季菲灵叫入房中,开导季菲灵的同时,也说出心中隐忧,朱小曼虽然
身死,可是否有同党隐在山庄之中还未可知。取下几名陷入太深女子人头,既要
震慑一群仆妇,二来也能察言观色,看看众人反应。寻常妇道人家见到如此血腥
场面定然恐惧,但若经受训练的武人只怕要镇定许多。虽然只做尝试,也未尝不
是一条可行之计。否则此人若如朱小曼一般口含剧毒,未及近身,稍有防备,就
要服毒自尽了。除非是巨变之下雷霆一击,才可叫她猝不及防。是以两女一察觉
此人存在,就痛下杀手,激出她求生本能,实则重手出击还在武功更胜二女一筹
的祁俊。
那妇人醒来之时,已是身负绑绳,眼见身前一男二女面色阴沉正瞪着她,一
颗心沉到谷底。口中一阵鼓捣,去寻压在舌下的毒丸,却哪里还能寻到,她不由
得愈发毛骨悚然,豆大冷汗滴落额头。
「王嫂,我还该叫你这名字么?」季菲灵眼中闪出寒光,射向装扮成扫地仆
妇王嫂的妇人。
那妇人惨然一笑,道:「你们果然有些手段,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杀了
我吧。」
「哼哼……」白雅冷笑,「你太小瞧玉湖庄了,别人会用大刑,难道我们不
会用么?」
「你便试试,看能逼我吐出一字么?」妇人昂首迎向三人逼视目光,毫不畏
缩。
「哦?你倒是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