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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陈继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但他还有事要跟宁氏交代,所以直接去了正院儿。
宁氏屋里的灯还亮着,陈继推门走进去,看见她正在灯下绣一只荷包,那荷包的颜色在烛光下显得异常鲜艳,陈继走过去,瞟了一眼,见上面绣的是一朵合欢花,细嫩的花瓣呈扇形,颤颤巍巍的依偎在一起。
“夫人今日倒是有兴致,做起女红来了。”
宁氏还因为黄姨娘的事情有点生气,态度便冷淡许多,说道,“老爷让人传话回来,说晚上有事要说让妾身等你,妾身闲极无聊,只好做些针线打发时间。”
陈继听出她话里有埋怨的意思,微微皱了皱眉,不过他心里有事要交代,便也没理会,吩咐人进来伺候他更衣净面。
连嬷嬷问道:“老爷这般疲惫,如不准备些热水沐浴之后再睡吧?”她这话的意思,便是想帮宁氏留住陈继在宁氏屋子里休息。
宁氏在一旁垂着头没有说话,陈继想了想,道;“也好。”
连嬷嬷闻言“诶”了一声,便吩咐小丫头们去准备热水。
其实这热水是连嬷嬷听说陈继晚上要到正院来,就早就吩咐人烧好的,片刻就准备完毕,纤如拿了陈继晚上沐浴之后要换的中衣过来,还替宁氏也拿了一套。众人心照不宣,都是在撮合夫妻俩恢复从前的举案齐眉。
陈继先端了茶打算喝两口茶解渴再沐浴,走到罗汉床那里正要坐下,却看见垫子下面微微翘起一角,他放下茶盏,伸手掀动垫子,就见一个东西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陈继拿起那个荷包,见上面绣的也是两朵合欢花,和方才宁氏手里拿的很像。
宁氏疑惑的走过来,看见他手里的荷包就是一怔:“咦,老爷在哪里找到的,我还以为这个丢了,所以才要再绣一个,没想到这就找着了。”
陈继闻言便伸手将荷包递过去,但荷包上的带子没有系好,里面的东西一下子掉了出来。
宁氏低头一看,顿时一惊,脸色骤然涨的通红。“我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陈继双目一眯,上前将那东西拿起一看,顿时恼羞成怒!
“老爷!”宁氏慌乱的摇头:“老爷,这不是我的东西!”
连嬷嬷等人不明就里,纷纷过来问怎么了。一看见陈继手里的东西,都惊得变了颜色。“老爷,这东西绝对不是夫人的!”
“不是?!”陈继脸色铁青,已经气得青筋暴起,狠狠将那东西掷在宁氏脸上。
“啪”的一声,那脏东西落在脸上的那一刻,宁氏只觉得比一万个巴掌落在自己脸上还要羞耻!
那是一个半透明的长条状物体,是男女行房时为了避免怀孕而使用的东西,眼下这一个,应该是用羊的肠衣剪裁缝制而成,一端用丝线缝密,另一端开口可以索紧,这东西平时是硬的,需要事先用暖和的奶浸软才能使用,至少要泡一个晚上,只能提前准备,不能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