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宝儿面色现出异样:“她死了。”
“死了?!”
卿如许连同兰舟拾舟异口同声的问道!
三个人惊讶的看着熊宝儿,熊宝儿摆手道:“别这么看着我,我也很吃惊!”
“怎么会死了,可打听了缘由?”
宝儿道:“都用不着打听了,满城都传开了,说温姨娘胆大包天,接着荣国公夫人病重的档口,假意去探望,其实是想毒杀荣国公夫人,被荣国公夫人亲手抓住,当场就给杖毙了!”
“什么!”兰舟半晌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温姨娘毒杀荣国公夫人?”
“是呢,说是在茶壶里下了砒/霜,怀里还揣着装砒/霜的空药封,证据确凿。”
卿如许叹了一声,“怎么偏偏赶在这个时机,真是太不凑巧了。”
熊宝儿一怔,“姑娘说什么时机?”
卿如许知道她从小跟着熊一山长大,对后宅的事情知之甚少,便解释道:“温姨娘在府里闹幺蛾子,生生将荣国公夫人气病了,前一阵子吏部尚书的夫人,也就是她嫡亲的妹妹谢氏,挺着大肚子去府上看她。之后她就搬出了府,到城外庄子上去住了。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的流言,分明就是谢氏帮荣国公夫人出了主意,设局要收拾这个温姨娘!可温姨娘还不自知,洋洋得意的钻到人家的圈套里去了。”
“啊?这是荣国公夫人故意下得圈套?”熊宝儿到底是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我说呢,下砒/霜毒杀,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荣国公夫人是被毒死的吗!稍微长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选择下砒/霜。”
卿如许细细想了前因后果,说:“当然了,温姨娘本身也动了心思,不然她去庄子上热脸贴冷屁股干什么?想必荣国公夫人是将计就计。再说,也没人在意一个姨娘是不是有脑子,只要人赃并获,直接打死,就死无对证了,荣国公也没奈何,更何况,杨御史家里有人在场,这事就算坐实了……”
她想了想,挑了挑眉:“依我看,这事八成是要闹大。”
拾舟惊奇道:“怎么说?”
“荣国公夫人若肯让谢家帮忙,想收拾温姨娘根本不用费这么大的周章,就凭温姨娘在府里作天作地,谢家人只要出面说话,温姨娘就是个被卖的命,荣国公跟本不敢反驳。但谢家没这么做,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还找了杨御史家的人去‘见证’,说明谢家所图更大。”
兰舟没想明白:“所图?荣国公满府上下,除了一个荣国公的名号,恐怕也没什么了吧?”
卿如许轻轻一笑:“谢家图的,可不就是爵位么!”
“额……这么说,谢家是想通过温姨娘这事,把事情闹大,逼迫荣国公让出爵位,然后让荣国公夫人的长子林奕早早袭爵?”
“没错,我看他们就是这个打算。”卿如许倒是有些佩服谢家办事的利索劲儿了,说道:“荣国公夫人忍让荣国公这么多年,在府里跟小妾们斗法这么久,为的就是能让一无是处的长子林奕能顺利袭爵,后半辈子有个着落,她这个做母亲的晚年也就安稳了,结果斗来斗去,还是败给了荣国公的烂泥性子。这次谢家出手,就是要给荣国公好看,没了爵位,荣国公就是彻彻底底的烂泥了!”
熊宝儿在一旁突然挠了挠头,心道:咦?这不是公子的目的么?昨儿个大哥还跟她说荣国公要倒霉了,原来是因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