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内的谢晓峰就那样负手而立,望着沫沫远去的身影,失了神!
谢晓峰知道,他再无留住她的力量,哪怕是片刻!此生若是不见,便是安好,若再相见恐威生死!
快马数月,迈步长安!
此时的南京城,在沫沫眼中早已没了繁华,有的只是居之不易的强颜欢笑!这盛世背后不知还有多少人,和她一样早已没了生活,有的只是苟且的生存!
沫沫入京的第一站并非是魏国公府,而是安仁街上的户部侍郎郭恒的府邸!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越过高墙,若隐若现。秋风扫过,黄叶飘飞显得那朱红大门,分外刺眼!
沫沫就那样,静默的站在远处,眼神弥漫着嗜血恨意。一动不动的望着那朱门大院!
直到夕阳西下,一顶八人抬着的蓝呢官轿停在了郭府外,郭恒缓步从轿内走出。守门的奴仆急拉开朱门,迎上下轿的郭恒在其边私语,郭恒面漏浅笑,迈步入府!沫沫才肯艰难的转身离开!
就在沫沫转身的那一刹那,眼泪瞬间湿了眼眶,那种虐心之痛瞬间袭来。踉跄两步后站稳,强忍着悲痛向魏国公府走去!
当沫沫来到魏国公府时,魏国公府已亮起了大红的灯笼!她用力的逝去了眼中的泪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大步向前,用力抠响魏国公府的大门,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住,引去了侧门!
此时的她面容憔悴,衣衫褴褛,既无身份更无地位,那门卫没有恶言相向已经很客气了!
沫沫顺从的去了侧门,已没了初到明朝时的棱角!同时递上自己手中的免死金牌,等待魏国公徐辉祖的召见!
此时的徐辉祖正在用晚饭,下人感觉这免死金牌太过贵重,不敢怠慢,片刻犹豫后便抠门上前道:“老爷,外面有个小姑娘带着这个求见!”
当徐辉祖看到这免死金牌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脸色惨白,嘴唇抖动,不知是太过惊喜还是太过感伤!
“来了,终于来了、、、、”
他飞身跃起,夺门而出。向大门冲去,没走几步就被传信的家丁拦住道:“老爷,人在侧门!”
徐辉祖此时才现自己失态了,竟什么都没问就冲了出来。他已经有十五年未见她了,不知她如今过的可好?是否还是当初的模样?
但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爱她,他对她并非年少无知,他从未背弃过对她的誓言,他不怕世俗的怎么看,更不建议皇上怎么想。现徐达已故,没有人再能阻拦他们,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爱她,毫无保留的爱她、、、、
他听说她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不知是像他多一点,还是像她多一点!想到这里,眼泪竟不受控制的湿润了眼眶!
徐达临终前,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素未蒙面的孙女儿,说自己对不起她,若不是自己当年强行棒打鸳鸯,那娃娃也不会千里寻父,生死不明!他该让陈媛怡进门的、、、、、、
人这辈子一切都是虚名,终逃不过一把黄土!
当徐辉祖看到那个憔悴、娇弱、单薄的小女孩儿,无助的站在门口时,瞬间知道了她是谁!
眉眼间都流露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神态,不用滴血验亲,不用亲子坚定,只要这一眼,他就可以确认这是他的女儿,是他和她的女儿!
他伸手逝去女孩儿脸颊的乱,看着女孩儿红肿的眼睛,风尘仆仆的模样,强压情绪波动的问:“是沫儿嘛?我是你的父亲徐辉祖,你又离家出走了,这次你母亲可知?她可还好?”
那是父亲如山般的慈爱,沫沫坚强已久的神经终于绷不住了,迟疑片刻后,扑进了徐辉祖的怀中,放声痛哭:“父亲、父亲,母亲,她、、、不在了!”
徐辉祖腿一软差点晕倒在门口,还好他靠近门槛,支撑了他一下,又因为要安抚怀中无助的女孩,他颤抖的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沫沫的后背,声音沙哑的道:“乖!不怕,你还有父亲,咱们进府,再说!”
针对徐媛怡的离世,无论对徐景沫还是对徐辉祖都是致命的打击!
他等了她那么多年,终于等到可以明媒正娶,却不想她却死了!苍天为何要如此捉弄他们?
但他此时就是有千般恨,万般怒,也不能作,因为她还为他留了一个女儿。他要将这世上最好的,都送给她,来弥补他这么多年对他们母女的亏欠!
而对于陈媛怡离世的真相,沫沫并未向徐辉祖坦言,她只是说:“她回家便看到了全家上下2o几口的尸体,她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竟被一日灭门!”
沫沫不是想故意隐瞒什么,是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他爹实在是太年青了,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看起来比朱棣还年轻帅气,关于她与朱棣那段荒唐的恋情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当徐辉祖见到沫沫的第一面,说他是她的父亲时,沫沫是迟疑了片刻的!没想到他竟有这样一个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帅到完美的小爸爸!
若不是母亲的离世让她太过忧伤,她一定会缠着这小爸爸要签名、要抱抱的!同时,她也明白了这徐府为什么容不下她的母亲。
一则是因为,她母亲是陈友谅的次女这大明王朝容不下她。二则是她母亲对她父亲就是老牛吃嫩草,她母亲至少比她父亲大了八岁有余!
有这么帅的爹,那么美的娘,她竟爱了朱棣那渣渣,真是给祖宗丢脸!
很快就有奴仆上前,将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