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如十分害怕,转眼又想到背后陷害二夫人的人,说道:“可是,到底是谁知道了我们的事?那人会不会说出去?”
常录冷笑道:“你放心,这个人既然利用我们陷害二夫人,就绝对不会揭穿我们,否则,二夫人怎么会倒台呢?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咱们慢慢找!”
“常大哥,我好怕……你打算怎么做?”
“你不要多想,这件事交给我,你回去之后就当做从来都没有这回事,那肠衣你也根本就没有见过,明白吗?”
纤如慌乱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
永兰轩,大夫人刚刚起身,便叫了吴嬷嬷过来。
“怎么样?二房那边又什么动静?”
吴嬷嬷嘴角扯出一丝笑容,说道:“回夫人,二房十分平静,并未传出什么动静,不过,昨晚二老爷回府之后去了二夫人院子里,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便怒气冲冲的出来去了前院,听说还连夜叫了常护卫过去。”
大夫人挑了挑眉:“哼,看来是东窗事发了,不过,这个陈继还真是能忍,居然没吵嚷起来,还给宁氏留了颜面。”
“以奴婢看,二老爷未必是要给二夫人留颜面,他生性多疑,冷静下来之后未必没有想到这件事是有人陷害,当然不会闹得人尽皆知。只不过,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心里八成是十分膈应的。”
大夫人眼中露出奸计得逞的光芒,说道:“还多亏了纤如和常录这对小鸳鸯,没想到还能派上这样的用场,那肠衣,就算在查,也查不到咱们头上,哼,这回,看宁氏要怎么翻身!”
其实大夫人早就主意到了常录跟纤如之间的不寻常,热恋之中的男女,哪怕是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也能透露出很多东西。只不顾大夫人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里,打算在关键时刻再拿出来用,没想到用在了这件事情上。
吴嬷嬷适时恭维道:“夫人神机妙算!奴婢佩服。”
………………
常录见过宁氏之后便开始着手调查,明面上是在查巧云的死,实际上却是在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对于陈继来说,一个婢女的死实在算不上什么,重要的是尽快查清到底有没有奸夫,奸夫是何人。
这厢宁氏心中烦闷,呆呆坐在上房之中,房间里重重帘幔都是上好的绡纱,多宝阁上的摆件也都件件价值连城,平日里宁氏看着这些东西,只觉得无尽繁华,现在看来,反而因为太过繁复令人倍感压抑。
“让府里各处的管事都过来回话吧。”
就算心里有再大的难处,没到最后,宁氏都不会让人看出她的狼狈,因此照常处理府上的中馈。
管事们一一上前回话,宁氏虽然听得心不在焉,但也大致分辨出哪些重要哪些不重要,挨个吩咐下去,好不容易全都打发走了,宁氏只觉得疲惫不堪,回房便歪在榻上闭目歇息。
连嬷嬷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撵了其他人出去,上前轻声劝慰道:“夫人这又是何必,您这么与老爷赌气,不如主动解释清楚。也好过日子拖得久了,生出嫌隙来。”
“昨晚的情形嬷嬷也看见了,他哪里肯听我说半句。”
“就算是这样,夫人这么放手不管,任凭常录去查,是否也不太妥帖?”连嬷嬷本应像昨日一样跟在常录身边协助他调查,但一来她被陈继接连踢了两次,身子有些不妥,二来,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总得留下开解开解宁氏。
宁氏听了这话冷哼道:“有什么不妥帖的,我若插了手,到时候老爷说不定又认为我从中作梗,索性我什么也不管,就让常录去查吧!我就不信,常录还能把没有的事查出有来!”
连嬷嬷叹了口气也不再劝,起身去给宁氏沏茶。出门正好碰见纤如过来,“咦,你不是跟着常护卫,怎么这会回来了?”
纤如疾步上前,说道:“嬷嬷,方才庄子上的管事过来回话,说佃户们喝酒赌钱打起来出了人命,我这才赶紧回来告诉夫人一声。”
“什么?”连嬷嬷大惊,“怎么这段时间糟心事一件接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