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闭上了眼睛,稍稍回复了一些精神,然后开口继续着,“周汤为人,在江湖上依仗着他的把兄弟,这两年的确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不过,这是他个人的行为,其实在家中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他的,家人也多有相劝!”
老太太说完,用眼神诚挚地看着正凡石,仿佛正凡石做了一件该做的事情一样,“但他的儿子,自小胆小怕事;其内人,也对家中之事管理不多,所以,他们都只是无辜之人;而且杀人而已,何必灭其族裔?”
老太太说完,把大孙子推了出来,让正凡石看她所言非虚!
这孩子则一脸的害羞和恐惧,没有丝豪的恨意和悲伤在他脸上。
老太太见正凡石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什么,于是继续,“再说这些青壮年,也多是受周汤一个管制,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们岂敢不听从周汤的吩咐,所以周汤所行恶事,全归于周汤,这些年轻人,也本是良家子弟,无非是受了周汤恩惠,做恶是不得以而为之!是也不是?”
老太太看向了那几个打手。
那几个打手也赶紧再次向正凡石磕头,“大侠饶命,我们早知道错了,以前的事情是不得已而为之,以后我们必然会改邪归正,回家好好的过日子,不再步入江湖。”
正凡石则在那里表现出一副沉吟着的样子。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子站起身,走了过来,看这女子,在大济国,其容貌也算是千里挑一,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无可挑剔,这女子对着正凡石款款而行,然后伏在正凡石的牛下,“小妇人知道周汤此次是罪有应得,但周汤家人多是老弱妇孺,在此事上,都是无辜之人,希望大侠高抬贵手,小妇人无状,希望从此伺候大侠左右,以报大侠今日抬手之恩!”
正凡石坐在牛上,笑了笑,拿脚尖,勾住这个妇人的下巴,看了看,然后笑了起来,“好哇!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种倾城之貌,用的往往恰当其时呀!”
妇人拿眼盯着正凡石,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然而,正凡石一脚就把这妇人踢倒在了地上。
“美人计,对我来说,没有的!如果我这么容易就上当,岂不是凭白地污了自己的名头!”正凡石冷笑了起来!
他想了想,然后问韩进生,“怎么样?这人妇人归你,你娘的仇就算了怎么样?反正你也没有成家,这么一个倾城之貌,也算便宜了你!当然,如果你嫌不够的话,我做主,这些女子,也任你挑选,怎么样?”
正凡石指了指周汤的家眷,很有诚心地看着韩进生的眼睛。
韩进生听了后,看着这妇人,又看了看正凡石指的那些家眷!他可不是正凡石,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本能!
说不动心,是假的,即使尺一浦,也不敢说自己不动心,周汤的老婆,要比戏莫好看多了!而且还有那批家眷可以随便挑选,那些家眷里也有不少有姿色的女人的。
韩进生晃动了一下,也就十秒左右的时间,他就一下子挺直了腰杆!
“哈哈哈哈——恩公,你也是小看了我韩进生!”韩进生长出了口气,仿佛战胜了什么,“虽然我听从恩公的,但如果恩公让我因为几个女人,而忘记杀母之仇,这是万万做不到的!”
“你是主张杀了这些人吗?”正凡石皱了皱眉头。
“我主张斩草除根,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一方面是为我自己考虑,我和周汤有不共戴天之仇,非要杀光他全家方能解恨;
另一方面,则是为恩公考虑,据我所知,江湖上人心诡诈,风波不断,子报父仇,妻报夫仇,母报子仇,都不是什么鲜见的事情!
今天则是一个好时候,以恩公之力,足以把事情干干净净地解决,何必给自己留下后患?再者,我们走了以后,他们还会继续为祸一方,别看他们现在知错悔改,其实他们是害怕恩公的武力而已!即使他们有人是真心悔改的,但我们不能保证他们不再为祸!”
“嗯,有一部分道理!”正凡石点了点头,“让我看看你的决心!杀了她!”
正凡石一指周汤的这个老婆,他要看一看韩进生杀了这个美人,来成就韩进生的铁石心肠。
韩进生一听,弯腰就从地上捡了一把刀,他的脸正在消肿的过程当中,不过,他的面貌总体来说,还是五官不清的样子!
这影响不了他的狰狞的样子!
韩进生提着刀就砍了过来。
那妇人就逃跑。
但正凡石轻斥一声,震的那女人行动不便起来。
韩进生立刻就欺身上前来,举刀就砍。
“啊——”一刀砍断了四分之一的脖子!那女人痛的大叫了起来。
韩进生的力气还没有恢复,所以力气小了些。
女人痛苦地捂着脖子,还要继续跑。
但韩进生把刀抽回来,再砍一刀。
这才把这女人砍翻在地。
但是,还是没有砍死。
韩进生又砍了两刀,才把这女人砍死。
“辣手摧花!辣手摧花呀!”正凡石作出一副可惜的样子!抚掌而叹!
他看了看韩进生,然后看了看那些打手,笑了笑,“好了,我认为,韩进生的话,有一部分是对的,至少要对周汤的家人斩草除根,你们这些打手、仆人呢,就要看表现了,现在把周汤的家人给我赶到坑里去,埋了!然后你们就不用死了!”
正凡石话因刚落,院子里的人就呼号了起来,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