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朱老板的做法,叶恒心领神会,也不道破,与众人一起快乐的哈哈大笑起来,心里有些佩服朱广仁。试想,有几个老板会与自己的员工混在一起?而且员工可以毫无忌惮的开老板的玩笑,老板不仅不生气,甚至能主动将自己做为笑点供大家开心,这样的人,不是有大胸襟,就是有大格局,一旦给他们机会,当真会不鸣则已,一鸣必定惊人!
“我这二百五,拿出一部分请大家吃大肘子!”朱老板一声大吼,其他人立即欢呼起来,大有别人吃肉,咱跟着喝汤的高兴劲儿。
“好了,大家继续干活,我去订大肘子。”朱老板吩咐道,众人立即散去继续干活儿,积极性明显提高一大截。
别人散去,叶恒却来到朱广仁面前,“老板,这一百两你拿着,不管够不够,算材料费。”
“叶恒,以后材料费我自会扣除,但这次例外。”朱老板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店铺通过售卖你这一把刀的收益,抵的上平时两个月赚到的总和。实不相瞒,如果不是这一笔收入,我这个老板都要做不下去,真是丢人啊!详情以后再说,把银子收起来吧,这是你该得的,说起来,还得多谢你啊!”
朱广仁好像话中有话,叶恒不便多问,收起银子,目送朱老板走出店铺。
晌午时分,朱老板带大家出去大吃一顿,果然大肘子管够,大碗的酒敞开了喝,谁也不用谦让谁,甩开了腮帮子吃的那叫一个痛快!二牛坐在叶恒身边悄悄告诉他,他们有好久没有这么爽快的吃过一顿饭了。这几年生意不好做,朱老板其实也很难,但他极少拖欠大家的薪资,即使拖欠,只要店铺里有了收入,马上给大家补发。朱老板真的是个很诚信的老板,只是这年月奸商当道,不养好人啊!
叶恒好奇的问道,怎么没见过朱老板的家人,二牛说,其实朱老板的家人不在帝都,具体在哪里他也不知道,只不过每次朱老板回去探亲,一走就是两三个月,按时间算,路程应该不近。而且,铁匠铺虽然是以老板的名字命名,但是并不属于他,具体什么情况,二牛也不知道。
二牛的回答顿时引起叶恒的注意,看来朱广仁不简单啊,那他一定另有身份,如果能得到他的信任,那自己在永安城是不是就会多一股助力?
酒足饭饱,一行人满足的走回铁匠铺,休息一段时间继续干活,叶恒向朱老板告个假,说是想出去租一套房子,如今手里有了钱,叶恒就不打算在铁匠铺里凑合。
朱老板对附近很熟悉,怕叶恒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找,亲自带着他出去找房子。朱老板与附近的熟人一寒暄,很快就得到数套房源的信息,从中找出一处合适的小庭院租了下来,而且看在朱老板的面子上,价格也不贵。
庭院不大,三间正房,三间厢房,其中一间厢房可当厨房,另一间可以洗澡,最后一间堆放杂物。院中有两棵果树,东北角有一口水井,在院子的西南角建有一座茅房,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叶恒非常满意的交了一年的租金,刚刚用去五两白银,如此花销,足可以看出现在的叶恒陡然变富,手里握着近五百两的银两,也算是小有身家。
晚上叶恒坐东,请铁匠铺的一帮人来租住的小院喝酒,也算是庆祝乔迁之喜,如此一来,这帮子五大三粗的汉子们可是连着喝了三顿大酒,一个个大呼过瘾。老张和老刘这几年也没挣
到多少银两,维持家用足够,可是要更进一步,在永安城定居,那是不敢想的。但是今天二人各分得一百多两银子,对普通家庭来说,同样是陡然而富,叫嚷着要在永安城买房子,让老婆孩子跟着享几天福,等乔迁的时候,也请大家喝酒,众人当然轰然应好。 这一顿酒就在宾主尽兴和满怀憧憬的情况下结束。
送走众人,叶恒将屋子好好的收拾了一下,向着悬济堂走去,一是送诊金,孙神医已经帮自己连扎了两天针,一直没提钱的事情,之前自己手里没有银子,可以假装不知情,现在手头宽裕了,该给人家结钱了;二是请慕容俊过来认认门,如果她愿意的话,反正有空房,可以搬过来一起住。
诊金没有想像中那么高,甚至低的离谱,一共只收了叶恒二两银子,而且是整个治疗过程的全部费用。叶恒很纳闷,怎么会这么少?孙老笑道:“行医不为敛财,收费只为济世。”
如此医德善心,令人由衷敬佩!叶恒自问达不到如此境界,对孙老的德行更是万分敬仰,如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后来叶恒得知孙老不仅诊金收的少,对贫苦百姓更是送医送药,那些实在困难的病患除了免费医治,还会赠送银两,帮其度过难关。很多百姓的家中常年供奉着孙老的画像,早晚两柱香,万分的虔诚。大医精诚,不过如此!
慕容俊得知叶恒来意,表示过几天再说,不过叶恒身上的银两,被其毫不客气的拿走四百五十两,然后打发叶恒回去休息。叶恒此行被她这么一搞,貌似特意过来给她送银两一般。叶恒无奈,只能自行回去。
接下来的近半个月,叶恒的生活过的特别规律,每天起个大早,先站桩,后练拳脚刀法,然后去悬济堂治伤,最后回铁匠铺干活。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背上的阴煞之气消减掉一部分,有灵气可以顺着肾经督脉穿过后背,久违的灵气终于可以艰难的运转起来。武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