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楹心情很不好,一脚踩在薛准的脚面上!顺手夺过他手里的帕子,说道:“哼!废话真多!”说完,不等薛准反应过来,转身就走了。
薛准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抱住脚蹦了好一会,那股痛意才渐渐消了,等他回过神来,那少女早就没影了!“小爷怎么这么倒霉!”
………………
这厢白敬泽到了江凛这里,江凛正要出门,他便连寒暄都省了,开门见山道:“江大哥,你知不知道卿大姑娘的事?”
“她的事?”江凛微微挑眉:“你指的是哪一件?”
“哪一件?”白敬泽懵了一下,“哎呀,现在哪一件也没有这件重要!听说卿大姑娘重病,就快要不行了!江大哥可知道吗?”
“知道。”江凛淡然答道。
白敬泽彻底懵了:“虽然你们还没定亲,可是江大哥这副态度也太过冷淡了些……难道是哀大莫过于心死?”
江凛心中好笑,拍拍他说道:“多谢你来告诉我,我现在正要去卿家去看看,你若没有别的事,咱们改日再说话。”
白敬泽立即点头:“那江大哥快去吧!”
江凛朝他点点头便上了马车,车马一路前行,到卿府时,正看见几个僧人进了卿家大门。他上前去,门房认出是他,连忙请他进去,一边说道:“大姑娘这几日不太好,老夫人便请了僧人前来诵经祈福。老爷这会在后院,跟老夫人一起守着我们大姑娘呢!您先稍等,小人这就去告诉老爷一声。”
江凛点点头:“劳烦了。”
门房连连拱手:“江公子客气了。”说罢,便一路小跑前去通报了。
不一会,江凛便看见卿鸿快步朝这边走来,远远看去,几乎是瘦了一圈,连衣袍都有些不合身了。
“先生。”
见江凛拱手行礼,卿鸿摆摆手:“不必多礼,找我可是有事?”
卿鸿眼下乌黑,显然是几日都没能睡好觉了。二人边往前院书房走,江凛边答道:“并非是别的事,只是来看看先生。”
卿鸿闻言眼圈有些发红:“许儿病的很重……”
江凛心下有些动容,卿鸿对自己这个长女是真的放在心上的。“听说宫里的御医过来了几位,都是圣手,他们怎么说?”
“许儿这病,一直也没什么太大的症状,只是身体异常虚弱,是胎里带来的。我也曾请了不少名医前来看诊,但都说这病只能好好养着。”卿鸿声音异常沉闷,叹了一声:“前些日子许儿恢复的很好,看起来就像正常人那般。我还以为,她这么就好了。谁曾想……”
江凛是知道卿如许病症的实情的,但此时看着卿鸿心疼爱女苦不堪言的模样,让他想起自己养父离世时的个感受,便劝道:“先生万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若过几日阿许好转,看您这般憔悴,心里怕是会不好受。”
在大靖,亲族长辈都会称呼家中女儿的小名,比如“许儿”,同辈分的男子称呼自己的妹妹或心上人为“阿许”。卿鸿听他这般称呼女儿,心头一酸,暗道可惜了这段姻缘。“若能用我的命换她的,便也好啊……”
二人到了书房落座,江凛想起他刚才说卿如许的病是胎里带来的,不由问道:“阿许的病,是胎里带来的?”
卿鸿叹道:“其实也不能说是胎里带来的,她小时候很健康,与寻常的小孩子无异,甚至性子还很活泼淘气,但到了十岁左右,身体就开始变得虚弱。这与她母亲的状况差不多,她母亲在闺中时,也是在十几岁开始发病。”
江凛知道卿如许的病症并非先天,听了这话不免有些惊讶:“原来先师母与阿许是同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