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是饿狗,吃了肉包子还不肥。”
“呵呵呵…”我怕人听到低声轻笑。“今晚办妥有没有问题?”
“没事…”王济应道:“今晚走吗?”
“时候还不到……。”
“夫人和吴医师在船上,所以?”王济问道。
“喔?”我稍感讶异道:“她们怎么跟来了?”
“您现在是要回去裡面还是?”王济没理我续问道。
“裡面大头们都醉了,先回船上去。”
“不想睡觉就去散散步,别在这裡碍眼!”君儿笑着把我们俩辇下船。“王济你们别跟得太近,离1步就好!”
“记得带伞呀,一直打闷雷,待会怕是要下雨了!”君儿掩上舱门道。
我抬头看看天,这天色不像要下雨的样子,但远方却不时传来闷雷。
庭馨没有说话,抬着头彷佛观星似地随着我沿河岸前行。
“这些年辛苦妳了…”想打破沉默,我思索半天道。
“别这么说,是馨儿对不起您…”庭馨停下脚步,似乎故意不看我地望着远方闪光。
“我好几次派人找妳……。”
“我知道…”长长睫毛眨呀眨,庭馨持续望着远方道:“是我不好…我故意躲起来的……。”
“啊…?”我没料到是这样的答桉。
“您的事情我都知道…”庭馨顿了顿道:“只是…只是我不知道是不是……。”
沉默的空气在两人周边快速流动,我心中隐约觉得这一切还是让她自己开口得好,不该让我主动问她。
“这些年过得好吗?”脑袋快要爆了,我勉强挤出这几个字来。阔别将近十年,重逢不到48小时我却没有时间跟她说些什么。
“挺好的呀…呵呵…”庭馨的笑声有气无力。
“妳刚才说我的事情妳都知道…”我灵光一闪抓着方才她的话尾问道:“妳都知道些什么我的坏事呀?”
“呵呵呵…”庭馨的笑声脆如银铃,显然心情开朗不少。“曲司令的事情报纸上常常看得到呀……。”
“喔?”我故意谄笑道:“报纸?我还不知道报纸上有我的消息呢!”
“南洋的报纸上常能读到您的消息呢!”
“这么恐怖呀?!”我故意奸奸笑道:“是杀人魔王吗?孩子们听到我的名字会不会吓哭呢?”
“呵呵,您可不知道…”庭馨的语气有了相当转变,俏皮道:“南洋的孩子如果哭了,妈妈就会吓他们说【曲司令要来了】,孩子们听到马上就不哭了呢!”
“这么恐怖呀!”我故作严肃道:“那土人们有没有逢年过节拿香烛祭拜呢?”
“有喔…”庭馨噗呲一声笑了。
“应该把那些钱汇过来的,不需要花在香烛上…”我假装无辜道。
“唉…”吴庭馨轻叹一口气道:“是我让二哥别洩漏出去的……。”
我还记得他二哥在槟城……。
“君儿姊姊家裡和我们家有生意来往…”馨儿道:“您找我的事我们都知道,是我不让二哥的……。”
“没事的…”我挤起笑容道。
庭馨显然没理会我,续道:“那时夫君率部开拔前往观音山,馨儿心中惶惶不可终日……。”
“害妳担忧了……。”
“君姐姐待我特别好,汇了二千块钱给我…”庭馨似乎有点赧色道:“我觉得君姐姐真好……。”
馨儿停了半晌续道:“君姐写了几封信给我,鼓励我好好读书……。”
“嗯…?”
“君姐的心这么美,人一定更美……。”
“呵呵…”我见她如此生份,轻轻拾起小手道:“这次见到了君儿本尊与妳想像的有没有一样呢?”
庭馨似乎有点受惊,悄悄后退一步道:“比…君姐姐比我想像的美多了……。”
我坚定握住柔夷不让她再退开,轻问道:“那……?”
“后来从信中我知道家裡有君姐姐,还有晴姐姐、桃姐姐、菱姐姐…”馨儿手被我握住,垂下臻首道:“我…我不敢……。”
“傻丫头…”我握得更紧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敢还不敢的?”
“……”馨儿垂着头,静夜闷雷中彷彿能听到泪珠在眼角打转的声音。
我一把将她紧搂怀中道:“回来了就好,以后这就是妳的家……。”
“南华学业结束,我就随着二哥去了南洋…”馨儿娇躯微颤但语气平静。
“去静静也好,年轻多去走走看看…”我抚着她髮丝道。
“我有写信向君姐姐禀报…或许…或许哪天我自己想通了,心愿了了就回来…”
馨儿微声却有点无伦次道:“乱世中生命这么脆弱…我想…有姐姐们在家陪您…我…或许可以…我想多救助些孩子……。”
“生命要用在有意义的地方,在家教育孩子很有意义,但能发挥自己能力,到南洋行医是更有意义的工作…”我双环住她圆润的双肩。当年分离时可爱婴儿肥的她,出得更丰腴了。
“谢谢您这么说…”馨儿收拾起情绪缓道。“那封信似乎没寄到,害您和君姐这些年为我担心了,真是抱歉……。”
“没事的…”我安慰道。“别想那么多,这几天相处下来想必妳也知道,我曲某的女人都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只要安全就好,我是不会限制的。”
“馨儿明白…君姐姐也是这么说…”馨儿僵硬的身体似乎放鬆不少道。
“君儿也真是的,不该带妳到梧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