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认识张霁隆之后我逐渐了解到,外界对于杨昭兰跟张霁隆之间的关系颇为诟病,在张霁隆入狱之前还好,而在张霁隆这几年间迅速发迹之后,对于张霁隆和杨昭兰的关系,坊间风闻也是各种各样、越来越乱,杨昭兰父亲杨君实省长在党内的竞争者、党外的那些野心勃勃的在野党议员和喜欢大做文章的地方党团成员更是喜欢用他女儿去主动给黑社会头子做小老婆的事情大肆攻击他;对此杨君实的态度就是绝不容忍,曾经把杨昭兰软禁在乡下三个月,并故意让周围人到处宣扬,自己也经常在媒体前强调“自己的家人不会与社会上来路不正的成员或势力交往”,之后,在一些娱乐杂志上,还可以看到杨昭兰与一些一二线演员的绯闻——一时间全东北的主流消息都知道,杨君实对张霁隆拐走自己女儿的事情十分痛恨;可实际上谁都清楚,日子越久,张霁隆需要政府部门经手审查的生意越做越好做,别人做不成、做不长的生意在张霁隆这里根本算不得问题;而在f市的江湖人士对执政党的支持度越来越高,虽然执政党坚决倡导扫黑。
问题在于张霁隆给外界的感觉谦逊又低调,真的不像一个典型的黑社会大哥,而且也从没有明显迹象表面,从张霁隆刑满释放,执政党有哪件事情是隆达集团或者其他黑道人士参与的,从政党到社会评论家们再到媒体,没有任何人能抓住这其中任何一枚把柄。
不过,张霁隆和杨昭兰之间的关系,在执政党内部仍然属于一处溃疡,碰上一下就会钻心的疼;硬要说让这些政客跟张霁隆同伍,那他们更不愿意了。
看着米铭洋装傻充愣的眼神,还有站在米铭洋身后虞孟覃和魏喆戏谑的笑,杨小姐的牙龈似乎都快咬碎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仍然挂着与生俱来的得体的礼貌微笑说道:“米叔叔,我的意思只是说,大家现在都在为了我父亲的省长连任一起出力,现在我的头等大事是父亲,我也希望您各位把父亲的事业放在前头,有些事该精明精明、该含煳的含煳,咱们该拧成一股绳的就必须拧成一股绳。知道您在父亲那里也得是头一号的功臣,我这就是一种说法而已,您可别太多心。”
“好啊,既然公主殿下能解释透彻了,咱们这帮老臣也就心里踏实了!”
米铭洋咧嘴笑道,“拧成一股绳是肯定的,为了老杨,咱们广大同志也定当尽心尽力。米叔我也不是倚老卖老,但咱们同志的心声就是:不是什么猫三狗四都可以跟咱们同志”
肩膀齐、为兄弟“。昭兰,你是老杨的女儿,他可能在有些事情上宠着你、惯着你,我这个当叔叔的可得多几句嘴:大姑娘家的条件不差,有的是人追,干嘛非得腻歪在一棵树上?指不定这姓张的小子哪天还得进去,于你父亲于你自己都不是好事!首都党委邹副主任的三公子一直对你有兴趣,过两天他跟他父亲可能会来f市……”
一听这话,杨小姐有点急,但刚要打断米铭洋的话,米铭洋却也立刻改了口:“我这话点到为止。姑娘,有些话不中听,有些事咱可得咂摸明白咯!行啦,我们几个还都有公事,昭兰,你也已经到处忙活了一天了,就不用送了,好好休息吧!”
说完,米铭洋就率先转身走了,站在他一左一右的虞孟覃和魏喆,也给杨昭兰留下了一个很挑衅的眼神,分别转过身跟上米铭洋。
到米虞魏三人出门之前,杨昭兰的脸上还挂着十分礼仪性质的微笑,电动门一开,透过落地窗看见他们所有人分别上了各自的轿车,向同一个方向驶离之后,杨昭兰整个人都在颤抖,脸色煞白、表情异常地愤怒,整个人跌在合成瓷砖墙壁上,急促地喘着气。
“昭兰姐,”
我见状立刻跑到杨昭兰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您没事吧?”
在我身后的几个前台接待处的姑娘和保安部的几个西装革履、挂着对讲耳机的的男人,也早早都躲在一旁观望着,奈何米虞魏三人全都是达官显贵,谁也不敢上前。
等他们三个走了,眼见着杨小姐脸色变得煞白,才争先恐后地拿着矿泉水跑到杨小姐和我的身边,给杨小姐地上水瓶。
“我没事……都不用管我……”
杨小姐喘着气咬着牙,给自己勐灌了半瓶的矿泉水,情绪似乎才顺畅过来,平静地说道:“都该干嘛干嘛去吧,我真没事,散了吧。”
听着杨昭兰的话,周围那些前台招待和保安早都熟识了她的脾气,向四下散去。
看着杨昭兰那么大反应,我确实有些不放心,于是我又问了一句:“您真没事?不用我送您会霁隆哥的办公室?”
“不用了,秋岩。”
杨昭兰看着我,轻松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妈妈夏警官这几天身体不好,你赶快回去照顾她吧。你妹妹美茵还一直吵着要找妈妈呢。”——对,我这才终于想起来,美茵已经在张霁隆家快两周多了。
“那个……昭兰姐,美茵这几天,没给您添麻烦吧?”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不好意思并不是因为真心觉得美茵给人家一夫二妻添了麻烦,而是我突然觉得自己因为照顾夏雪平而冷落了小坏丫头美茵已久,虽说她跟我又跟父亲之间有那么一层龌龊,但她毕竟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心头肉。
“那倒是没有,平时麻烦也是麻烦韩橙,在霁隆身边普遍韩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