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堕落的生活让夏青峰的名声坏到了极点,基本整个长安城都知道,夏青峰回府便醉酒,醉酒便留情,留情后竟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抬进他夏府的大门。所以,以往暗恋夏青峰的姑娘们都伤透了心,各个对他避而远之,无一人敢在夏青峰醉酒后靠近他。
倒是青?楼的姑娘们都爱透了他,这夏青峰每次出手都大方极了,简直是挥金如土。而夏青峰却对这些毫不在乎,在他的心理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努力努力再努力的打败洛有昌,夺回可可。他的心过去,现在,以及未来都只有一个女人,那便是可可。因此,对沫沫他早已无力顾及,所以对发生在沫沫身上的事情也是全然不知的。当然,这也跟朱棣故意隐瞒有关。自从沫沫走后,朱棣便下令,若是有人泄露一点关于沫沫的事,便立即处死。
这日,夏青峰再度从军中归来,没有想象中的威猛,只是浑身酒气一走三晃的推开了夏府的大门,很快就有几个家丁上前搀扶,其中一个家丁小心的劝说:“老爷,你怎么又醉成了这样?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你这么喝啊!”
夏青峰用力推开家丁,没有好气的说:“滚!老爷的事不用你们这群下人管!”跟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回了卧室。
夏青峰走后,花木从院子中隐蔽的角落走出,将一串铜钱递给了刚刚劝说夏青峰的家丁手中说:“孙叔有劳你了!”
孙叔连忙推辞说:“花木丫头,这钱我不能收,规劝主子是我们这些做奴才该做的事情。”
花木冲着孙叔恭敬一笑,端着一盆热水向夏青峰的房间走去。孙叔看着花木远去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只是低沉的叹息道:“唉!真是个傻丫头!”
花木刚一推开夏青峰的房门,就嗅到一股恶臭,而夏青峰此时正瘫软在地上抱着一个木桶狂吐。
花木转身将门关好,将热水放到台子上,几步走到夏青峰的身旁,把夏青峰硬性扶起,拖到床上脱掉他的靴子。外衣。准备用热水帮夏青峰擦拭身体。
夏青峰突然抓住花木的手,冰冷而模糊极具醉意的说:“出去!”
花木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尴尬,她牵强一笑说:“老爷你醉了。我服侍你就寝。”
夏青峰缓缓的睁开眼睛,嘴角挑起一丝冷漠的自嘲说:“出去,不要逼我发火!”但很快就又趴到床边狂呕。
花木突然站起,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说:“跟你哪怕只有一夜的回忆。我也心甘情愿!”接着萎坐在夏青峰的身旁,将自己温暖的身体缓缓的压着夏青峰的身子上。
夏青峰气愤的推开花木。酒意似乎瞬间醒了很多,眉头紧锁说:“明天跟管家拿你的卖身契,离开夏府。”
花木满眼泪水,极度委屈的问:“为什么?我不走。让我离开老爷除非我死了。老爷花木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跟所有的女人都可以,唯独花木不可以?”
夏青峰立即克制自己的昏花的双眼。硬撑着坐了起来答:“因为我的意识中已有个女人叫花木,而花木只能是花木。永远不可能变成可可。在我的心中,眼中只会有一个女人,那边是可可你懂嘛?”
花木极度不甘的再问:“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夫人,甚至连做她的替代品都不可以?难道老爷真的只喜欢丑陋的女子嘛?”跟着抽出一把匕首就像自己的脸颊划去。
夏青峰瞬间起身,紧紧抓住花木的手腕,将其手中的匕首打落,毫无表情的答:“比?哼!我跟她的过往种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不了的!而且可可不丑!她的甜美也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代替的。花木做好自己,不要妄想去争不属于你的东西。”
花木的眼中瞬间燃起一种犀利,死死盯着夏青峰的双眸问:“那沫沫姑娘呢?她在你心中又算什么?她可是陪你从乞丐一路走到将军!那其中的情分应该远胜过你与夫人之间的吧!夫人既然可以取代沫沫姑娘在你心中的位置,那么我为何不能取代夫人的位置?”
花木话音刚落,夏青峰便把所有注意都放到了花木身上,夏青峰从未这样认真的看过花木,看的花木心中阵阵发毛,连退两步不再与夏青峰对视。
片刻后,夏青峰异常阴冷的说:“花木,我不管你是谁?什么背景?有什么目标?对我的过去知道多少?这一刻我都客气的请你离开夏府,不要逼我改变主意,让你永远都离不开夏府!”跟着一掌将屋内的桌子打的粉碎,说:“滚!”
夏青峰周边瞬间燃起的杀气,让花木打了一个冷战,脸色难看着夏青峰说:“无论我是谁,有着怎样的背景,我爱你的心都是真的,你今日如此对我,它日定会后悔!”接着迅速转身走出夏青峰的房间,从此离开了夏府。
这一夜,夏青峰一个人颓废的躺在床上,陷入了无际的黑暗。他无比脆弱的将自己萎缩成了一个球,时不时发出男人无助的叹息声,他不仅撑不起沫沫的天,也撑不起可可的。他做女人做的失败,因为他没有一刻有过女人该有的娇柔。他做男人做的更是失败,因为没有一刻扛起过他该扛起的担当。
但这世上却有两种人,一种人面对失败选择的是放弃,而另一种面对失败选的则是努力,夏青峰却恰巧是那稀有的另一种。
洪武十九年六月初六,沫沫早早的起床整理行装,穿好拜师服,敲锣打鼓的戴上拜师用的六礼,沿着谢家庄的闹市向保安堂走去。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