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嫁过来几年都没生出一儿半女,赵家一直对她很不满。再说了,赵前跟秦氏再在胡搞也没名没分,总比出去鬼混纳妾强!”
“可不是?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赵前身边有个能偷的,也就不惦记外边的了,黄氏就睁一只眼闭一眼!还闹什么?”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卿如许愕然,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一番道理?
白敬泽见她忽然发呆,以为她脸皮薄听了这些话难为情,便把话头接了过去:“那五月初六那天晚上。赵家来人,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你说的是那对私奔的小鸳鸯?”妇人们面面相觑,眉眼中透着不知名的兴奋和惆怅,好似对黄莺的所作所为鄙夷不耻,又忍不住佩服其勇气,遗憾自己年轻的时候没经历过这样轰轰雷雷的感情似的。
白敬泽面的这群妇人眼中闪烁的光芒,脸色也有些僵硬:“对,就是黄莺……”
“听说他俩找到赵家的时候,已经深更半夜了,那会儿我们早就歇息了,哪里会知道。不过,当时只有刘大保一个人在家没错。当天赵前夫妻二人要回婆家办事,一大早就走了。下午的时候,有人来给秦氏送信,说她老娘病了,她也匆匆忙忙回娘家去了。”
“对!我们不少人都看见的。秦氏走以后,只剩刘大保一个人干活,他还发了好一阵牢骚来着。”
“那五月初七呢?”卿如许已经回过神来,立即问道:“五月初七那天晚上,也就是刘大保病亡的那天晚上,你们有没有听见赵家传出什么动静?”
“有!我听见了,吵得可厉害呢!”
“是谁在争吵?”
先前被众人攻击的矮胖妇人听到这话,不禁幸灾乐祸的插嘴道:“还能有谁?就是黄氏跟赵前!外面风言风语,都说是赵前跟秦氏合谋害了刘大保,黄氏再怎么不想管也不行了。当时黄家老爷也在呢,怕是黄氏仗着老爹给自己撑腰,还朝赵前吼了好一阵。”
“她们吵起来的时候,黄三元也在?”卿如许颇有些诧异,看来黄三元不仅是在棺材的事情上说了谎,“那他们都吵了些什么?”
“不就是刘大保死了这事。不过说来也奇怪……”矮胖妇人突然压低声音,说道:“方才也同你们说过了。这黄氏虽然知道赵前与秦氏苟且的事儿,但她自己是个生不出的,也就没脸去管汉子偷人,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爆发了,闹得很凶,我还听见赵前骂黄氏是毒妇。”
“突然爆发?”那一定是有什么事触及到了黄氏的底线,她对赵前偷人的事情都能容忍,还有什么事情能刺激到她的神经?卿如许心念电闪,眼睛顿时一亮,验尸文书上写着的:秦氏已有两月有余的身孕!
她刹那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蹲下身对几个妇人问道:“那秦氏呢?争吵毕竟是因她而起,她可有说什么?”
“没听见秦氏出声,她刚死了男人,又跟赵前有不干净的勾当,还敢到黄家父女面前露脸不成?想必是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吧!从始至终都没动静。”
没动静?
就算秦氏缩在屋子里当鹌鹑,黄鹂也未必会容她置身事外,就没把她揪出来抽两把?
秦氏既然能与被人的丈夫生出苟且之事,显然也不是个好像与的。反正脸面早就丢光了,她会甘愿被人指着鼻子骂而一声不吭么?就算要在赵前面前装柔弱也会哭两声的吧,怎么会没动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