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门口的的台阶上,王珏感觉自己喉舌被什么魔法冻住了,一句“怎么了”就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周志贤爽朗的笑了一下,他拍拍屁股站起来,迎着刚刚露头的朝阳走了两步。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没什么放不下。”他像是在说给王珏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
“或许我现在救不了你,但相信我,未来一定可以的。”王珏郑重的保证道。
“我信。”周志贤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后脸上的笑容变的有点苦:“但我,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到底是怎么了!你到是说啊!”王珏大喊道。
“肝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了,没救了。”周志贤自嘲的笑了笑,洒脱的像个看到女神和别人约会依然愿意祝福的备胎。
“我的治疗法术起不到任何作用吗?”王珏不甘心的问。
“能止疼。”
“一点希望也没有吗?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想到办法,你知道,我的办法是最多的。”
“真的没办法了,做手术的话估计整个肝要切掉80,医生说哪怕我没死在手术台上也顶多能在病床上哀嚎个把月,倒不如享受好这生下的十几天。我想好了,我要劈柴喂马环……”
“你等等!”王珏粗暴的打断周志贤的畅想:“你刚才是说切掉80的肝脏是吧?”
“保守估计。”
“反正就是切掉癌细胞后死不掉是吧!”
周志贤掏出颗烟举在眼前把玩:“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走不下手术台的。”
王珏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关爱着这个聪明的老帅哥:“你就没想过可以一边手术一边治疗吗?或者一台手术少切点多来两次不就行了?”
老帅哥手里的烟掉到地上,神色震惊的就像备胎看到女神和一个挫男走进宾馆,还是那种只提供暖水瓶和洗脚盆的街边小宾馆。
......
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可能就是一切都在变。
前一刻周志贤还在给自己营造一个看淡生死的洒脱人设,下一刻,人设崩了。
在这漫长的一夜过去后,狂欢一夜的人会找地方补觉,但特事科的众人会注定失眠。
和周志贤约好手术的大致时间后王珏就离开了警局,他还要陪自己的兄弟去摘取望泰龙送之王的称号。
回家汇合班加沙后王珏强打精神陪着他到了拳馆,今天只有八位男拳手加两名女拳手比赛,所以班加沙也分到了一个独立休息室。
班加沙的第一场比赛要在两个小时以后的九点,他看王珏太困看就让他小睡一会儿,确实虽然夜里王珏看起来没做多少事,但连续六次治疗法术其实已经快把他掏空了,现在真有点疲惫欲死。
说好了只小睡一会儿,还要一起去迎战其他拳手,但等王珏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针已经走到了快下午1点的位置。
王珏明白这是班加沙看他睡的太香没忍心叫他,等他跑到比赛擂台那的时候,班加沙正用一记高鞭腿扫倒对手。
现场的“tiger”“tiger”“tiger”的欢呼声响彻拳馆。
台上班加沙向四方挥手后发现了王珏,他高兴的跳下拳台跑向王珏,连旁边有人给他递毛巾也没接。
王珏知道自己的兄弟已经是望泰龙送之王了。
“你不是说和他是兄弟吗,兄弟在台上拼命呢,你却呼呼大睡。望泰龙送之王只能孤身迎战连个助理都没有,这可会是今年清迈拳馆的大新闻。”班加沙的身后有一道带点冷意的女声传来。
“不是这样,阿珏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他只是太累了。”班加沙反驳着娇虎的质问,之后又向王珏解释:“之前娇虎看我是一个人比赛的就帮我做了临时助理。”
“我只是不希望老虎摔倒在小水坑里,你要是输在这儿了,你我之间的比赛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无论怎样,非常感谢。”王珏还是明白好赖的,人家帮了你就要承情,对方怎么说是她的事,以后怎么回报是自己的事。
看在娇虎帮了忙的份上,王珏认为赌注可以少要一点,比如不用她打一年的拳,三百六十四天就行。
王珏错过了班加沙的比赛有些遗憾,但领奖金的时候就很快乐了。
有道是大丈夫不可一日无钱,自从掏光家底资助了百兰后,王珏现在喝酸奶都开始舔盖儿了。
望泰龙送日结束了,持续三天的宋干节狂欢过去了,上班的继续上班,上学的继续放假,这短短的三天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找到了另一半,也不知道有多少新生命开始孕育,但王珏知道特事科永远的少了三个好警察。
宋干节过后,一直以凉爽远胜暹罗其它城市著称的清迈,终于也沦陷了,进入了一个叫做“白天没事儿最好别出门本地人的店压根儿不开门”的季节。
就像那些宋干节前大量涌入清迈的游客一样,宋干一过,大家都要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节日同交欢,节后各分散,jeff杨和他们也要走了,走的那天王珏有去机场送行。
娇虎和班加沙的比赛定在节后的第三天,从那天后王珏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女拳手。
“你不需要回家吗?”王珏瞪着娇虎问道。
“拳手住在老板家里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为什么要抢我的炸鸡!”
“未来一年我都没有收入了,吃你的不是很正常吗!”娇虎毫不客气的招呼服务员又上了两盘炸鸡。
“我怎么感觉自己这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