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卿将情况简短的解释一遍,又问道:“雯儿如何了?”她不希望她们任何一个人受伤。
童珑笑道:“雯儿没事的,这会,她和小风在一起呢。”
小风是谁?这个军营中,好像没有叫小风的啊。
待两人到了元砚知帐子中后,里面空无一人。除了隐隐飘来的一丝药香,整洁的床铺仿佛从未有人住过的样子。这家伙,又不告而别了。
北止尧随后赶到,他眼眸幽深,看一眼玉天卿说道:“砚知是元朝皇子的事情,你一直都不清楚吗?”
玉天卿面上泛出一个笑容,她从前确实对他的身份起疑,但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元朝皇子:“不清楚又如何?”他从未伤害过她,这便足够了。
待他们走出军帐,正好看见那抹红色衣衫飞扬的一角,晋墨尘已经离去了。
随着几匹骏马停下,一个略显岣嵝的身形被护卫从马上扶下来,竟是杜公公。杜公公一开口,脸上的皱纹便堆到一起,即使是他的眼内露出些许不屑,但面上仍是微笑着的样子:“传皇上口谕,骁勇大将军违抗皇命,征战期间玩忽职守,如今西廖山山匪已除,令即刻返回京都!”
玉天卿与北止尧对视一眼,看来此次,北原哲真的要对他下手了。
待送走杜公公,玉天卿转身,突然心口处一痛,仿佛被一支淬了毒液的箭矢射中一般,冷汗直流!北止尧见她面色突然变得苍白,一把搂住她:“你怎么了?”
外面突然一阵喧闹。风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将军,阮少主回来了!带着一个受伤的白衣男子!”
是阿黎!阿黎竟然受伤了!玉天卿小声道:“你先去看看,我随后便过去。”
军帐中,阮星河清泉般的眼眸中现出一些担心,他紧握的拳头,手指泛白。军医此刻正在包扎伤口,他喃喃道:“还好,若是再偏离几公分,箭入心脏,只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阮星河回过神来,突然拽住军医的衣领,他眸中不断盘桓着一丝暴怒,仿佛只要一用力,便会将军医碎尸万段一般:“救不了他?”
那军医被扯住衣领,惊吓过度加上呼吸有些困难,面色铁青。北止尧上前将阮星河的手拿开,沉声说道:“军医说了,还有的救。”自从八岁认识阮星河以来,他一直如那高山泉水一般,冬日不凝,夏日不燥,姿态闲雅,甚少见他有如此失态的一面!北止尧冲军医点点头,示意他下去,军医快步走出军帐,边走边擦额头上的冷汗!
玉天卿也迈入军帐中,见阿黎平日里灵动的眼睛紧紧闭着,面色苍白,胸膛处是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她压下心中那抹异样的感觉,问道:“阿黎怎么受的伤?”
照理说,阮星河武功那样高,阿黎也并不弱,是何人能将她伤成这样?
阮星河摇摇头:“不清楚此人来历。但看身形,那人应该是一个女子。她的箭法出神入化。”
阮星河看向北止尧,他从袖中拿出一卷锦帛:“我和阿黎这几日,去了一趟元朝皇宫。并未发现你说的元朝边境兵备图,倒是发现了四清山的地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