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刘敬信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看样子,他和林杰应该是昨天刚刚下车的时候,就被这伙人给盯上了,今天他们没有带安保出来,正好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导致他现在不仅成了人质,还像砧板上的猪肉一样,被买家和卖家来回砍价。
如果是在国内遇到这样的情况,他相信自己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解救出去,但在阿国被绑,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离开。
绑匪知道了他的身份,肯定会开出一个非常高额的赎金,甚至是天价赎金。
而他们会联系谁,对方能否给赎金来赎他,就都无法预知了。
刘敬信越想越悲观,尤其在看到那么多大胡子和那么多枪支之后,他知道赤手空拳的自己是没可能上演突围逃亡的大戏了。
接下来会遭遇什么,是生是死,尽看天命了!
矮个白袍大胡子在同绑匪谈定价格后,送走了绑匪,然后用刘敬信听不懂的阿拉伯语招呼手下将刘敬信押进院子,并被塞进一个黑漆漆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内潮湿阴冷,空气中带有一股子霉味儿。
刘敬信的颚骨被嘴里那块破布撑得有些疼,他尝试数次用舌头去推破布,但根本推不同,还差点把自己给弄吐了。
“滴答……滴答……”
墙角有滴水声传来,这在平时几乎是被忽视的声音,此时竟然成了刘敬信唯一的陪伴。
不知过了多久,有几人走来打开地下室的门锁,进入地下室内。
他们先将刘敬信全身上下搜了一遍,把他带的随身物品全部搜走,然后有人过来拽出了刘敬信嘴里塞着的那块破布,拿了一张打印出来的a4纸,看着上面打印出来的黑白两色人像跟刘敬信做对比,还不时用手电筒往刘敬信脸上照。
仔细对比了几番之后,那人喜不自禁地大笑起来,叽里呱啦地不知道跟手下说了些什么。
随后,刘敬信被押出了这间阴冷潮湿又发霉的地下室,被带去了一个地面上的房间内。
刘敬信暗暗猜测这伙人接下来要做什么,而在看到那个房间内部的布置之后,他确定了内心的猜测。
这个房间的正中央,有一架摄像机,在摄像机的正前方,有一个小木凳,在木凳的左右,都设有专门的打光设备……
来如此布景的房间内,肯定是要他以人质的身份录下视频,然后被拿去要赎金用。
果然,刘敬信被强行按在那个木凳上坐下,被反绑着双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摄像头。
不知道家人看到接下来这段被录下的视频,会不会哭泣。
刘敬信感觉自己好像在做一场噩梦,真希望这场噩梦能够快一点醒过来,他感觉现在发生的这所有一切都特别不真实。
可是,这就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他接受不了,也必须要面对。
面对镜头无数次,拍摄过mv、综艺、广告,可他还是第一次拍被绑架的短片。
刘敬信自嘲般扬起嘴角笑了笑,没想到却惹怒了正在叽里呱啦录着声音的一个大胡子,惹来了一记重拳。
这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声音很大,胸口没有特别疼,但震得他肺部有点疼,疼得他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打他的那个大胡子看着刘敬信弯腰咳嗽,感觉非常满意,他拍了拍手,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回去录音。
待视频拍完,绑在刘敬信双臂上的绳子被解开,刘敬信又被带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内还有三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白种人,都是小伙子,但一个个蓬头垢面且双眼无光,好似年纪轻轻就已经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
仔细想想也是如此,被这群不知身份的亡命之徒关押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们还能有什么未来?
那三个小伙子对新来的刘敬信很好奇,纷纷凑过来问刘敬信是怎么被抓过来的。
同样遭遇如此厄运,刘敬信和那三个小伙子同病相怜,很快便聊了起来。
通过聊天,刘敬信知道了三个小伙子被绑的整个过程,他感到非常无语。
这三人是不列颠国一所大学的学生,并且即将毕业。趁着假期,他们跑出来玩,三个人商量几番,竟是头脑发热地跑来了阿国。
他们来便来吧,最基本的准备工作怎么也该做一下吧?可他们并没有,竟是大摇大摆地到处闲逛,还随便拦顺风车找景区。
结果可倒好,他们直接被司机给卖到了这里,最恶心人的是,他们下车后还习惯性地跟那卖了他们的司机说谢谢。
谢谢?谢他奶奶个腿啊!
刘敬信听完三人的讲述,忍不住用普通话感慨道:“真特么的都是人才啊!”
那三人听不懂普通话,于是皱眉询问刘敬信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刘敬信想了想,用英语解释道:“这真是个悲剧!”
接下来几天,刘敬信便处于了无所事事的状态,每天三餐有人送,难吃得难以下咽,但刘敬信每次都硬着头皮吃掉。
即使已经被绑了几天,即使外面到处都是持枪的大胡子,但刘敬信依然没有放弃希望,他从未间断过思考,依旧努力寻找着逃离这里的办法。
挖地道?地上专门铺了大石砖,并且常常有人来查看,挖地道逃跑肯定是不现实的。
要不就假装生病……好像这一招从来都对绑匪没啥效果,谈不起来。
杀出去?只是想想就好了,如果真这么做,几秒之后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