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吧。我之所以会跟着这个男人,是因为我怀疑他就是那天在天台上的男人。
那段时间我被老樊起诉,说我在账目上做手脚,让我赔钱。我没做过,怎么能认?当天我就去老樊的办公室找他理论,老樊却一口咬定是我干的,并且拿出了账目单。
那些东西我压根都没见过,明显是伪造的,怎么能当做证据呢?我很生气。我知道老樊的公司这段时间出了资金问题,周转不过来。可他也不能为了填补亏空就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吧?我牢庸一生勤勤恳恳做人,从没占过别人一点儿便宜,这个罪名我若认下了,不仅名声臭了,还要背下天价的赔款,这不是拖累了你们母女吗?”
说到这儿,牢庸老泪纵横。他抹了抹眼角,继续道:“我第二天再去公司找老樊,还没进去,就听见了老樊办公室有人说话。
我着急找他,就等在门口。结果不小心听见他们的对话里提到了我的名字。
我觉得有问题,就偷偷听他们说话。原来那个男人是隆昌地产的一个员工,他受到一个人的委托,想设计陷害我,正巧遇上老樊资金出现问题。于是他承诺给老樊解决资金问题,让老樊一口咬定我在账目上做手脚的事情,不要松口。
那个男人的背后,站着隆昌地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会招来这样的祸事。若我当时能冷静一些,忍一忍,或许也就破破财,做几年牢过去了。可是我一时冲动,一下子冲了进去,逮住那个隆昌地产的人不放手,让他告诉我真相。”
牢画的手攥的紧紧的:“他伤害你了?”
牢庸却摇头苦笑道:“当然并没有。甚至,那人还待我非常客气,说是受人所迫,这里不方便说话,与我约了个时间,让我在一座烂尾楼的天台上等他,他会把真相告诉我。”
“就是你出事的天台?”牢画的指甲紧紧的扣在手心里,几乎快要将手心割破。
“是。我去了以后,才发现你妈也被人叫了去。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有人打电话给她,说有办法解决她丈夫的困境,让她独自一人去天台等着。结果,就等到了我。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正准备带你妈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来了。”
牢画的身体此时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她努力控制着情绪,问道:“你和我妈不是自杀,是他推你们下去的,是吗?”
庸没有回答牢画,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哎!怪我啊!那人是个练家子,心狠手辣,实在是没想到我竟会惹上这样的人!”
牢画听到这,手心已经被紧紧扣着的指甲割出了鲜血。大概是闻到了血腥味,黑无常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牢画。
然而他并没有打算安抚牢画的情绪,而是不咸不淡的说道:“到了。待会轮转王殿下就会回来,请自便。”
牢画与牢庸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走到了一座宫殿当中。此时他们脚下的,正是宫殿的一处偏殿。正殿的方向,隐隐还能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大概就是轮转王的宫殿了吧?
“女儿,轮转王是谁?”牢庸问。
“是十殿阎王之一。”
听说是阎王,牢庸整个人都不好了,抱着自己的双臂微微发抖道:“要见阎王了吗?这么快!我……我牢庸一生没做过坏事,没什么好怕的,没什么好怕的……”
饶是他这么说,还是能明显的看到牢庸颤抖的双腿。
这时,青魂从牢画的脑海里跑了出来,在殿上转了一圈,抱着双臂冷哼一声道:“哼!当我们是什么人?这么久没回来,就把我们随便放到这个犄角旮旯里,连茶水都没有,还好意思让我们等着?”
牢画倒是没注意到青魂那傲娇的态度,反而被青魂的造型给吸引了注意力。
“青魂,你长大了!”观察了半晌后,牢画惊呼道。
青魂此时不再是像在人间时那粗糙的模样,不仅个子变大了,四肢的末端居然长出了手脚,连那张像面团一样光秃秃的小脸上居然也长出了五官,甚至连耳朵和头发都冒了出来,已经像是个仿真的玩具娃娃了。
不自觉的,牢画就把视线挪到了青魂某个不可明说的部位,她记得,青魂说过自己是个男的……
“工头!你在看什么!”青魂两手往身下一捂,转过身大声叫了起来。牢画立马收回了视线,面色严肃一本正经的说:“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在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你看长相,冲着人家腿上看什么?”青魂脸红着,一副“我信你才有鬼”的样子。
“你那么一小只,看脸看腿部都是一个方向!”
牢画和青魂扯着皮,忽然听见牢庸“啊”的惊叫一声。牢画回头去看,只见自己那个老父亲正跌坐在地上,神色惊恐的看着青魂。“你你你是谁?离我女儿远一点!”
说着,他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试图去将牢画从青魂身边拉开。牢画忙安抚道:“老爸,这个是我的……额,朋友。不用害怕,不用害怕。”
牢庸闻言,情绪才稍稍平稳了下来,却还是神色紧张的四处张望,似乎是在担心。
牢画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的老爸。毕竟,他现在是一只鬼魂,即将面对阎王,以后还不知道将要经历什么。自己在地府人微言轻,能在薛焰的帮助下将父亲找回来已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