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头还没去过,听人说里头住着一寨子的土匪,我们那里敢去啊!警察厅报过,却没人管,这可怎么办?”容太太说着话,再度哽咽起来。
张副官大致也猜到了警察厅的嘴脸,也不再多问,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帮忙的,你放心!”
容太太道了声谢,才想说什么,又突然觉得那里不对,反复思索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张副官是夏家的人,那宋泠月当初逃出来,夏家又发讣告,他该是知道的,可眼下他听了半天,怎么没有一丝的疑问呢?
带着心里的疑惑,就问道:“张副官,您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张副官似乎猜出了她的疑惑,笑笑道:“容太太,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也不必多想,我们总长有心,还没有什么消息能瞒过他的,总之,这件事,你就放心吧!”说罢,转身离开了破庙,实在是饿坏了,再说下去,最后的力气都要耗光了。
出了破庙,夏夜清已经吃完了,一伙士兵帮着收拾好了碗筷,坐在原地休息,夏夜清看到他出来,指了指粥锅,“自己盛去,吃饱饭再说!”
张副官不好意思的笑笑,自顾自的盛了饭,端着走到夏夜清跟前,边吃边神秘的问道:“总长,猜猜这粥棚是谁设的?”
夏夜清睨了他一眼,“谁?”
张副官咽了嘴里的馒头,思索着道:“该怎么称呼她呢?京都第一名媛?容少爷?还是您的姨太太呢?”
夏夜清挑了挑眉,并不觉得意外,淡淡说道:“原来是她,怪不得,也只有她了。”
顿了顿,又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她不在里头?”
张副官喝了一口粥,把嘴里的馒头顺下去,吃的太急,有些噎得慌,捶了捶胸口,感觉顺畅了,才说道:“不在,容太太说她失踪了,我料的不错,准是被八王山那伙土匪给绑走了,不过他们并没有求财,这倒是奇怪!”
夏夜清淡淡嗯了一声,念叨了一句,“不求财绑人干吗?”
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蹭”一下从石头上跳起来,低吼一句,“我操他祖宗,不求财就是求色啊!”
张副官冷不防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手里的碗都差点儿掉地上,愣愣的问道:“求色?求什么色?”
“你说呢?”夏夜清恨铁不成钢,龇牙回怼了他一句。
“我操!那要坏事啊!”张副官总算明白过来,甩手摔了手里的碗,也跳下了大石头。
夏夜清掏出腰里的手枪,换了一个*,又别回到腰里,对张副官侧了侧头,“你跟我去,让他们在这里等着,到了地方,你在外头接应,我自己进去。”
张副官也掏出手枪准备好,口里问着,“能行吗?兄弟们都吃的差不多了,一起去,一窝挑了算。”
周围棚子里的人听了半天,察觉这伙当兵的不是坏人,才壮着胆子出来,迎头看到张副官手里举着枪,吓得惊呼一声,又抱头躲进了棚子里。
张副官尴尬的笑笑,只好把手枪也别了回去,跟士兵交代要办点儿事情,让他们原地等着,士兵看他们都动了枪,心知肯定要火拼,非要跟着去,夏夜清冷冷呵斥了几句,这伙人才不情不愿的又坐了回去。
容太太从后头走出来,她此刻已经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军官就是夏总长,也是宋泠月曾经的丈夫,虽然对他曾经苛待宋泠月不满,但眼下见他要去救宋泠月,心里那份不满也减少了几分,叮嘱了一句,“你们一定要小心。”
夏夜清没有搭话,迈开步子往山里的方向走去,张副官应了一声,紧跟了上去。