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山头,此刻秋高气爽,人影绰绰,估计这也算是云梦山一年时间里,人气最鼎盛的时刻,清水村里不少村民皆是拖家带口,不分男女老幼,齐齐登高祈福的场面,也不可谓不壮阔。 x 23 u
人们手里有带着板凳的;有带着香蜡纸钱的;有带着并未开封的美酒的;还有拿着菊花、茱萸的,在重阳节里,应该准备的东西,村民已经尽可能准备的充足,缅怀故人,登高祈福,向来不是一件应该草草了事的活计。
常言道:心诚则灵,礼节或许颇为繁琐,然而生人亡故、亲朋好友之间的情义,又是价值几何!
学堂少年们已经随着先生玉捡,络绎来到云梦山巅。
虽然每年都会来此登高,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少年少女们接踵长大,大了一岁,长了年龄,长了身高,也长了心境。
抬眼望去,云海浩淼,天地之间,仿佛脚下的云梦山,已经就是一块豆腐块,而站在豆腐块上的众人们,也变如芝麻绿豆般。
“浮游于天地,人如蚍蜉!”先生玉捡临山风而起轻语,身边众弟子们,则是有人点头,有人附和,有人东张西望,有人沉默不语。
古来登高皆有所思,对于自己学生们是何心境,玉捡到是并不在乎,观山观水观大道,每一个弟子都会有自己的领悟,只要他们并没有走入那绝地,或许将来走的有些曲折,又有何妨!
身在学堂的玉捡,从来滴酒不沾,然而这次,破天荒的在学生们面前拿出一只白瓷瓶,喝了一口,然后目光落在远方云海深处。
“一杯敬这方天地!”玉捡拿起另一只白瓷瓶,对着这方天地到了一下,酒水流泻,如水线落地。
“一杯敬过往!”先生玉捡,又对着背后,倒了一下。
“一杯敬未来!”先生自己仰头,将白瓷瓶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众弟子们到是对此并不意外,每年先生都会在这一天,除了饮酒之外,便会做出这般奇怪的动作,或许,这就是重阳节应有的习俗吧,众弟子见怪不怪,在云梦山头,四下看看弄弄,有人在看去年这里那棵小数,有没有长高;也有人在草地里扒拉,看看能不能发现一点奇妙之物。
刘不易到是静静的站在先生玉捡旁边,他手里拿出先生给他的那一束菊花,然后轻轻的插在云梦山头,在阳光下,在山风之中,那束菊花越发黄灿灿,摇曳之中,清香四溢。
玉捡探手,手掌落在刘不易的头上。
并未说话的玉捡,就那样和刘不易并肩而站,两人虽然并未交谈,然而心中思绪差不了太多,两人相视一笑,仿佛颇为惺惺相惜一般。
在登高祈福完以后,众学生簇拥在先生玉捡身边,接下来就是节日里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佩戴茱萸囊的活动,每年先生都会在这一天,送是可以驱虫辟邪。
虽然随着年龄的长大,学生渐渐也知道这只是习俗里面的一个环节,但是一想到这是先生所赠之物,又满是欢喜。
先生从怀里拿出每年如一样的茱萸囊,然后一一送给每一个学生,先生动作很是温柔,他躬身替每一个学生将茱萸囊系在手腕上。
在替最后一个学生系好茱萸囊以后,众学生躬身施礼:“谢谢先生!”,玉捡还礼,目光温润的从一张张欢喜的脸上扫过,犹如在看秋日里最美好的景象。
刘不易第一次参加学堂重阳节日,也是第一次得到这茱萸囊,以前每次古力他们从节日回来,都会给他显摆一下,让刘不易心里都会好不羡慕,如今真正得到一只茱萸囊,刘不易视若珍宝,一路上都用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如此模样到是惹得一旁黄庭玉调笑
,但是刘不易对此并不为意。
清水村里,福来客栈之中,此刻大夏王爷刘天行坐在一张位于客栈二楼靠窗边的桌子前喝着菊花酒,重阳节喝菊花酒,到是颇为应节,一旁名为芍药的侍女手捧酒壶,恭敬的等候在桌边,芍药总是在酒杯还未见底的时候,斟上一点,由此那不足三寸高矮的酒杯,到是始终有酒香溢出。
“芍药,这次真该让你妹妹陪同!”刘天行喝了一点酒,然后盯着窗外路边的菊花道。
“王爷到是失算了!”芍药替刘天行斟酒道。
“菊花配菊花酒,到是重阳好兆头!”刘天行摆了摆头,颇为可惜的说道。
这个大夏权势滔天的王爷,此刻却是颇为侵略的看向侍女芍药,“芍药,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几个年头了吧?”
“王爷,已经整整五年零十个月三十一天!”芍药捂嘴轻笑道。
“到是还不知道你这芍药是不是真的饱满富贵呢!”刘天行瞧了瞧芍药的身段,眼角带着玩味道。
“王爷,试试便知道了啊!”芍药仿佛也并不惧怕刘天行目光里的那抹不老实的意味,此刻甚至还故意抖了抖自己颇为饱满的胸部,顿时波涛汹涌之中,到是让人眼前一亮。
“你这妮子,这是在怂恿我犯罪,不好!不好!”刘天行喝了一杯酒,然后目光落在别处。
芍药看见如此,眼底到是有着一抹失望一闪而过,内心则是多了几丝哀怨情绪,“难道自己还真不如芙蕖姐姐,深的王爷喜爱呢!”
对于自己侍女内心的心思,刘天行到是并不在意,而他目光看向不远处向自己踱步走来的老乞丐,除了多了一丝谨慎,更多还是一抹冷色。
大夏左相司马敬如,这可是在大夏与刘天行齐名的存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