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转而去研究超能力,去旁听能量物理学的课程,从大一的基础课一直学到博士课程,几乎翻遍了图书馆所有的研究成果,我还应聘能量实验中心和异能研究中心的实验小工,听各种讲座。研究能量场的时候,我慢慢对它感兴趣起来,它似乎很奇妙。我开始尝试把能量和物质换在一起使用的方法,用扔飞刀那样。就这样大概过了一年,我没找到自己突破潜力的原因,反而能量在练习中慢慢突破到了二级。”
“直到有一天,克拉苏在哈弗办了一个超能力的讲座,我鼓起勇气,以一个超能力潜力测试失败少年的身份给他留了言,他当众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已经确定了潜力的人如果受到了非常特殊的刺激的确有可能突破潜能,出现二次突破,但那极其危险,相当于跟死亡画等号,成功的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作为训导师,他绝不赞同任何潜力者试图二次突破,除非那是一个地球原住民。”
“从小生活在地球的原住民,第一次远离开地球长期生活在宇宙深处的时候,身体有可能会发生细微而缓慢的转变以适应这个陌生的宇宙。如果恰好是有超能力潜能的原住民正好处在这个转变期,就有可能在低水平的能量刺激下出现二次突破,成功活下来的几率将大得多。超能力训导界通常把这称为宇宙的馈赠。”
顾晗晗暗中点头,宇宙的馈赠,这次词她从安东尼那里听说过。于是,顾晗晗想起在东丹时安东尼用自己去挡列奥尼德攻击的事情,不禁怀疑——
我是不是也是因为被列奥黑/黑拍了一下二次突破了的缘故,所以之后才能突破到sān_jí?
难道说安东尼当时把我扔出去除了要在东丹浑水摸鱼,还有要让我二次突破的目的在里面?
说起来在东丹之前,除了叫我学古日耳曼语,学讨厌的物理,他好像从来没有提过让我训练超能力的事情。总是“你这种废柴样用不着白搭功夫教你,就老实呆着别惹事,吃吃喝喝谈谈恋爱搞搞医疗就行了,出事有我呢”的大爷样,可是从东丹之后一说要练习,他就好热心的模样,嗯,回来找个时间问问他。不过安东尼这家伙,肯定不会轻易说实话……
“克拉苏最后说了一句笑话,说可惜地球出产的超能力者是比宇宙真空里的气体更稀薄,二次突破的原住民超能力者更是宇宙真空中的氧气。如果有幸遇上一个,自己一定会爱上他,如果那是一个女人那他就是异性恋,如果那是一个男人那他将是同性恋。也许二次突破的关键性问题将就此被人类发现。”贝少桓继续说道,“讲座之后,我把二次突破和超能力训练营放在一起调查,然后发现,很多训练营都在出天价收购出现二次突破的超能力者,价格从十万到一百万不等。联系克拉苏所说的话,我猜测,他们大约在做人体实验。”
“这样,我就更加不敢透露自己实际已经二次突破的事情。我暗中训练着自己的超能力,用从异能研究中心找来的教材和自己琢磨出来的方法。我觉得我不应该放弃它,人应该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命运所掌握的,掌握力量就是掌握命运的一种方式。如果因为惧怕一种力量带给自己的危险就将它远远地抛开永远不敢触碰,那不是睿智而是懦弱。”
“又训练了一年多,大三开学,从地球回灯塔星的路上,我很顺利地突破到了sān_jí。当时是在飞船的餐厅,坐在我不远处的一个——应该说是宇宙游侠吧,总之看起来很不错的一个超能力者,他对我说了一声恭喜,并且请我喝了一杯啤酒。然后我就意识到,随着身体里的能量越来越高,在灯塔星,在哈弗,有我原始测试记录的地方,我得开始想办法隐藏我自己了。”
“于是我开始研究超能力抑制器,先搞明白它的理论,然后用它掩盖自己的能量场。一开始从淘宝上订抑制器改造,然后就自己设计改良。已经不用的型号有时候会多做一点儿放到淘宝上卖,销量还不错,算是赚了点钱。”
“我好佩服你啊,贝少!”顾晗晗由衷地说道,“听你说你那些经历,和你一比,我觉得我自己真的是够差劲。”
贝少桓很不好意地挠了挠头:“你千万别这么说,顾晗晗,感觉像是我在自夸似地——其实,如果不是今天遇上你,我们一起经历了刚才那场危险,这些事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人说一下呢。老放在心里有时候感觉压力挺大,今天拉着你走了一把倾诉对象,真是……其实,我想谢谢你。突破sān_jí之后,能量慢慢往上升着,没过过长时间似乎就碰到了透明天花板,到顶了的样子,再努力奴隶训练也上不去,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大半年,我想那大概就是中级壁垒了吧。没有训导师的帮忙,只凭我自己胡乱摸索大概是很难打破。结果今天跟你跑去打了一架,大约是山上的超能力者很多,刺激能量特别多的缘故吧,动手之前我就感觉状态特别地好,特别像资料里描述的那种临界时的状态,一种模糊隐约的预感,确信自己要捅破这层透明的纸张。结果果然对方的能量一攻过来就打破了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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