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音望去,见一大帮凶神恶煞的随从跟在一位衣着华丽的青年身后。薛盖向叶恒处瞟了一眼,二人暗中示意正主来了。
来此寻衅之前,锋兵阁已经打探过肉铺的底细,自然知道现在的老板是谁,确定青年身份后,薛盖暗中向其他兄弟打了一个手势,其他人亦抖擞精神,面露雀跃之色。
此人正是王记肉铺的老板王洪,他能在这个小市场混的风生水起,除了个人有些小聪明,还因为他有一套自己的处事方法。
很多时候,为了达到同一目的,人们会选择不同的方法途径,但得到的评价却不同。有的人殚精竭虑,想尽办法;有的人却是不择手段,机关算尽!前者成功了叫天道酬勤,众望所归;后者成功了是苍天无眼,小人得志。
可是,立场不同,认可的东西就不同,判断事物的标准也不同。甚至很大一部分人会把前者说成是虚伪狡猾,心怀叵测;如此看来,任何一件事情,从不同的角度去认知去评判,得到的结果会截然不同。
因此,王洪对献出自己的妹妹,从而得到玄天宫的支持一事,虽然被众人冷嘲热讽,极为不齿,但他从不后悔,甚至对人们的议论嗤之以鼻,很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每个女人迟早是要嫁人的,嫁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就算是做妾,或者不要名分,也总比嫁个穷光蛋要好!名声好能当饭吃吗?只有真金白银抓在手里,冷了有衣穿,饿了有饭吃才是硬道理,其他的都是扯淡!
至于所谓的幸福,从属糊扯!什么叫幸福?幸福就是能过上吃穿不愁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跟了游公子,至少锦衣玉食,不用受苦受累,王家也能秃子跟着月亮走,沾不少光,在他看来,这就是幸福!
所以,自从把妹妹送于游公子做了小妾以来,王洪的日子突然间就好过了起来,而且小日子过的还很滋润。仗着有这么一个便宜妹夫,而且人们也认可这一层关系,在这昌业城虽说王洪不能行无忌,但是再也没有人敢来欺负压榨。在锋兵阁所在的这一片城区,王洪渐渐有了一些名气,而且他借此用了一些不光采的手段,欺行霸市,强行霸占了市场内的另两家肉铺!
对此行径众人是敢怒不敢言,而王洪渐渐地也成了这一片的一霸,手底下网罗了一批泼皮无赖,整日里惹是生非,欺男霸女,在市场这一片儿,王洪俨然成了土皇帝,无人敢惹,无人敢逆!
昨夜与新收的小妾处索取无度,天将亮时才刚刚睡下。王洪美梦正酣,骤然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小妾慌忙穿了衣服去开门,不等把门打开手下仓惶闯入,急急来报,说有人在王记肉铺前寻衅滋事。受此一惊,王洪霍然起身,听清楚竟然是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在他肉铺前面捣乱,这让他如何不怒!这一惊一怒,骤然间戾气上涌,一把将前来报信的伙计推向一边,抓过衣衫一边穿戴,一边气急败坏的大骂着手下无能,同时急匆匆的出外查看。
王洪边往外走,边问报信的伙计事情的始末,了解个大概,更是怒发冲冠,带着满腔火气,怒喝一声,招集了二十几名手下,风风火火地向市场赶去。
刚到市场,远远就看到自家的肉铺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还听到有二人在对话。不用说,对话的二人正是王记的脸大汉和薛盖。王洪是越听越气,越听脸越绿,简直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也太不讲理了,比起自己都是有过之而不及!至少自己霸铺不霸街,生意还照做,来人竟然堵了自家的店门还满口歪理,比起自己亦不遑多让。这几个小子分明是前来找碴,明摆着欺负上门了,这还了得?于是,几大步走到人群后王洪不由的发出一声冷哼。
围观的人群听到从后面传来冰冷的声音,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只见后面不知何时来了二十几个人,为首的一人白衣白脸,一付酒色过
度的样子,正是王记肉铺的老板王洪!
见众人向他望来,王洪无视左右,直视着薛盖,迈步行来,他身后的人亦紧跟了上来。围观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向两旁退去,为王洪一行让出道路。
王洪径直走到薛盖面前,冷冷道:“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薛盖毫不畏惧,说道:“你亲自动手当然可以,看清楚价格,付清了肉钱以后,就可以动手把东西搬走。”薛盖的话立时引来一片哗然,这明摆着答非所问,但又张冠李戴的回答了王洪的问题,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张洪营造的气场破坏于无形,压根儿就不给王洪一点儿情面。
王洪虽然气极,但也不是无脑之人,接着说道:“好大的口气!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敢来我这里闹事?不知道这里是由玄天宫罩着的吗?”
王洪此番说辞一是打探薛盖来历,二是告诉对方自己的后台是玄天宫,让薛盖掂量掂量能不能惹的起这样的庞然大物。
“玄天宫!我好怕哟!”薛盖哪里听不出王洪的意思,嬉皮笑脸道:“玄天宫管天管地,也管不着我做生意吧?就因为我们兄弟在此卖肉,他玄天宫就来把我们大卸八块吗?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王洪见对方油盐不进,虽然不知道对方来历,但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一肚子气,此时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于是怒道:“既然如此,那别怪我这帮兄弟下手没有分寸!给我上!”
王洪一声令下,身后二十几人如恶犬扑食,张牙舞爪的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