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武器,朕免你们一死!你们继续跟着这个杀人魔王只能是横死沙场,到头来除了千古骂名还有什幺!”杨广的口才很不错,本来就被宇文化及的举动激怒的士兵们,一听杨广这个承诺,立马就倒戈投降了一大半,剩下的还在那里犹豫着。杨广也不给他们墨迹的机会,一挥手,那杀死宇文成都的铁华车就轰隆隆的冲向犹豫者们。所到之处是人仰马翻,鲜血横飞,不到一个时辰,那近千余犹豫的士兵就被屠杀一空。望着那满地的尸体,率先倒戈的士兵们不禁一阵庆幸,这要是慢了半拍,那下场就和躺着的那些家伙一样了。
“朕说过,你们只要投降,朕就不会追究你们附逆之罪,以后你们还是我大隋的好男儿,还能保家卫国,衣锦还乡!”杨广不会为了这点人而伤了以后投降自己的俘虏的心,杨广如果真处置他们,那幺以后那些作乱的人即使想倒戈也不敢了,那还不一直和自己干到底啊!
“保家卫国!”“衣锦还乡!”士兵们都激动的呼喊着,仿佛他们已经是骑着高头大马风风光光的回归故里,那满村的男女老少都围着着,父母妻儿自豪的向自己笑着。
“哼,来人!把宇文化及和令狐达拿下,凌迟处死,千刀万剐,然后喂狗!”杨广岂能会忘记罪魁祸首,“万岁爷,奴才也是被他威逼的啊,万岁爷饶了我吧!”令狐达哭爹喊娘的嚎叫着,却被马赛飞一飞刀射中嘴里,正好把舌头钉住,不能叫了,只能惨哼了。可是就在士卒准备拿下宇文化及的时候,却被宇文化及接连诛杀十数人,这让杨广大为惊奇。只见宇文化及身法快如闪电,双手化爪,抓的士卒脑浆迸裂。“月明如练,风清如水!”杨广语气轻缓得似和老友谈天,“这样的月色之下,宇文丞相的帝邪魔功,是否可发挥到极限?”宇文化及凛然不答,眼中那抹妖异的光芒越来越盛,猛然间他斜斜踏上一步。
马赛飞一直留意他二人的一举一动,这时见了宇文化及这虚无飘渺的一步,不由心神微震。宇文化及的步法只能用妖异来形容,这一步斜斜向左侧踏上,本该是抢到杨广的右方,但宇文化及的白衣却飘拂晃动,在杨广的身左身右和身前,同时幻出三
道影子。“天下竟有这样诡异的身法!”马赛飞和石龙夫人心神一震之间,已不能象原来那样好整以暇地端坐,翻身立起,目光咄咄地凝视着月色下的人影。
“妖杀魅变!”杨广的身形凛然不动,挥掌缓缓拍出,口中笑道,“这身法虽然诡谲,但终究失之邪异!”这徐徐的一句话间,宇文化及的白影已由三道幻成了六道。杨广的左掌仍旧缓缓向前推出,轻柔得象要悄然推开月下的一扇柴门。但随着这舒缓的一掌击出,观战的众人却分明觉得身周的气息发生了一种怪异的变化,仿佛暗流潜涌,一瞬间往来低吟的夜风都发出了咝咝的颤叫。他睁大双目瞧去,却见杨广身子卓立不动,单掌兀自平平前推,这一推竟似永无止境。但宇文化及幻出的那六道白影,却如同大海中六只飘摇的小舟,围着杨广飘忽疾闪起来,那情形瞧上去万分诡异。
却不知宇文化及此时有苦难言。随着杨广一掌推出,宇文化及陡然发觉自己好似身处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失去了杨广的位置。因为杨广的身影无处不在,四面八方,都是他昂然挺立的身躯。“妖杀魅变”的魔门身法最多能幻出九道身影,但杨广化出的幻相却如大海中的浪花,此起彼伏,无穷无尽。
宇文化及猛然一咬舌尖,疾转的身形陡然顿住,那六道飘忽不定的幻影瞬息合而为一。便在同时,无数杨广的身影也齐齐消逝。清冷的月光之下,杨广凝定如山地兀立在两丈开外,似是从未动过分毫,眼神灼灼闪烁,淡淡道:“相从心生,明白了幺?”宇文化及心神剧震,一瞬间明白了自己的魔功幻相不但对于杨广没有任何效验,反而倒过来使自己催生了心魔,产生了无尽的幻相。马赛飞的心神却在瞬间感到一丝难言的欢畅:“好一句‘相从心生’,对付诡异的魔功,先要心如止水,见怪不怪!”
“接掌吧!”杨广冷笑声中,白皙如文人的修长五指已缓缓拍出。这一掌舒缓无声,但宇文化及却觉得满空都是杨广变幻的掌影,轩昂的屋脊上立时风起云涌。杨广的声音仍旧如老友对坐般的淡定:“宇文丞相要想胜朕,便不要再弄那些雕虫小技。”
杨广这忽刚忽柔的掌势,跟黄帝玉女经所说的“寓至刚于至柔”的武学真谛相互印证,只觉杨广这一掌已然超出了刚与柔的境界,其中妙意当真让人如含橄榄,咀嚼不尽。
在“玉女天龙掌”绝世神功的轰击之下,宇文化及那兼具阴柔和刚毅的俊面也变得万分凝重,飘然一步踏上,大袖鼓风,猛地挥掌反切杨广脉门。杨广那满空飘忽的白皙掌印似乎无穷无尽,但宇文化及这一掌沉雄无比,出掌的方位、力道、时机,都拿捏得妙至毫巅,杨广若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