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街上的人把自己认出来,秋立白只好抱着头到处蹿,虽然这孩子的力气不大,但是砸的他很痛,他的气功在延外初期,根本无法抵抗这种伤害,而且,气功所谓的气,也是有限的,他只能支撑一小会儿就会筋皮力尽了,所以他才不会做这种无用功,现在最好的方法是跑。
他一口气跑到队伍的前面。
“真臭!”那些勤杂人员也真以为这是正凡石又抓来的土匪呢,也不害怕,说不准北甲大侠哪一天玩腻歪了,又把这土匪宰了!
“滚开!”
“离老子远点,再往这边靠,拿鞭子抽你,信不信?”
……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等老子出去,第一个就拾的就是你们!”秋立白心中暗恨,不过,他现在最恨的就是正凡石了,五马分尸千刀万剐都无法使他解恨呀!非要生啖其肉,活寝其皮,方能稍缓心头之恨呀!
正凡石徒步走在最后面,现在,滴青剑背在他身上,石玉在前方,背着滴青树。
银日西坠,天色渐暗,天气更加寒冷,马上要到了上冻的日子了。
往北走,仍是一望无际的农田,中间镶嵌着稀稀疏疏的农户们,北风稍吹,参差不齐的麦苗发出“哗哗”的声音,一股青涩的味道传到众人的鼻子里。
现在离着葛莱城已经很远了,夺有官命一个勤杂人员去农户家里买了几桶热水给秋立折洗漱。
很多勤杂人员等这位“土匪”洗漱完,然后穿上衣服,傻眼了,“哎哟喂——娘唉,我这是瞎了眼了,怎么得罪了这主儿,不过这主儿不是找不到了吗?”
“爷爷,我是亏了心了,今天终于找死了!”
“不用怕,法不责众!”
“真是张寿张大爷——我真是长了狗眼了——”
“咳!”人的情绪随着时间而变化,上午和下午可能对同一件事的看法就是完全相反的,秋立白现在许多事情想明白了,而且他也是很有涵养的人,“诸位兄弟们,近日也是给大家添了麻烦了,但是,这一路上,你们又打又骂的,也算是抵消了我的歉意,算了,我也就不道歉,也不恨你们,咱们这一篇儿就算揭过去了,你们看如何?”
这些勤杂人员当然愿意,于是竟然稀稀拉拉地鼓起了掌。
“北甲兄弟,这次多谢你的照顾了,虽然你乘机报复我,但我知道原因,不过仍然谢谢你!”秋立白对着正凡石鞠了一躬。
“不用谢,我的确是对你经常说我的不是,很不满,所以这次对你进行了整治,不过,我救你也是因为,咱们毕竟是同一个锅里吃饭的人,我可以整治你,但别人的话,至少得问一问我的剑了!”正凡石对秋立白说,“不过,我知道,你是貌躬而不心服,虽然真心在感谢我,但是你还会想办法找回来的,对不对?”
“如你所言!这次你在计划里掺的料有点儿多了,我岂能这么容易就吃亏,你自然要小心一点儿,说不准哪天你要求到我这里,到时候,我当然会帮你调理一下品德!”秋立白知道正凡石一向直来直去,而且如果跟对方耍什么心眼儿,大概却显的自己的虚伪,于是也直言相告。
“哈哈哈哈,痛快,至少你没有骗人!”正凡石笑了起来,“请去车队前面吧,不过,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再吃亏的,我们可在有些事情上,是水火不容的!”
正凡石和秋立白都迅速瞟了一下夺有官,然后一起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夺有官把二人的意思猜了五六成,但她也是一个有主张的人,“还是作正经事吧!”
事情圆满解决。
这一路上,众人风餐露宿,有时也进城歇息,但以省钱为前提,大部分时间,众人是在野外度过的。
就这样,一直向北,雪花随着他们的征程和时间的推移,不期而至,这时候,众人已经走了二十多天了。
“北甲兄,前两天我可见你一直徒步的,怎么昨天又骑上骡子了?”逢虎问。
“这有什么奇怪的,前两天我想走一走,但是,现在我又想骑了!”正凡石摇晃着脑袋,坐在“石头”身上,现在,滴青剑又回到了石玉背后,滴青树则又回到了石头背上。
“不对,我是说你的骡子从哪里来的?!你可别在这里蒙混过关!在出城的时候,你就没有带你的骡子,当时,我还去马棚里看过了,也没有见到你的骡子!”逢虎抓住不放,这个问题可是很严重的,对逢虎来说,这个北甲可能外通着敌人呢。
“您哪儿位呀,是不是夺有官组长呀?”正凡石白了逢虎一眼。
“你……”气得逢虎瞪圆了眼睛,几乎要从马背上摔下来,小声说,“你等着,夺组长马上就来!驾!”
没一会儿,夺有官过来了,低声问,“说吧,怎么回事!你不是要步行吗,你的骡子又是从哪里出来的!”
“你以为秋立白的事情就这么容易撂平?还不是我为了这件事,把我的宝骡子借给人家骑了几天,这不,直到昨天,我的宝骡子才找到我!”正凡石说。
“你的骡子还会找人?”夺有官就差把“不信”俩字写脸上了。
“爱信不信!要不我这是宝骡子呢!”正凡石说。
其实他是让石头变成秋立白的样子去糊弄郡令了,要不怎么可能把他们放出葛莱城!只有秋立白出现了,郡令才允许他们出的城。
“我知道,你是个异人,不过,即然你进入了哨探急锋,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