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狭长的眼睛,向远方凝望着。
窗开着,初夏的空气都打开了,看着楼下三三两两走过的男生女生,还有相伴而行的对对恋人,杨路面容宁静,可是在心底深处,关于那个女孩的记忆,却怎么也难以抹灭。
幻想中的美好时刻,终究没有完美的结果,直到夕阳渐渐西落,最后只剩下黯淡的云朵。
曾经憧憬过的灿烂颜色,也成了漂浮的泡沫,而幻梦中,唯有割裂般的痛楚。
突然响起的一阵铃声过后,寝室的灯便熄灭了。
仍有宿舍楼道里的嘈杂声和盥洗室的水声传进耳中,杨路躺在床上,睁着眼望向黑暗,他无法入睡,可只要睡着,他的梦里就总是会出现那座阴郁的小楼,就算在梦境里,杨路也再不愿踏上这层楼梯,可每次却还是会看到谢奚葶孤零零地被吊在房子中央,绳子在她身上粗暴地交错分割,那具白瓷般的娇躯在半空中无助地挣扎扭动……心爱的女孩被绑成一种既残酷又淫靡的姿态,是杨路原来连做梦也想象不到的,她的双腿像蛤蟆一般被分开吊起后,彻底裸露出那个最娇艳的秘处,就那样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被迫绽开的肉缝中散发出了微醺的气味。
这一幕反反复复,无比清晰的在眼前呈现,他无法忘记谢奚葶那个粉红湿润的地方,那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的看在了眼里,她那里的毛很稀疏,只有浅浅的一撮,细柔地覆盖在粉嫩的肉阜上,而下面竟然还插着东西。
在那些梦里,最后总是臆想着自己的老二就捅进了这两片肉唇当中,温软湿滑,柔情似水,紧紧缠裹住任何进入的东西,将其融化在这个又热又滑的深处……杨路胡乱的想着,痛苦地握住已经硬挺的命根子。
这绮丽的梦境总是和白天里谢奚葶清丽的身影交织着,仿佛黑与白的两个极端。
哎……你是如此美丽,又是如此聪慧,却何至沦落如此,我最最亲爱的人,最亲爱的女孩,这到底是为什么,就算你看我不上,也不能委身侍人,成为那种女人啊……下铺的兄弟翻来覆去把床弄得摇摇晃晃,而眼前的黑暗中,却又渐渐浮出那张清丽的面容来。
杨路从未与人提到过她,哪怕片言只语。
他把这份心思全压在了心底。
非但如此,下铺这个外号叫驴的哥们,今天又跟自己提到谢奚葶找了男朋友的事。
是中午的时候,杨路正好在食堂吃饭,驴就坐在他对面,边划拉饭菜边说:「哎,知道吧,我们班上的大美女好像谈了一个对象了……」「什么大美女,我们班有美女吗?」杨路随口应道,头都没抬,但心里却咯噔一下,想着应该不会是谢奚葶吧。
驴果然说:「还能是谁,谢奚葶呗,你也跟我再装了啊……」真的是她。
不管是真是假,杨路的心情立刻低落下来,饭也吃得没了滋味,但在驴面前还是故作镇静地说:「哦,她呀,还行吧,都快大四了,就算谈个男朋友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好像对她也有点儿意思的吧?」驴呵呵地笑起来,贼兮兮地看着杨路。
「别跟我瞎扯,我看是你吧?」杨路若无其事地说,心里却想这个驴怎么看出来的。
驴倒也不以为意,说:「废话,那个绝对是校花级的了,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人家肯定是看不上我呀,也就别想了,不过她现在好像真谈了一个了,是什么研究生院的一个男的,你别说啊,我现在才发现谢奚葶的身材真他娘好,原来还没看出来,又苗条又有料,该有的地方一点都不少……」「好好吃饭,好好学习。
」杨路敲敲饭盆。
她居然找了男朋友了?杨路痛苦地躺在黑暗里,反复回想着自己和谢奚葶之间的点点滴滴,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只是感到一阵阵的绝望,不管怎样,她还是和别人谈了,却终究还是没有选择自己,是不是就因为我知道了她的秘密,所以,或许她就是想让我离她远远的吧。
便又想起了刚入校的时候,她站在一群女生中间,姿容绝丽,清艳难画的模样,哪怕还穿着军训的军装。
就那样一下记住了这个叫谢奚葶的女孩,甚至让一向自负的自己,在她的面前却感到紧张和自卑,就像别的女孩到了杨路面前也会手足无措一样。
然而,现在却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真的是失去她了。
可是亲爱的谢奚葶,无论你有怎样的隐秘,但在我眼里,你却依旧是最美好的存在。
以后无论有多么长久,我仍会记得那最初一吻的温柔。
以后,无论在都市高楼,还是在山野林畴,无论是孤单还是幸福,也许我再也不会幸福了,但我还是会记得你的名字,我会记得我无怨无悔地爱过,当别人都爱你绝美的容颜和窈窕的身体,我却爱你无邪的灵魂和纯真的笑颜,是的,你的心一定是纯洁的。
蛙鸣阵阵。
同样难以入眠的还有谢奚葶。
这个杨路,也是多少女生心中的王子,他清俊优雅,而且家世优越。
虽说成绩平平,但却极其聪明,平常虽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但他对自己的心意,却又如何能不知道呢。
又想起了杨路还总喜欢端着个架子,一副很孤高的派头,一般人他连话都懒得跟人家搭,但就是这样,学校里却总有那么多女生喜欢谈论他,喜欢他,可他为什么就偏偏钟情于自己呢,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